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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的靈性火焰迅速燒燬了他手中的三頁信紙。
緊接著,克萊恩吹散桌上的草木灰,拿起了離他手邊遠遠的,另外幾張紙。
那是克萊恩混進警局裡偷來的“連環開膛手”案卷宗副本。
“在我印象裡,這不屬於‘惡魔’掌握的任何儀式。”
黑裙繁複整潔的莎倫從廉價旅館骯髒油膩的玻璃窗上浮現,裙襬垂落於下方的桌面保持著不到十五公分的高度,露出了一雙綁帶打理整齊的黑色短靴。
“那如果是獻祭呢?”
“情報部門給的答覆很明顯,自從‘宇宙暗面’的信仰和‘慾望母樹’合併後,幾乎已經不存在不信仰‘慾望母樹’的‘惡魔’。”
就像不會有“秘祈人”不會信仰真實造物主,就算一開始他的信仰不是,魔藥喝著喝著也就是了……克萊恩在心裡給自己補充了一個相當冒犯的例子。
“我們幾乎可以確定這隻‘惡魔’的身份,一個標準的‘慾望母樹’信徒,疑似戈斯塔爾斯的下屬,他為了討好邪神,完成上司的命令,做出些引人注目的事並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短期內沒有實際意義的獻祭,如果是後者,戈斯塔爾斯想要把官方的注意引到別的事上,只說明他還有更大的陰謀。”
莎倫隔著一盞煤氣檯燈與克萊恩交流,金髮隨著頭顱俯視的弧度而低斜垂下。
“也有可能兩種都有。”
“怎麼說?”克萊恩好奇道。
莎倫伸出手掌一勾,克萊恩手中的幾頁卷宗便飛向了半空。
她簡單翻閱著卷宗上的內容,展示給克萊恩看。
“‘惡魔’學裡有一門容易被忽略的分支。”
“特定意義的獻祭,常被下位惡魔用來取悅高位者,是一種不需要具象祭壇的獻祭模式。”
莎倫把卷宗還給克萊恩對應,繼續說道:
“受害者都曾做過站街女郎,現在有別的職業。”
“她們的身份同一性很高,很獵奇,很吸引目光,也具有神秘學效應。”
“你的意思是,戈斯塔爾斯謀劃的陰謀已經開始,他指示下屬吸引官方注意力的目的,除了便於他完成他的主要目的,還有輔助造勢的意思?”
克萊恩恍然大悟,連坐姿都緊繃了不少。
他目視微微頷首的莎倫,兩撇眉毛不由自主地緊蹙。
“我需要做一個儀式。”
莎倫用動作給出了回應,她纖細單薄的身影迅速淡化融入背後的矮窗,隨著陰冷微風的遠去,一併奔向了房間四周,主動擔過了警戒的擔子。
這是兩人的默契,也是莎倫的性格使然。
呼……克萊恩心虛地瞧著四周,勾動“黃黑之眼”,確認沒有一條靈體之線潛伏在自己身側後,才悄悄舒了口氣。
他從桌前起身,目光四處尋覓,最後鎖定了有異味傳出的盥洗室。
廉價旅館的盥洗室裡,成排的蟲豸在天花板上爬來爬去,角落裡拇指大小的蜘蛛,身材臃腫的臭蟲,同時看向了突兀闖進它們領地的不速之客。
靠,這也太離譜了,這裡的房東都不捨得用硫磺做做驅蟲,打掃下衛生嗎?
克萊恩強忍著不適,調動靈性,快速在盥洗室內用靈性之牆圍起了供人挪動身體的一小片空間。
緊接著,他胸口處的“毒酒胸針”先騰起了血光,屬於硫磺的刺鼻味道蔓延,驅趕著靈性之牆內的蟲豸,將它們趕到一角。
做完這一切,克萊恩才逆走四步,登上了灰霧。
登上灰霧後,他不敢拖延,快速具現出紙筆,和儲存在現實裡他大衣右側口袋內的一隻鐵質小管。
拇指摩擦,開啟了鐵質管狀容器的開口,露出了藏在其中一塊切面處深紫色血液凝固結痂的皮肉。
昨日追擊“惡魔”時,倉促之下,他只來得及割下“惡魔”一小部分身體組織,根本沒機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血肉主人行兇的下一個目標。”
克萊恩將占卜語句寫在紙上,仰頭靠住了椅背,雙眼緊閉,迅速進入了夢境。
黑霧繚繞的扭曲畫面中,一隻粗壯的前掌踏在溼漉漉的雜草上,它漆黑的誇張提醒完美融入了黑夜,被它跟蹤的女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兇殘的死神正在向她靠近,只自顧自地走向了鐘聲迴響的方向。
“咯啦噝噸譁嚄吶娞……”
忽然,意義不明的囈語利爪般扯碎了夢境,在占卜畫面更詳細之前,刺下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