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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譏笑。
“當然,現在的‘玫瑰學派’幾乎放棄了這些手段,只會在他們給反抗軍提供的飯菜裡偶爾摻上一些,好送更多可憐的西部土著去死,讓他們在被子彈貫穿身體,火球煮熟腦漿的最後一刻,還活在能復興國家,擁抱故親的美夢裡。”
不至於再重複,衝鋒前就被成建制的軍團嚇得當場潰散,把步槍當柴火棍頂著線列兵分隊火力自殺的醜劇……出於血族良好的高貴品質,布克哈特十分克制的忍住了他沒說完的話。
“你好像很瞭解高地王國?”克萊恩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嘴角噙著複雜情緒的布克哈特先是一愣,隨後不禁低笑幾聲。
“是您太不瞭解我們了,莫里亞蒂先生。”
“所有還保持著尊嚴與驕傲的血族,都很瞭解高地王國。”布克哈特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您難道沒讀過四百年前‘猩紅會戰’的記錄嗎?我還以為那部分的歷史已經是帝國課本的必修內容了。”
“奧爾緹娜殿下的死對於我們每一位血族來說,都是無法忘卻的悲痛,是我們必須要讓‘玫瑰學派’償還的血債。”
“這也是為什麼一貫抗拒直接參加戰爭的我們,會在不久之前調集了大量血親配合‘戰爭天使’參與圍繞高地首都展開的籠城戰。”
攻破高地王國舊都的是特倫索斯特第二帝國的軍隊?
這和王國官方宣傳的不一樣啊……
可是為什麼特倫索斯特的軍隊攻下了高地王國的首都,而現在統治星星高原的卻是魯恩?
四百多年前,高地王國的國教“玫瑰學派”還是“節制派”掌權,他們竟然殺害了血族的一位殿下?
怪不得亨特小姐說血族不會歡迎她,她在被查拉圖收養前,好像也是“玫瑰學派”的成員……
諸多思緒推動著一個接一個問題蹦出,克萊恩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沒什麼波動的點了點頭。
好像布克哈特在講的他確實瞭解,只是剛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徹底不敢再碰桌上的苦艾酒了。
“怪不得我的朋友們都說血族是出色的歷史學家。”克萊恩起身準備離開,小小的吹捧了一句。
布克哈特對克萊恩的讚美不可置否,彷彿理所當然。
他主動替克萊恩付了酒錢,像來時一樣,一路送到了門口。
“夜還很漫長,我的朋友,”布克哈特微笑告別,“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克萊恩附和道。
深夜的貝克蘭德下起了小雨,拿著血族友情贈送的雨傘,偵探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與濃霧的深處。
守在酒吧入口的布克哈特目送著克萊恩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了。
……
與肉體無異的靈出現在一片稀薄的灰白中。
克萊恩還沒來及的坐到平日裡那個屬於他的座位,就半是驚詫半是疑惑的看見一道許久不見的身影正靠在長桌旁,安靜的翻動著一本筆記。
屬於“占卜家”的直覺告訴他,那道與周圍環境中無處不在的灰霧交融,一點也不顯得突兀的身影,並非是刻意的在等待自己,而是在他決定登上灰霧許久前,就已經來到了長桌附近,只是不知是因為什麼。
好久不見?
你怎麼捨得露臉了?
你在看什麼?
克萊恩想了好幾種說辭試圖打破眼前尷尬的局面,又一一否定,最後還是嚥下了交流的慾望,和往常一樣,自顧自地坐上了上首,取下纏繞在手腕處的靈擺,開始占卜。
他需要確定他在晉升之後的狀態,更需要解讀晉升幻覺裡他看見的畫面。
不知為什麼,飲下“無麵人”魔藥的那一刻,他明明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和深廣如海的汙染,可當他穩定狀態後,所有的不良反應又突然消失了,好像他之前看到、聽到的,都只是魔藥附帶的幻覺,是他自己對某些存在深埋在內心的恐懼具象。
黃水晶剛剛墜下,一直依在長桌旁捧書閱讀的“詭秘之神”突然抬起了頭。
祂瘦削的臉龐依舊藏在灰霧之後,只隱約露出了一雙幽黑深沉的雙眼。
“你最近可能會遇到危險。”
黃水晶輕輕晃動,克萊恩保持著準備占卜的姿態,挑起了眉頭。
“這是你的預言,還是提醒?”
他想不通,在查拉圖疑似二十四小時的監視下,他還能遇到什麼危險,又有誰有資格能繞過一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