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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禎五年,冬,臘月二十九。
再過一日,就是大年三十,每家每戶無論富裕還是貧賤,有錢沒錢,都在想方設法準備過個年。
這天清早,長城葛峪關城堡、朝向關外的北城門前,那是北風呼嘯,捲起千堆雪。
遠處,二個身著厚實冬裝的軍士,騎著二匹瘦削的戰馬,迎著風雪賓士而來。
這二人分別是溝兒墩剛擢升的署總旗官紀春生,和旗軍石風。
石風這次因為捕魚有功,而後又讓整個溝兒墩沒參與到衛所的內訌紛爭中去,受到衛所嘉獎。
他的運氣在於:非但沒給溝兒墩和葛峪城堡惹什麼麻煩,反而讓葛峪城堡由副千戶所調整至千戶城堡。
副千戶楊信因為能夠有效地管束屬下,沒有參與到大規模械鬥、火併之中,繼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升遷,官升一級轉為正五品千戶官。
飲水思源,楊信當即擢升紀春生為署總旗官,從七品銜。
同樣,他擢升軍士石風為旗軍,並將石風由戍卒轉為世襲軍戶。
旗軍屬於大明屯軍中最低品級武官,正九品,但已然是入列大明軍官行列。
旗軍可在關內享有官田三十畝,石風拿來沒用,把它並給了紀春生,讓他的佃戶去耕種,增加他家收入。
兵部剛將任職行文下發,按規定,石風要到千戶所衙門領取身份銘牌和官服,同時,也要拜謝千戶大人。
所以,一大早紀春生就帶石風出墩來了,因為大明朝制,臘月二十九日衙門照常開,大年三十才是官員們的假日。
紀春生考慮到,他帶石風來葛峪城堡辦事的同時,也邀請其到家過個大年三十夜,一舉二得。
對於紀春生的盛情,石風沒有拒絕的理由,本來他們彼此之間也是相互欣賞。
二個月來,紀春生心裡一直有認石風為義弟的念頭,只是他是個遵循儒家思想的孝順兒子,認為此事也得回家跟父親通報,徵得家父同意才行。
這次就是想著把結義之事也給辦妥了。
臨近城堡,二人放慢速度,騎著馬的的得得向城門靠近。
高聳入雲的城牆,厚實高大的城門,護城河壕溝,垛口炮臺,箭樓等等,瞧的是越來越清晰了。
這是石風自穿越以來,第一次身臨大明城池,也是首次近距離親眼目睹,雄偉壯觀的戰時古長城。
石風停下腳步,仰頭望了望,城頭迎風飄揚著一杆大旗,上面是斗大的日月標誌,就是明的形體字,這標示著這座城堡的歸屬,大明帝國的屬地。
城門上方寫著三個繁體大字‘葛峪關’。
很快,他腦海裡有了一個大概認知。
在這座城池裡面,也就是萬里長城內側,屬於叫關內的大明屬地。
而他與紀春生的腳下,還處在一牆之隔的關外。
關內和關外,在許多人的心目裡,那裡截然不同的二個世界。
在這樣的城池庇護下生活,當然要比遠在二十幾裡開外的溝兒墩,安全的多。
護城壕溝上的吊橋,從早到晚一直是落下的,這吊橋比溝兒墩那破木板玩意兒,要寬厚結實數倍。
過吊橋須知的告示牌寫明:人馬須步行入城,並接受守城衛兵的盤查。
北城門不小,卻四敞大開。
黑洞洞的城門甬道里,隨著北風的湧入,發出嗚嗚的怪響。
從城門外面往面看,能依稀望見城堡裡的街道和行人。
可讓石風驚訝的是,竟沒見到一個守城門的鬼影子。
沒有瞧見預想中那樣威武雄壯,挺胸肅立的守城兵卒,讓石風頗有些失望。
這裡除了北風嘯嘯聲之外,並無半點人音,恍惚是一片死寂,讓人怎麼瞅都有一種詭異之感。
瑪拉個巴子的,這擺的是空城計嗎?
和影視劇中所見的反差有點大,讓石風渾身雞皮疙瘩起,每一根汗毛豎立,都泛起了強烈警覺。
這雖不是京師,但他正經八百的是邊關要塞啊,而且是危機四伏的北疆。
怎麼會如此冷清又防備鬆懈呢?
“紀大人,這裡城門守衛如此鬆懈,是何道理?”
“噢老弟有所不知啊,因為前方有許多墩臺擋著,沒見前面狼煙四起,說明他們這裡是安全的。”紀春生解釋道。
“可萬一有小股偽裝成便衣的敵人來偷襲咋辦?”
“唉…小股敵人來偷襲,這裡恰好來個關門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