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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比遙遠更加遙遠的偉大主宰。”
“植根於古老的詭秘之神。”
虔誠的祈禱聲在地下室內緩緩迴響,一尊黑曜石雕琢而成的粗陋雕像前,a先生俯首低伏著,等待著神袛的回應......或思緒遁入夢境。
自從第四紀末年,真實造物主教會和殘存的“詭秘之神”教會遷入南大陸,支援特倫索斯特第二帝國成立,那位曾在光輝年代與造物主齊名,位列所羅門帝國公爵的“詭秘之神”便銷聲匿跡,不再有任何正式的神諭降下。
雖然第五紀漫長的一千多年歲月中,總有天使和眷者會在夢中得到啟示,但更多的祈禱都是石沉大海,以至於“詭秘之神”教會到現在已經不復存在,而是變成了真實造物主教會下的一個派別。
還是沒有回應......a先生睜開了雙眼,從地上爬了起來,散落一地的長髮漸漸拉直,最後垂在胸前兩側。
“廷根。”
a先生呢喃著這個不起眼的城市地名,愈發疑惑起來。
1349年2月16號,教皇烏洛琉斯冕下看到了命運的走向,預言“詭秘之神”復甦的契機將會在北大陸出現,千面之神會取代異端的命運,重新迎回權柄。
“當末日來臨,汙穢的目光從星空投向大地,希望的光將從歷史中甦醒。”
a先生呢喃著已經刻入腦髓的預言,剛想嘗試與最近的天使聯絡,就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正在靠近,他連忙止住思考,抬頭望向了地下室門口。
一名打著浮誇領帶,臉上塗著油彩的紳士迎著目光停下了腳步,不著調的點了點頭。
“代罰者上鉤了。”
“誘餌呢?”
塗著油彩的紳士聳了聳肩,語氣帶笑。
“放心,我們特意挑了幾個不是‘暴君’信徒的祭品。”
“都是看起來傻乎乎的大學生。”
a先生微微點頭,稍思考便熟練地在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以面板為紙,快速書寫起來。
“不要放鬆警惕。”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比起目無一切的僭越者,那位執掌隱秘的異端更加狡猾,祂的信徒也一樣。”
殷紅的血液染紅了過於白皙的肌膚,不等血液寫下的字元幹凝,a先生便抬起另一隻手臂,毫不猶豫地砍斷了手肘。
啪嗒。
紳士看著地上被靈性點燃,還在蠕動的斷臂,不由咂舌。
為密修會成員,“詭秘之神”的信徒,即使和這些信奉同一信仰的“同胞”共事這麼多年,自己也還沒能完全接受他們的做事風格。
紳士咳了一聲。
“這次的誘餌是安提哥努斯家族提供的封印物,據說是那位殿下親手製的。”
“如果不是黑夜的天使或攜帶聖物的高層親臨,不會出現紕漏。”
說到這,這位紳士本能的想活躍一下氣氛,臉上的油彩隨肌肉運動,扯出了一個誇張的笑臉。
“如果不是看在教皇冕下,是主的神諭的份上,我都不願意把它送出去。”
a先生的臉色難看了許多。
就像對方不習慣他的風,他也看不起這些常年駐紮在特里爾,已經染上異端奢靡浪蕩風氣的“小丑”。
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他腳下陰影湧動,身體逐漸下沉,所有情緒都被掩蓋在了眼底。
“記住你的自信,‘無麵人’。”
對面的紳士收斂了笑容,目視著幾乎沒入地面的a先生,以手撫胸。
“當然,以‘愚者’的名義。”
......
“讚美‘愚者’。”
貝克蘭德西區,“幽暗聖者”瀏覽著車廂地板上憑空出現的血肉文字,在胸前快速劃了幾下,虔誠道。
他已收到來自廷根的彙報,旋即蔓延靈性毀掉了車廂地板被血跡沾溼地痕跡,同時整理了一下領結。
金梧桐路上,馬車仍在行進,但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宅邸。
這位面容出色的聖者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頰,儘可能想讓自己的氣質顯得符合外表表現的年齡,隨後叫停了馬車,獨自向目的地走去。
“克斯瑪·錢博爾,這是我的邀請函。”
站在花園門口的男僕不動聲色地將來客遞來的邀請函放在了最下方,笑容依舊。
“亨特子爵已經等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