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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蔚州城裡,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這些明軍軍官,大都是些粗人。
當然了,唐興也細不到哪兒去。
湊到一處,軍官們往往要多敬他幾杯。
第一次跟眾人正式相見,大傢伙的心思差不多。
想要給司馬大人留個深刻印象,那就是多喝兩杯增加感情了。
唐興酒量還算不錯,但架不住人多啊。
這個說,司馬啊,咱們跟您從虎牢關外走了馬場,這一路您看,這得多喝點吧。
另一個直接就說,您看俺這麼大歲數了,還在您手下領兵,慚愧啊!這碗您得幹了,不然俺這心裡不好受。
得,都是在軍中廝混久了的人物,那敬酒理由找的都是花樣翻新。
算是讓唐興長了一回見識。
麻痺的,這人還沒認全呢,老子就喝的舌頭都大了。
不過,他心思還算清明的。
誰是點到為止,誰有意灌他,他是記得清清楚楚。
秋後算帳。
這賬過後有得算囉。
不然的話,都當他這個司馬年紀小,好欺負是吧?
你看咱從虎牢大營帶回來的,多老實。
就是他孃的老實的有點過了頭,怎麼就不知道過來幫著給老子擋一擋,不是想看老子笑話吧?
酒醉心明!
這些新來的只是聽了些司馬大人的傳聞,明顯不曉得這位司馬大人整人的諸般手段。
你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你一年半載不舒服。
這是什麼心態、心腸?
這幾天,別人都沒事,唐興這裡有點麻煩。
蔚州府司馬,按理這是個不小的官了。
這裡需要有自己的歷史檔案,供吏部不時的審查。
現在其他的都沒再有什麼,拜石風為師是在檔案記錄中最為濃彩的一筆。
但有一樣讓他難堪,那就是他的過去,什麼馬倌,什麼……
得改改!
這事就交給趙三春和周大郎去處理。
兩個活寶晌午才過,就拖著那衙門小吏喝酒去了,檔案一會就送到司馬府的案桌上。
唐興把以前的檔案,從頭到尾的修改了一邊,年齡也改大了五歲,瞧著沒毛病了,才叫親衛給送回去。
這一天,孤坡在司馬府裡忙完事,叫上趙三春幾個,打算到蔚州城轉轉。
不想,出了衙門沒多遠,就碰上了一行人馬。
那邊領頭的和唐興是熟人。
當初第一次入大同城時,站在紫醬臉秦昭身邊的稅官計春生,還有守城門被秦昭一頓胖揍的木什長。
見了這兩位,唐興心裡立馬吐槽。
真沒看出來,當年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現在還真就成雙成對了。
實際上,唐興心裡也清楚。
這計稅官當時就說他兄弟在京城謀得一官職,準備去投靠的,看來是靠成了。
而這個木什長是靠上了計稅官,看來是不用再去守城門了。
而且這個傢伙很聰明。
你看他唐興都被拉去關內關外地轉了一圈,趙三春周大郎兩個,更是趕著過來找罪受。
人家木什長跟著計春生,卻是安安穩穩的呆在了大同,看上去還春風得意,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呢。
至於計春生,據說是他們兄弟倆靠上了山西範氏,今非昔比。
但別看架子拿的挺足,成日的故作高深,但這種人兒,在厄運來臨之際,生命力絕對不如一般人強。
唐興本想跟木什長多說兩句。
這人當時在北門還是不錯的,也沒刁難唐興他們外出打獵,現在到是可以真正的交一交了。
性格上,這人比秦昭靠譜多了。
不過,計稅官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讓木什長領人進了城裡邊。
如今呢,計春生已不叫計稅官了,他從京師返回大同,成為大同府兵曹參軍大人,升官一點不比旁人慢。
那他在蔚州做什麼呢?
這個唐興就算最是聰明,他也料想不到的。
只是計春生到這裡自從看見唐興,就是渾身的不自在。
在他而言,整個大同府的人都算上,唐興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一個。
只是四年光景,這個當初困頓於流民營地附近的小馬倌,已經爬的比他還要高出一截來了。
這樣的升遷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