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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遭受的種種一切,高高在上宣佈救贖,並公佈一場新的戰爭時——他們怎能不憤怒?
他們由衷擁護造物主,所以那足以將一個存在毀滅的無形矛頭永遠不會指向王座,只能刺入代行者的肩膀,以此減少不公。
總之,說服各城邦加入使徒的計劃,見證一場儀式,再踏上通往戰爭的道路,是困難的。
克萊恩·莫雷蒂成功了。
鮮有人能理解其中的困難,恰好“黑騎士”是見證人之一。
今日是使徒贏得最後一座城邦友誼與信任的日子,月城特意舉辦了慶典,嘉獎表彰城邦裡所有人的堅毅——因為他們挺過了永夜;同時也在重複千年之前的誓言,並讓所有人加入——因為他們將背井離鄉。
或許不久後的白銀城也會弄上這麼一場演出……洛薇雅想。
“人總需要解壓和狂歡,是嗎?”
沒有人能回答“黑騎士”的問題。
所有人都跑去參加慶典了,他們需要暫時的放縱,讓身體重新調整回最佳狀態,讓過量生產腎上腺素的器官稍作休息。
城牆上空無一人……這說法不太準確,至少“黑騎士”還在,還有一頭狼。
那是一頭披著毛皮的山嶽,僅是臥在那裡,便媲美牆墩上的烽火臺。
祂有著黑夜的顏色,但絕無那般深沉,給人一種脆弱的錯覺,似乎稍微用力便能戳破,識破這山不過幻影的假象。
“黑騎士”知道,她身邊的東西真的不能再真了。
哪怕過去許久,現在回想也是止不住的後怕。
那是離開托勒密,東大陸的鍛造之城,“熔爐之主”所擁城市的第三天,他們撞見了迷霧,碰到了一群活著的屍體。
旅途上“時天使”與“宣告天使”要麼不在,要麼隱藏了蹤跡,祂們一旦下定決心,除非神祗誰也別想把祂們揪出來。
也正是這一點,給了使徒機會。
初入那座城邦時,“黑騎士”便感受到了異常。
她的本能是填不滿的飢餓,她雖然收束了自身的能力,但本能仍會透過監牢欄柵之間的縫隙,覬覦那些行走的生命。
可在接觸城邦中生命的第一時間,她沒有感到熟悉的垂涎,取而代之的是厭惡,令她作嘔。
造物主在上!
整整一城的屍體,或自知或不知,總之這群亡者拙劣模仿生者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慄。
使徒告訴她:那些屍體不是邪神的詭計,是靈體之線幫他們獲得了虛假的生命。
同時使徒還說:這是不可原諒的暴行,因為除了侍奉“詭秘”的僕役,沒人能讓屍體重新長出靈體之線,再次行走於大地。
所以那些苦命人之前,必是他們一樣的活人。
東大陸上倖存者本就不多了,何時又有一座城池遇難,他們做同胞的竟渾然不知。
一番苦戰,釋放了惡意和本質,比神話生物更像神話生物的使徒,在“蒼白大君”的幫助下“殺死”了罪犯。
傳承自“蒼白大君”非凡特性內的記憶揭示了那牲畜的名字,阿茲克看破了魔狼的真名,自稱“願望之神”的搖擺者,靠假意逢迎苟活的“願望之神”科塔爾。
第一次,“黑騎士”見識了使徒的強大。
天使發難只配做旅途的偶遇,神話生物的臨死反撲只能是他行走過程的註腳。
科塔爾靠著弄臣的身份和賣力討好造物主,在第三紀元謀得了一席之地。
祂真是拼了命的付出,真的做了一段時間人類的保護者,才免去被送上處刑臺的結局。
當然,祂的虛偽在叛亂後便暴露無遺了。
當確認兩位主均已遠離,祂又恢復了野獸的做派,只是低調了許多,畢竟“時天使”常常遊蕩在荒野,祂知道那位神子痛恨異形。
如履薄冰、處處小心,可惜祂碰上了克萊恩·莫雷蒂。
連人形也無法保持完整的贗品,他的長相與那位冷血的神像沒有分毫差異,連帶著某些特質也被遺傳了下來。
更不用說薩林格爾的子嗣,新的“蒼白大君”站在了他那一邊,在絕對的死亡前,科塔爾根本無力反抗。
算計一輩子,祂最終成了笑話,恐怕是第一個被聖者俘獲的天使,被“古代學者”掌握了靈體之線的“奇蹟師”。
現在克萊恩能選擇的原材料有兩份了。
……
“我要他死!”
雷霆衝入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