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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無數由黑霧凝固的扭曲面容蠕動著從剩下的三面牆壁上擠出,覆蓋了通往地面的階梯。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冥界大門裂開了一道縫隙,爭先恐後擠出的蒼白手臂匍匐在阿茲克腳下,任由黑霧在它們頭頂構成一幅不夠真切地畫面。
他看到一雙被擦得嶄新的皮鞋踩在荒蕪的枯草上,阿茲克兒子的頭骨就被丟在這雙皮鞋主人的腳邊,隨著風在空中腐爛成了齏粉。
真的是因斯·贊格維爾......克萊恩認得那雙皮鞋!
但他沒有感到一點真相大白後的欣喜,反而心臟狂跳,就連視線的移動也幾乎是靠強迫著自己的脖頸在動。
“放心,我還好。”阿茲克伸手合攏了棺材的蓋子,轉身走向克萊恩,在學生複雜的注視下,輕輕掃去了克萊恩肩膀上的灰塵,“不過很抱歉,時間過了太久,我沒能找到他......”
“沒能找到正常,找到了是驚喜。”克萊恩扯著僵硬的嘴唇,勉強寬慰了一句。
雖然阿茲克沒能確認因斯·贊格維爾的位置,但他已經確認了阿茲克的天使身份,也慶幸這樣一位掌握著“死亡”相關權柄的天使算是站在自己一邊,至少是站在社會穩定一邊。
難以想象如果阿茲克今天沒能控制自己,失控變異,或者在這之後性情大變,變得向他的夢裡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拉起一隻亡靈大軍,會發生什麼可怕事情。
今天完全是在冒險,如果真的出現了那兩種情況,我就是廷根最大的罪人......克萊恩呼了口氣,把負面情緒趕出腦海,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您還打算追查這件事嗎?”
他無縫銜接進入到了“值夜者”的身份,開始旁敲側擊這位已經表現出強大非凡力量的非凡者的態度。
“我會繼續追查下去,直到讓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阿茲克熄滅了地下室內的光源,走在前方,消失的臺階在這時也重新出現,依稀能看到淡淡的緋紅。
“這不僅是為了我的孩子,也有我的私心。”
背對著克萊恩的阿茲克腳步加快。
“我想這樣的事情......如果能找回更多我在北大陸游蕩的記憶,我至少還能保住自己當下的人格。”
聽到這樣的話,克萊恩精神一振,不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大學講堂。
“你之前說的很對,一千年太久,久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方方面面,我在這一千年裡經歷了幾十次的人生,和最初的我從思想層面上已經不能再看作同一個人,我不喜歡那個夢境裡我的樣子,也不希望一個冷酷的亡魂在我體內復活。”
跟在後面的克萊恩笑容漸漸消失,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某種意義上,阿茲克先生的遭遇和他很像,他們都失去了自己最開始的人生,被投放到另一個陌生的土地上,在截然不同的世界生活。
阿茲克遭遇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憶,並被這種隱性的折磨腕去人生中最美好的一部分,而周明瑞則是在接受了克萊恩·莫雷蒂記憶的同時,也被強加上各種複雜的關係。
無論是地球上的周明瑞,還是魯恩的克萊恩,他們二十多歲的人生根本不差幾年,等量的記憶混雜在一起,經過一個多月的緩衝,至少在對家人這一方面,周明瑞已經很難對曾經美好的回憶與心中的真情無動於衷了。
他正在慢慢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不過幸好克萊恩·莫雷蒂的大部分記憶是模糊的,我只記得最重要的一部分,還不至於像阿茲克先生一樣對自我產生懷疑......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出了古堡,道路上雜草叢生,夜色濃郁。
“等這件事解決,我會辭職離開廷根。”阿茲克突然開口道,“最近課程進展很順利,我會先請一段時間的假,去貝克蘭德轉轉,我有預感,那裡會有這件事的線索。”
線索在貝克蘭德?
雖然沒法理解,不過克萊恩覺得以阿茲克先生當下的精神狀態,出去看看其他風景也是好事,只要不鬧出衝突......
不對!
克萊恩猛地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盯著阿茲克的側臉。
阿茲克先生這時候要離開廷根......那鉗制因斯·贊格維爾和南大陸邪教徒的人不就沒有了?
這也是巧合?
是因斯·贊格維爾在用0-08干涉阿茲克先生的思維?
可是0-08到底有怎樣的能力,能做的這麼無聲無息,甚至能對一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