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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抬起頭時,女人那令人戰慄的包含惡意的微笑又回來了。
“但我沒有在上面簽字不是?”
“沒有寫我的名字,也沒有指名道姓讓我遵守。”
女人把玩著鑿子,制止了還想抵抗的犯人。
“我想,你那個什麼公約,應該不把海盜也算在內吧?”
像是為了給熊熊燃燒的絕望再添把火,女人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細長的眉毛、蔚藍色的雙眼。
她的五官堪稱完美,至少對凡人來說如此,不需要多餘的裝飾,不需要特意的、扭捏的、故作姿態的嫵媚表情,就能勾走任何異性和同性的魂。
被鐐銬和拘束椅拴住的犯人同樣掉入了這攝人心魄的魅惑中,但另一股高昂的情緒——恐懼,替他戰勝了迷離,將他的理智抽了回來。
他不可能不認得這張能夠和慾望劃等號的臉,每一個魯恩軍官都不可能不認得。
“‘疾病中將?”
“特蕾茜·佩萊!”
“你怎麼會!”
“怎麼,很意外嗎?”
特蕾茜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如落冰窟。
方才為了消化魔藥,把控這人的情緒,她違背自己的好惡,忍著噁心操起嬌弱做作的甜膩的過分的聲音,以一個過於耐心的狀態去調情。
現在只想吐的她,自然不會有繼續維持虛假的心思,只想儘快結束。
反正必要的前戲做足了,剩下的就是給予痛苦。
“我沒怎麼讀過書,確實不清楚你認為能救你一命的公約,不過麼……”
特蕾茜舉起鑿子,利落刺入犯人鎖骨的位置,不等鮮血暈開就迅速拔出。
一部分透明的絲線趁機潛入皮下,另一部分纏繞在犯人的脖頸,收的很緊,絞殺了本該誕生的噪音。
“聽你叨叨了那麼多,我大概也明白,像我這種海盜既不會受到保護,也不用遵守。”
靠住椅背,坐姿相當不矜持,完全沒有一個女性應有自覺,任由敏感部位和空氣接觸的特蕾茜,表現得和那些粗俗的男性海盜幾乎沒有區別。
“知道我是誰了,自己說吧。”
她丟出一張紙,揚了揚下巴。
“照著上面,一個一個講給我聽,這樣你能少受點罪。”
“說得好,我最多卸掉你一條胳膊,如果不好,你可以在被我剝掉全身的皮和廢掉某個器官裡選一個。”
隨手扔出鑿子,也不管那玩意在犯人身上刮出了一道口子,前任海盜將軍,目前尚未取得任何官方身份的“痛苦魔女”,目視著汗珠一滴滴順著下巴流落,最終緩慢點頭的犯人,顯出了滿意的微笑。
……
快速穿過走廊,周圍的環境不斷變化,從壓抑到凌亂再到典雅,一路快走,終於在兩點前趕到辦公區的特蕾茜驚奇的發現,她的上司也站在走廊上,正準備敲對面屋子的門。
按照她的記憶,她的上司這時候應該還在別的地方完成更上級指派的任務才對。
“特蕾茜·佩萊?”
靈體之線視覺重視彙報了新發現,克萊恩熟稔尋去,果然找到了新下屬的身影。
“……v先生。”
特蕾茜的腳步漸漸放慢了。
她下意識開始整理衣領,試圖表現出最好的一面,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也沒法使因倉促而褶皺的襯衣更平順,磨掉那份已經同她長在一起的海盜脾性。
及時行樂、醉生夢死、自我欺騙、安於逃避,大海給予了她堅強和果敢,也剝奪了她的韌性,現在的她來不及準備,被草草推上任人審視的前臺,缺點暴露無疑。
“我負責的人審完了。”
特蕾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的,周遭再常見不過的普通編內人員一般。
目視著這拙劣的嘗試,克萊恩沒說什麼。
他移開視線,側了下頭。
“進來。”
說罷,克萊恩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開啟了一道神秘學上的屏障。
濃重的菸草味如脫韁野馬,順著門縫衝出,除了辦公室主人——“戰爭天使”外,辦公室裡好像還有別人,不知是訪客,還是“戰爭天使”的隨從。
但按常理來說,如果佔據這間辦公室的最高軍官並非女性,那麼在工作時間,裡面顯然不該有女性拌嘴的聲音傳出。
一個頂著紅髮的身影映入眼簾,那並非克萊恩熟悉的“戰爭天使”,“她”看起來不夠真切,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