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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病毒感染,死者的死因是體內多器官短期內急速衰竭。”
冰冷的手術刀從屍體胸膛上平整的創口內抽出,弗萊輕輕褪下潔白的手套,像是怕驚擾無妄而死的魂靈。
鮮血組成的儀式符號圖案上,兩具面目猙獰的屍體並排平躺,在死靈領域更為權威的“通靈者”灑下甘露,低吟著如死亡般寂靜的咒文,扯出了尚未消散的靈體。
戴莉目視著透明瞭許多的霍伊男爵與梅納德議員,碧綠的雙眼空洞渙散。
“死因。”
被她呼喚的靈體從華貴的大理石地面下冒出,迅速攀附到兩個靈體身上,虛幻的口器破開一個洞,鑽了進去。
呆滯的靈體皮下很快浮現出蠕蟲遊動的痕跡,負責探查靈體內痕跡的靈掙扎著鑽了出來,體表被烏黑浸染,脫落的第一時間就被憑空騰起的黑炎燃燒殆盡。
這......戴莉空洞的雙眼瞬間聚焦,退出通靈狀態的“通靈者”凌厲的目光劃過大廳,嚴肅道:
“魔女的黑魔法,是透過他們的血液、毛髮一類的身體組織進行的精準打擊,被我役使的靈體沒法看到更多,施加詛咒的魔女還在維持儀式。”
“還在維持儀式?”“機械之心”的隊長詫異道。
他從自己的實驗室長袍裡抽出一卷卷軸,雙手一抖,羊皮紙上閃著幽藍的文字一下有了生命,像一隻只蝴蝶,飛到了屍體表面,靈性的光輝撲滅了在靈體內燃燒的黑色火焰,隨著那讚美“蒸汽與機械之神”的聖歌一同爆發,將最後一點維持黑魔法儀式間的聯絡磨滅的徹徹底底。
“看來施術者並不在這棟別墅裡。”伯內特簡單做出了判斷,鐵色眼睛掃過頭頂的吊燈與壁畫,“而且她有一個絕對隱蔽的藏匿處,讓她能遮蔽監視,阻斷儀式散發的邪神氣息。”
鄧恩手指按壓著太陽穴,邊緩解疲憊,邊閉眼說道:
“這不代表梅納德議員的僕人和家屬、賓客排除了嫌疑,能拿到他和霍伊男爵的身體組織,說明至少有一個和他們兩人都很親密的人,也信仰了魔女背後的邪神。”
視線盯著二樓一扇房門的伯內特,猛地看向一旁待命的克萊恩和老尼爾。
“你們是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的,說一說雪倫·霍伊當時的表現?”
雪倫·霍伊?
這是懷疑那位著名遺孀?
可是如果說詛咒通常需要一定的媒介,比如毛髮、血肉之類,那一個暗地裡和很多上層男士都有關係的情婦確實有很多作案機會......克萊恩皺眉道:
“她表現的很悲痛,和梅納德夫人都趴在各自的親人身上,幾乎暈厥。”
身著海軍軍裝的“代罰者”隊長毫不掩飾的嗤笑一聲。
“悲痛。”
“雪倫·霍伊繼承了老男爵大部分的財產,但這些財產需要在霍伊男爵成家後半數以上返還給她所謂的養子,我聽說好像有一萬多鎊吧,真是一筆想都不敢想的數目。”
他看著地上眼裡滿是疑惑的男爵,嘴角的譏諷近乎溢位。
“這傢伙死前的表情說明他肯定知道點什麼,說不定雪倫是高興的爬不起來了。”
“伯內特!”鄧恩低聲喝止了“代罰者”無端的揣測和對死者的冒犯。
黑夜女神的教義不允許因性別而詆譭任何人的人格,對待死者,除非是背棄信仰與正義的惡徒,都要保持最進基本的敬意,平等的把神賜的安寧帶給每一個迷失在生命盡頭的羔羊。
伯內特的話觸碰了黑夜信徒的底線。
“我說的有錯嗎?”伯內特壓低了聲音,但依然噙著譏諷地笑。
他指了指一言不發,閉目養神的老尼爾。
“剛入門的大學生不說,你問問尼爾,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這幫只有一張好皮囊,在床上像惡魔一樣蠱惑靈魂的賤種,如果看到一個能財產與青春兼得的機會,巴不得出賣自己去投靠邪神。”
“我......支援伯內特隊長的猜測。”戴莉突然的發言令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她眉頭緊皺,糾結的說出了再次屍檢後得到的猜想,“死者的身上沒有最近的傷口,如果只是毛髮,毛髮和靈體之間的關係很容易消散,上面微弱的靈體活性最多一兩個小時就會衰弱到無法利用的程度,而這麼點時間內,幾乎不可能從兩位死者身上收集到活性充溢的媒介,最有可能的只能是體液。”
她面無表情的戳破了幾位男士談話間的遮羞布。
“這兩個人都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