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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頭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一個所羅門帝國的人,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從查尼斯門後偷一份圖鐸帝國的金幣?
是這枚金幣本身具有特殊,還是它對老頭有著特殊意義?
腦海內突然響起的蒼老嗓音打斷了倫納德思考。
“小子,等到培訓結束,你打算申請調去哪個城市?”
哪個城市……倫納德愣了一下,不暇思索給出了答覆。
“當然是看教會的意思,‘紅手套’是機動應急小隊,我哪有選擇權?”
“我是說如果,你可以自己選擇的話。”
“貝克蘭德,當然是貝克蘭德。”他收起了手中的硬幣,藏好放入了褲兜,“貝克蘭德教區機會更多,也適合我繼續後面的扮演……”
他踩過金紅,積壓著落葉和土壤間的空氣,腳下清脆作響。
夜色下的寧靜教堂格外美麗,與高懸於半空,冷冷照著大地的紅月相得益彰,龐大哥特建築的陰影下,幾撇單調的黑色從密林的間隙中拖出了幾道越來越近的人形。
認出突然闖進視野的幾張面孔身份的倫納德果斷閉上了嘴巴,把沒說完的話咽回腹中,重新戴上裝在另一側口袋中的紅手套,稍作分辨,雙手抱在腦後,悠然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
貝克蘭德。
天剛矇矇亮,和亨特小姐回合後的克萊恩換上先前準備好的深藍色工人制服,做好偽裝,就一頭扎進了他已經探索過幾次,仍稱不上了解熟悉的東區。
為了儘快完成“提燈天使”的任務,擺脫和人共處無法隨意登上灰霧,隨時可能暴露秘密的尷尬,克萊恩從未像現在一般努力。
靈體化的“怨魂”隱去身形,克萊恩走在東區永遠骯髒泥濘的石子路上,淡白泛黃的霧氣瀰漫於四周,來往的人影模模糊糊,清晨的陰冷不由分明的浸入了衣物。
克萊恩縮著脖子,拉了拉套在外面用來遮顏“毒酒胸針”的制服外套,匆忙趕路,和周圍那些早起工作的行人一模一樣。
他沒敢再隨便以夏洛克·莫里亞蒂的身份進入東區。
最先和“玫瑰學派”接觸的夏洛克·莫里亞蒂有很大可能會成為那位“魔鬼”的優先報復目標,在沒確定戈斯塔爾斯的具體位置,進入最後圍剿階段之前,只有序列六的克萊恩,根本無法負擔貿然沿用夏洛克·莫里亞蒂的身份在東區活動可能帶來的風險。
被霧霾擋住看不清的遠處,貝克蘭德橋“秩序之鐘”宏大而沉悶的鳴響隱隱傳來,克萊恩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東區徘徊了將近一個小時之久。
混在趕在各個工廠間的人潮裡,身旁一張張不同又相似的麻木滄桑的臉和只有幾個死板配色的制服,很容易給人一種環境沒有改變,始終被困在迴圈中的錯覺。
被人潮推著向前,同樣穿著制服的克萊恩也成了扁平化城區的一員,被摘去了個體之後虛無縹緲的身份象徵,納入名為“東區”的複雜機器,臨時充當了這臺血肉工廠日常運轉的一環。
再這樣下去,我一天都得不到一點有用的資訊……憑藉著“無麵人”靈活、柔軟的身體控制力,克萊恩成功從人潮中擠了出來。
他大吸一口氣,顧不上空氣中刺鼻的硫磺臭味,只有對自由的額外渴求。
站在街道一側臺階上的克萊恩重新調整心態,又默默等待了十幾分鍾,終於熬過了東區的趕工潮。
只剩下零散幾個行人的街道彷彿枯水期突然乾涸的河道,除了閒散的黑幫分子與失去了工作的流浪漢,再無其他人行走。
大部分東區人一生三分之二的時光都與工廠的生產線相伴……目視著霍然空曠的街道,克萊恩才深刻理解了這句他從《貝克蘭德郵報》上聽來的話的含義。
環顧了一週,他看見前方有位四五十歲,兩鬢斑白,穿著厚夾克的中老年男子正不斷打著哆嗦從一條小巷巷口走出,時不時舔舐著他那乾裂又剛被滋潤的嘴唇,回味剛剛嚥下的美味。
他臉上暫時的滿足與失意的晦暗交雜糾纏,凍得通紅的雙手不斷顫抖著,連用火柴點燃香菸這樣簡單的工作都無法完成。
東區早上特有的溼潮冷風輕輕掠過,被男子用兩根手指夾住,顫顫微微晃動的火柴就掉在了地上,轉眼不見蹤影。
手中紙盒空蕩的男子蹲緊忙伸手去摸,眯著眼睛,手指徒勞的按過地上的沙石、凸起,最後按在了一隻剛好邁進他視野的舊皮靴上。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中老年男子一下慌了神,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