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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沒有理會,繼續出拳,手掌繞過“連環殺手”小腹,左臂猛地上抬,順勢繃緊肌肉,然後右腿鉤住對方小腿,依靠自己重量壓下,直接鎖死了“連環殺手”的關節。
兩人被迫纏鬥在一起,活像兩條脫了水的泥鰍,在廢棄洋房的地面上不停翻騰。
儘管兩人都使出了全力,但“通靈者”和“連環殺手”對身體素質的強化相差不大,兩人平時的訓練量也相當,一時半會兒無法分出勝負,只能把精神壓上當作最後的武器,在無形的領域角力。
“慾望母樹,永世的嘶吼……啊!”
見力量拼不過,擅長的儀式和邪術發揮不出來,漸漸沒了力氣將落下風的“連環殺手”起了歪心思,竟打算向他所信仰的神——“慾望母樹”求救!
好在南大陸戰爭後,“慾望母樹”的尊名在北大陸本土基層官方非凡者這不再是絕對的禁忌,瀏覽過相關文獻的弗萊,立刻反應過來,用頭猛猛朝“連環殺手”撞去,打斷了詠唱。
這一下弗萊使得力奇大,“連環殺手”的鼻樑都被撞斷,涓涓血液順著流進了嘴裡,和根基動搖的牙齒混在了一起。
等等!血!
弗萊猛地想到了什麼,瞬間放開了對“連環殺手”關節的限制,要把四肢抽回。
但這一次,“連環殺手”主動攀上了他,反倒是不放他離開了。
受了傷的“連環殺手”瘋癲大笑,口中不斷蹦出含糊不清的惡魔語單詞,滿是儀式符號和印記的身體,騰起煞人的猩紅血光。
這傢伙打算自爆!
弗萊見勢不妙,直接一個翻滾,反身用大腿夾住了“連環殺手”的大腦,勉強把左手抽了出來。
他本能摸向裝有強大殺傷力符咒的隱蔽口袋,動作做到一半,卻古怪一頓,頭稍向左偏,彷彿聽到了某些遠處傳來的聲音。
沒有任何猶豫,弗萊聽從了那聲音的建議,已經握住符咒的手,並沒有按向自己的胸膛,依照原本計劃引發靈性之間的連鎖反應,用自爆治自爆。
他腰部猛地發力,強行挺起上身,不顧被困右手韌帶傳來的劇烈疼痛,以一種幾乎違揹人類身體結構極限的彆扭姿勢,把符咒連帶拳頭,全部塞進了“連環殺手”的嘴裡。
堵住“連環殺手”,不讓他誦唸褻瀆經文,並不能阻止其自爆,但足夠完全發揮符咒的力量了。
見弗萊無所保留,也選擇了拼命,下顎無法閉合的“連環殺手”更為癲狂,以尋求刺激為全部使命的感官,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主動放棄了對弗萊的限制,破天荒張開了懷抱,像是在面對失散多年的兄弟、愛人,希望給弗萊一個擁抱。
黑荊棘安保公司“值夜者”小隊現任隊長,冷冷看著這個被慾望支配的肉塊,完全獲得自由的右手忽地就是一拳,趁著“連環殺手”吃痛,把左手強行從惡魔信徒骯髒的血口裡拽了回來,符咒則留在了裡面。
緊跟著,弗萊雙腿發力,向後高高躍起,幾個連跳便跳出了“連環殺手”自爆威脅的範圍。
而在這一過程中,“連環殺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根本無法阻止。
不知何時,他陷入了名為困頓的陷阱,精神一步步滑向了死寂無物的另類深淵,掉進了絕對虛無的黑暗。
若他是一頭真正的“惡魔”,此刻一定會發現,數條滑膩的觸手已死死纏在了他的四肢,絞在他的脖頸,正吸食他的精力與靈性。
醇厚的嗓音唱著讚頌黑夜之美的詩篇,本是空靈飄渺的歌謠有些變調,失去了些許風味,取而代之的是如溫水般恬淡的舒適。
金屬齒輪和粗糙地面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弗萊沒再管意識沉入夢境,褻瀆咒文盡數激發的身體和聖者骨灰符咒中和,即將崩毀成一片沙子的“連環殺手”,扭頭尋去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抱歉,我最近太懶散了。”
輪椅從陰影裡駛出,輪椅上的男人掛著溫和的微笑,左手戴著一枚樸素的銀戒指,和推著他輪椅的女士正是一對。
“是我們的工作出了問題。”弗萊搖頭否認。
“的確,我也覺得是你們的工作出了問題。”
輪椅上的男人,黑荊棘安保公司小隊前隊長鄧恩剛打算說什麼,輪椅後妝容較素的女士便白了一眼,看著悶悶不樂,一肚子怨氣。
“我感覺我和那攤東西差不了多少,我太能理解他的感受了。”
廷根市的前任“通靈者”戴莉指了下地上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