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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的光芒像水一樣褪去,灰霧殿堂再次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下最上首的周明瑞獨自面對著長桌。
他四周望了望,並沒有看到“詭秘之神”的身影。
不是說尋找助力只是第一步,然後就不管了?
就算過去我玩的那些頁遊也沒有這麼隨便的“新手教程”......周明瑞微微皺眉,不過想到自己的身體還在黑夜教堂的禁閉室,也顧不上繼續尋找。
他朝腳下看了看,剛冒起返回的念頭,自身的靈性就迅速蔓延,包成了一個繭,失重感代替了飄忽,黑暗重新佔據了視野。
他還在禁閉室內,還站在房間正中央。
可惜“值夜者”什麼也沒留給我,沒法判斷灰霧之上和現世時間流速的比例......周明瑞隱蔽的開啟了靈視,裝沒事人似的撿起了放在四周的主食,順便再次檢查了一遍房間內是否有常態下無法發現的監視。
看來“值夜者”很信賴這個房間對非凡的壓制能力啊......是因為這個世界神靈真的存在,而教堂內是最有可能引來神靈注視的地方?
周明瑞大口啃起了麵包,兌著冰涼的牛奶津津有味。
就是不知道灰霧能不能幫我瞞過聖物的眼睛,不過“詭秘”既然想讓我代替祂,取代祂囚徒的命運,怎麼也要給點必要的掩護吧,祂應該不至於一點能力都發揮不出來......他突然笑了笑。
“不知道我這算不算褻瀆了女神的信仰。”
......
“嘿,莫雷蒂先生,好訊息,今天就是你的自由日。”
禁閉室的大門吱啞啞的開啟,倫納德懶散的站姿和陽光一併照進了這片全黑的房間。
這位面容俊朗的“值夜者”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上身只穿了一件襯衣,下襬還沒插緊褲子裡。
不過與他穿著體態表現不同,他那雙碧綠的眼眸此時微微眯起,盯著周明瑞的目光像是在分辨混在狗群裡的狼。
花了一晚上吃完大部分麵包的周明瑞現在只覺得撐的要死,面對倫納德送來的好訊息,提不起一點正面情緒。
“真的嗎?”
不過他還是表現出一份期待的樣子,“聖堂的高階執事到了?”
“當然,其實就在你的隔壁。”
倫納德聳了聳肩,猶豫了一會,才按照正常的流程,為周明瑞戴上了銀質的手銬,領著他走向了緊挨著查尼斯門的一間小屋。
“塞西瑪執事,隊長,我把莫雷蒂先生帶來了。”
周明瑞適應著禁閉室外的光線,努力睜了睜眼睛,只見較為昏暗的房間內,鄧恩身邊站著一位穿黑色風衣白色襯衫的三十來歲男士。他金棕色的頭髮剃得很短,墨綠色的眼眸彷彿半夜無月的湖泊,襯衫和風衣的領口高高豎著,將整個下巴藏在了陰影裡。
比起鄧恩,他身上那種似乎只有“值夜者”特有的安寧氣息更為明顯。
和綁架我的a先生在一個層次......周明瑞微不可察的打量著塞西瑪腳邊一個由銀白鑄就的手提箱,適當的在臉上捏出了一點慌亂。
“你好,塞西瑪閣下。”
“你好,莫雷蒂先生。”
塞西瑪和善的笑了笑,“我已經聽鄧恩講完了大致的經過,尤其是你的不幸遭遇和主動求助的部分,不得不說這是相當明智的選擇。”
“其實像你所遭遇的不幸,最近一個星期,王國內至少發生了十幾起,如果放眼至整個北大陸,可能能到達三十起之多;這其中並不乏早早被教會救下的無辜者,但像你這樣能相信教會,堅持信仰虔誠,主動求助的只有一兩例。”
塞西瑪笑容淡了一點,“不過就說你吧,莫雷蒂先生,你真的很幸運,你是我成為非凡者二十年來,見過的第二個跳過前置序列,獲得能力的非凡者。”
放在塞西瑪腳邊的銀白手提箱在沒有任何人觸控的情況下緩緩飄起,平躺著飛到了幾人面前。
“所以我相信今天會很順利,你會證明你還是女神的忠實信徒,我們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還給你自由與公平。”
他解開了手提箱上的鎖,露出了擺放在其中,一柄躺在天鵝絨布上的純白骨劍。
這就是聖物......周明瑞目視著突然漆黑的四周,目視著房間內唯一還散發著微光的骨劍,莫名感到無法抵抗的吸引力。
這股吸引力與禁閉室所表現出的特質很像,但更為強烈,而且他覺得自己本該已經陷入噩夢,可不知是不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