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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是鑲嵌著大地母神聖徽的牆壁。
“現在是早課。”
早課?這都正午了!
烏特拉夫斯基神父含笑掃了眼克萊恩。
“對於吸血鬼來說,現在是‘凌晨’。”
凌晨……克萊恩眉頭明顯地跳了一下。
好像,大概,他拜訪埃姆林父母的時候,懷特夫妻確實是要準備“早餐”……
還真是一個種族有一個種族的生物鐘啊……
“那我需要等多久?”克萊恩有些無奈。
“不算很久。”
空曠清冷的教堂內,烏特拉夫斯基神父隨手指了一排座椅。
“如果他潛心學習,大概十分鐘後就能完成今天的學業。”
那如果埃姆林偷懶摸魚,拖延症發作,沒能專心學習呢?
克萊恩沒有做死的把最壞的可能說出口。
他猜測,威爾·昂賽汀給他的幸運賜福的原理,很有可能是透支了他後面一段時間的幸運,來保障他當晚行動的順利。
從行動結束後到現在的十六個小時,已經隱約證明了他的猜測。
如果懷特先生沒有撒謊,沒有隱瞞什麼,埃姆林是在週三準備參加尤瑟夫診所面試的路上偶遇了烏特拉夫斯基神父,然後被綁到了教堂裡,被迫答應做兩個月的義工。
很奇怪啊,大地母神教會雖然不是魯恩的正統信仰,但怎麼說也是得到了合法傳教權的教會,有自己的教堂和地下封印——這點從教堂裡流動著靈性色彩的聖徽上就能看出來——對野生非凡者也是有執法權或者協助管轄權的。
神父的性格不像是“代罰者”那種極端的型別,他算是為過去犯下罪惡懺悔的苦修士,奉行的應該是儘量避世的準則,怎麼會和埃姆林發生衝突?
克萊恩想了想,儘量含蓄地問道:
“神父先生,血族也可以成為大地母神的教士嗎?”
注意到主教被自己丟擲的疑問吸引,克萊恩下意識加快了語速。
“我的意思是,一般來說,血族這樣的天生超凡生物,在其他教會眼中是和邪教徒一樣,是需要被防備,乃至消滅的危險群體。”
“大地上所有的生靈都來源於母親,所以只要虔誠,內心還保留著善良的種子,母親便會接納他,給予他一處港灣。”烏特拉夫斯基神父低頭看著克萊恩,嘴角微微上揚,“其他教會對此抱有怎樣的態度,我並非他們信仰的神的信徒,不敢貿然妄議。但是我並不記得,眾生之父的羔羊對血族也抱有如此大的偏見。”
“祂是高天上的神,和自願奉獻的大地之母,應當在某些理念上是共通的。”
眾生之父,這不是血族對真實造物主的奇怪稱呼嗎?作為“詭秘”的神眷者,克萊恩當然閱讀過南大陸特倫索斯特第二帝國兩位正神的聖典。
在他的印象中,“眾生之父”的稱呼是第四紀第二帝國成立後才被真實造物主教會採納,作為舊聖殿的勘正部分,加在了造物主原有指向的最後。
這一行為無論是在歷史研究還是神學研究中,都被視作血族與真實造物主教會聯合的重要節點,相當於一次精心準備的政治宣言。
神父無疑是大地母神的忠實信徒,竟然連他都在用這個稱呼……克萊恩一時思緒翻騰。
他嗅到了不為人所知的陰謀味道。
比如……忽地,克萊恩發現有將近一個半自己高的烏特拉夫斯基神父正俯視著他。
神父扯動著有不少皺紋的臉皮,微笑道:
“看來你確實是魯恩本土出生,沒有去過亞倫斯城。”
他沒有解釋這句話的意思,臉上細密的皺紋隨著笑容明顯而更為緊湊。
“你是想問埃姆林·懷特為什麼會來到母神的教堂,對嗎?”
“呃,是的。”克萊恩懵懂點頭。
烏特拉夫斯基神父用一種回憶的口吻道:
“我每個星期都會去東區、貝克蘭德橋區的濟貧院和公益醫院佈教、做義工。”
“作為母親的教士,簡單的草藥學和醫學是所有人都要掌握的基本知識。”
“埃姆林恰好路過了我常去的一家公益醫院,他試圖竊取血庫中的新鮮血液。”
吸血鬼進血庫,他是要吃自助餐?
合著埃姆林是盜竊未遂被烏特拉夫斯基神父逮捕了啊……克萊恩出神地愣了兩秒,漸漸腦補出了全過程。
那沒事了,違反法律就要付出代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