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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吐出了一個音節。
“你看起來像是得了癔症,但我沒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詛咒的痕跡。”
癔症?
也對,按老家話理解,我剛才和丟了魂沒什麼兩樣……克萊恩合上了張著卻無法發聲的嘴。
他醞釀了一會,決定實話實說。
“你覺得我們發現戈斯塔爾斯,破壞他暗中陰謀的可能性大嗎?”
聽聞克萊恩是因此事苦惱,莎倫沒有表現出吃驚、疑惑等等情緒,僅是一雙蔚藍色的眼眸掃向了被淡黃與淺灰色籠罩的天空。那裡陰雲密佈,風向和突來的溼潤,都預示著不久後將有一場大雨降臨。
“很小。”
“那你說,我們現在的行動,在東區調查,做這一切的意義是什麼?”
見莎倫與自己有同樣的看法,克萊恩緊忙追問道。
“沒有意義。”莎倫的回答依然消極。
沒有意義?這次克萊恩又愣住了。
不過很快,他便獨自理清了莎倫消極回答背後的真實含義。
亨特小姐之所以會輔助我,只是因為查拉圖的命令,在這一點上,她和我相同。
我聽從查拉圖的命令,不也是為了儘可能地穩住“詭秘”曾經的勢力,向遠在南大陸的真實造物主證明自己,以求順利繼承“詭秘”的遺產,在祂們的支援下變得更強,復仇然後嘗試回家,離開這個世界嗎?
如果查拉圖不能幫我做到這些,無法威脅到我的安全,我也就沒必要……
呵……想著想著,克萊恩不由內心冷笑著嘲諷起自己。
他發現跟著極光會行動久了,他都忘了他本來的身份。
“值夜者”什麼時候會在行動前考慮利弊,因為迷茫就停止行動任由邪惡害人了?
這樣的想法既不“值夜者”,更不符合他自我的認知!
他本就不是什麼虔誠的信徒,時至今日,讓他堅持“值夜者”身份的,根本不是對黑夜女神的那點廉價信仰,而是深深紮根在廷根黑荊棘安保公司每一位成員心底“守望”的信條。
“其實還是有意義的,”克萊恩目視著半空中懸浮的莎倫道,“你們和選擇墮落信仰邪惡的‘縱慾派’不是敵人嗎?”
“再說查拉圖殿下也給出了承諾,任務成功,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在祂的幫助下嘗試晉升半神。”
臉色蒼白、容貌精緻的莎倫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戈斯塔爾斯的行蹤只靠我們是抓不住沒錯,但是他不可能所有事都親歷親為。”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你還記得蘭爾烏斯死那晚被爆出來的連環殺人案嗎?”
克萊恩嘴角微微上翹道:
“太巧合了,就和我最初發現‘玫瑰學派’在東區試圖拉攏高原人的隱秘嘗試一樣。”
“我們可以先從這些看似與戈斯塔爾斯無關,但明顯藏著‘惡魔’和‘異種’活動痕跡的事件入手,進而一點點挖掘出藏在貝克蘭德的,所有和‘玫瑰學派’有聯絡的隱患。”
“等到戈斯塔爾斯手下能被他利用的下屬不斷減少,直至他無人可用,或快要逼近他捉襟見肘極限的時候,他肯定會坐不住,露出馬腳。”
“到那時候,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淡金頭髮,黑色宮廷長裙的莎倫目視著忽然重新鼓起信心的克萊恩,蔚藍色的雙眼安靜的眨了幾下,不知在想什麼。
好在最後,這位“怨魂”小姐沒有再說出什麼消極的回答。
她點了點頭。
“好的。”
……
翻騰的蘇尼亞海上,幽藍復仇者號時不時被高高拋起,又在重力的牽扯下回落,視線穿透被海水打溼的玻璃窗,穩穩坐在船長椅上的阿爾傑目視著甲板上東倒西歪,必須使出全身力氣才能避免自己被浪花捲入深海的水手,東倒西歪的各色頭巾中,唯有教會的幾個心腹水手與收受了自己恩惠的大副如履平地,看起來沒有其他人那麼狼狽。
咚咚咚。
一陣悶響傳來,穩坐在座椅上的阿爾傑不願起身,藉著船長室屋裡獨特的設計,依靠“航海家”強大的平衡能力,隨船身晃動的身體在座椅上半轉,及時抓住了扶手。
這樣的扶手在“幽藍復仇者”號上比比皆是,阿爾傑書桌邊緣突出的一根粗短木管,就是他特意加裝的扶手之一。
可能是長時間的顛簸消耗了大量體力,匆忙敲門的二副沒有注意到自家船長還坐在椅子上從未起身,只當是身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