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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部門開收,所以安潔莉卡只能讓克萊恩先跟隨布倫頓了解俱樂部面對會員開放的課程,還有其他共用的設施。
“一般俱樂部內占卜方面的課程都會由凡森特先生教授,”布倫頓駐足在一件大門虛掩的房間外,能聽到零碎的,帶有濃厚阿霍瓦郡口音的赫密斯語摻在魯恩語之中。
“看來今天是在講星盤占卜,”布倫頓似是介紹,又似是自言自語道,“如果只是塔羅和硬幣占卜,這些都屬於官方准許的範疇,但一旦涉及到星盤和鏡子,就需要向教會申請專門的執照,只有透過定期審查,才能繼續授課。”
“定期審查?”克萊恩小聲驚訝道。
他作為“值夜者”,都沒聽說過自己還有這種業務。
布倫頓快速掃了他一眼,示意繼續向前,不自覺地用起了說教的口吻:
“當然需要審查,你應該知道南大陸流行的邪惡巫術還有詛咒吧?”
這倒是聽說過,只是聽說的具體內容估計不太一樣......克萊恩微微頷首。
據他了解,在海上和南大陸,神秘與非凡並不是完全不被大眾知曉,甚至有一部分普通人也知道魔藥的存在,這與北大陸諸國與教會的政策截然相反。
“在王國靠北部還不明顯,迪西海岸這樣的南部沿海地區,很多在殖民地之間往返的商人都很相信占卜,認為這會給自己帶來啟示,規避可能的風險。”布倫頓從口袋裡翻出鑰匙,開啟了黃水晶房。
“如果只是為了好運,他們為什麼不去教會祈求神明的祝福?”趁著布倫頓開門的間隙,克萊恩有意當了回捧哏。
“神明的祝福?”布倫頓先是一愣,隨後搖頭苦笑,“不捐款只能在每年大型祭典受到祝福,大家都一樣;如果捐款,就像教會的主教會為大額捐款的‘虔誠信徒’單獨講授教義,那豈不是要比誰捐的更多,才能獲得神明的青睞?”
他在門口靠右側開啟了煤氣燈的氣閥,背對著克萊恩,彎腰彎的很低。
“那幫在殖民地做生意的商人雖然都拿著暴利,但比起難以想象的利潤,他們承擔的風險一點也不少,如果只是為了規避風險,就要付出一年一半的利潤,我想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自己的好運,再揹負點風險。”
“所以為了減少成本,他們選擇了所謂的南大陸巫術和詛咒?”克萊恩漸漸真的被布倫頓挑起了興趣。
“可以這麼理解,”布倫頓坐到了和上次一樣的位置,克萊恩也是,“不過南大陸的巫術和詛咒與我們的占卜在效果上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實際上是和邪神教徒染上了關係,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促成了許多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
“王國政府和教會一直在提防邪神信仰滲透,尤其是風暴教會在海上的殖民地吃虧後,政府和教會對這些與神秘學相關的產業、組織就看的更重,早就不是二十年前自由發展的樣子了。”
但是為什麼我一個“值夜者”都沒聽過這些事情,還有審查,這或許是審查的原因,但是我沒在排班表上看到審查任務啊......
“那這個審查是針對俱樂部所有的會員,還是隻有俱樂部的課程?”克萊恩眉頭緊皺,看上去一副不想惹麻煩的樣子。
“當然是課程,”布倫頓寬慰道,“每三個月內不定時間,教會的主教會親自來審查,其實也就是旁聽一節課,問一問學員平時授課的內容,他們是教會人員,又不是警察,哪來的經歷去一個一個會員的調查。”
“也是。”克萊恩微微頷首,準備等一會回家路過教堂的時候,親自問一下隊長。
“好了,離安潔莉卡送來收據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再做一次占卜?”布倫頓從桌下抽出了一副舊的塔羅牌,提議道,“正好彌補上次用新牌占卜,不夠神秘的遺憾。”
不是上次的那副牌,他的舊牌不是被打溼了嗎?
“好啊,”克萊恩從善如流,伸手從布倫頓手裡輕輕抽出了塔羅牌,笑容淺淡,“這次我想試一試,您來看看我的占卜水平,怎麼樣?”
......
布倫頓沒有問題......克萊恩坐在有軌馬車上,目視著向後退去漸漸消失的聖塞琳娜教堂,放棄了下車的想法。
經過一下午在純粹占卜學上的探討,以及克萊恩親自對布倫頓最近命運的占卜,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位先生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神秘學資深愛好者,不懂真正的神秘,反倒是在對歷史學和社會學的研究上頗有建樹。
他的很多看法和評價都很犀利,挑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