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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拉個巴子的,把魚兒給老子放下,趕快滾蛋,否則,小爺手上的開山斧可不吃素的呵。”
“快滾快滾,不準再撈了,魚兒都乖乖放下…”
羅通,趙鬥,王勝王仲們手裡端著兵器對著那些懶著不走的流民,大呼小叫起來。
“這羊桑河又沒是你家開的,你們撈得,就莫許咱們撈,是何道理?”一個流民頂嘴道。
“呦呵…混帳玩意兒,你眼瞎了,這冰窟窿可是俺們開的,當然屬於俺囉,快滾…”
“我們可以莫再撈,但撈上來的魚兒咱們得帶走。”
“放你孃的狗屁…”
“……”
雙手激烈爭吵起來…
流民雖然人多,但屬於烏合之眾,手上有的大都是木棒,有少量的鐵器短刃和解腕刀,面對端槍帶刀的彪形軍漢,他們不敢妄動。
動了怕引來大量明軍鎮壓。
而羅通他們呢,除石風在旁冷眼旁觀之外,總共才七個人,要想去驅趕六個窟窿邊上的人群,分散開來也就是每個洞穴一個人,還真有點勢單力薄。
羅通他們再是魯莽,但人不傻,場面上雙方人員數量對比和形勢,他們還是看得清楚的。
所以,他們也只敢嘴裡吼得兇,手上不敢輕舉妄動,亂開殺戒。
接下來的場面,就變得相當的無奈和滑稽,這個洞口流民被驅趕開了,另外洞口又圍攏過來了,從高處看下去,人浪真是此起彼伏。
極度飢餓下的流民,他們拚死都不會放棄,眼前即將到手的吃食,這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周圍流民是越聚越多,這一帶恐怕有上千流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階段的流民,他們眼中的財就是鮮活的魚兒。
站在岸邊馬車上冷眼旁觀的石風,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眼下氣氛尤如干柴烈火,一點就燃,只要有人振臂一呼,流民們就會豁出去拚命。
這個現象,幾天前在山谷裡不是沒親眼目睹過。
石風估計,這群流民中不妨有點梟雄頭腦的人,他們之所以現在不敢振臂高呼,主要忌憚是背後十數萬的大明官軍。
殺戮大明官兵,必然會招來明軍的血腥鎮壓,並被驅趕出這塊區域,這點可得不償失。
但長期這樣對峙,實際對石風這方不利,因為人的情緒會越來越激動,擦槍走火後果堪慮。
石風當然不希望,原本一件大快人心的捕魚喜事,最後演變成溝兒墩的喪事,悲事,這有辱他作為現代人的智商,也不是他到溝兒墩來的初衷。
審時度勢,識事務者為俊傑,石風當機立斷。
只聽得“啪…”的一聲炸響,在河裡爭吵的眾人都嚇得大跳,都忙不迭轉身向岸上馬車上望去。
只見石風站在馬車上,手裡拿著一把火銃,銃端白煙四起,顯然剛才他點燃火藥,朝天空放了一銃。
他今早預感會有些麻煩,所以他把墩裡僅有的二把火銃,帶了一把在身上,本來以為下午捕撈結束時,可能會出現情況,沒料到還沒開張就先碰上了。
“所有人聽著,本尊乃明軍溝兒墩軍士長石風,奉上官之命前來捕魚,爾等流民竟敢盜用本墩軍士鑿開的冰洞撈魚,實乃藐視大明軍威,罪可當誅。”
“然而,本軍士長念在爾等初犯,且也辛勞一陣,盜用這事即可不究,所撈之魚,由爾等帶離一半,速速散去,若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石風的話恩威並施,對半分魚方案就是拋給流民的恩,留出退讓餘地。
流民中幾個領頭的嘀咕一陣之後,紛紛安排手下人提了一半魚兒,就此撤場,其餘流民見狀都呼啦一下都散離。
“大哥,你這是啥意思?讓他們這些流民分走一半?”羅能滿臉通紅走了過來,氣鼓鼓的。
“就是啊軍士長,太便宜這些流民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會得寸進尺的。”
王仲也跟著不解,他跟羅通二人就差一點跟幾個流民頭領打起來了。
“是呀軍士長…”今天剛出來捕魚的吊眼,也不很理解。
這些流民,在大明邊軍眼裡就同等於賤民,平時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經常偷挖他們種的莊稼,跟他們有什麼道理可講。
石風心裡卻暗忖:弟兄們心胸狹窄了點,現在自己得到不少了,不能滴水不漏一點都捨不得,事態鬧大了對己方不利。
“弟兄們,咱們捕魚得抓緊時辰,這裡沒有不透風的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