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肉的貓頭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半天,眼瞧著離最外部的鐵牆不剩多少米了,老馬克西姆才開口。
“怎麼做?”
“通風管道……那姑娘一頭撞死在門上的時候,我們嚇得像一群被踩了腳趾的棕皮猴子,都忘了外牆邊上還有個通風管道。”
順著一人寬的通道拐過彎道,阿列克謝冷冷開口。
“可該怎麼撬開呢?”
“那裡是被堵死的?”
老馬克西姆也冷靜了下來。
“槍都被那幫瘋子搶走了,現在在丹尼斯手裡。”柳芭緊跟著補充。
研究所是配槍的,不過都在最外層的安保區。
意外發生後,掌握熱武器的安保人員是最先動用暴力的,他們內部分裂為了兩派,一派支援對研究員們開槍,減少人頭來節省物資;一派認為這殘忍的舉動背叛了教義。
最初的持槍者很快死在了廝殺中,他們留下的武器卻沒有追著一道死去,反倒收割了更多生命。
“安檢室可能還有兩把槍。”
阿列克謝緊了緊身上破布般的衣服
“可那在通風管道後面!”
通風管道分為兩段,一段在水泥石棺的大門內,一段在外部大門和安檢室大門中間,外部的早就封死了,安檢室和外部大門之間那扇,也用螺絲死死固定在了牆上,沒有工具根本很難靠人力開啟。
因為眾人都知道通向外界的唯一道路已然不復存在,所以除了尋死的姑娘,後來再沒人靠近過那片,阿列克謝確信,安檢室外掛著的槍多半還在那裡。
當初安保人員跟著研究人員一併被趕了進來,事發突然,哪裡來得及收拾東西。
以外界人對他們的忌憚,應該不會回收那些槍。
通風管道雖然牢固,卻也不是毫無辦法……
一路無話,來到大門處時,那個撞死在門前的姑娘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只在牆邊找到了屬於她的幾塊骨頭。
阿列克謝挑了最大的一根腿骨,準備當作工具。
“……”
老馬克西姆和柳芭都被他的舉動嚇得說不出話,而阿列克謝對這無聲的指控不可置否,放棄了辯解,揮起骨頭便要往通風管道里插。
下一秒,不似雙手抱頭不忍看接下來畫面的柳芭,老馬克西姆突然抱住了阿列克謝的手。
神智有些恍惚,感官愈發混亂,不知怎麼得,阿列克謝忽感腳步虛浮,連叱責老馬克西姆都顧不上。
正企圖思索出這詭異違和感的來源,卻偶然瞥到掛在他身上的老馬克西姆,渾濁雙眼冒著微弱金光,臉上洋溢著非人的狂熱。
阿列克謝面色微微一怔,眼神驟然凝固,旋即猛地踹開了老馬克西姆,往相反方向撲去。
砰!
宛若被夢魘驚醒,倉促著回頭,恰好和黑洞洞的槍口對上。
腦後金光暈成圓環的丹尼斯持著手槍,正一步步向三人走來。
“Дo6poeytpo,Алekcen。”
丹尼斯彷彿從宗教畫作上走出,公元七世紀時古拙呆板的筆觸獲得了生命,掙脫了紙張的束縛,部分失去了色彩,得到了自由。
他恭敬有禮,又殘暴嗜血,打招呼的同時,瞄準柳芭的頭顱又是一槍,直接打爆了可憐的女研究員。
然後,又是一槍。
狂熱的老馬克西姆腿部炸開,重重摔在地上,像一條擱淺的魚,不停撲騰著,嘴裡含糊不清偶有一兩個清晰的詞語傳入阿列克謝耳中。
無一例外,盡是對萬軍之主的讚美。
“你對他用了什麼邪術?”
並沒有憤怒,阿列克謝驚訝自己的冷靜,他擒著半米長腿骨的手裡滿是冷汗,滑膩的感覺氾濫開來。
“邪術?”丹尼斯微笑否認,“不不不,親愛的阿列克謝,這可不是邪術。”
信徒虔誠合十雙掌握拳抵在心口,主動扔掉了手裡的槍。
“這是主的憐憫。”
“我們有罪,向那地下的龍獻媚,本該是墮入死路,祂以慈悲啟迪了我,命我替祂行走,引你們去祂的身側。”
虛假的微笑一成不變,阿列克謝分不清丹尼斯是瘋了,睜著眼說胡話,還是真的信了宗教把戲的鬼。
“你看,我已拯救了他們。”
陰影帷幕徐徐拉開,阿列克謝懷疑那是幻覺,可空氣中的惡臭、驟暗的環境,無不在向他證明,眼前所見均為真實。
粘連著血肉和頭皮,其上毛髮尚未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