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肉的貓頭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刀斧,無聲無息貼向了弗里德里希·查拉圖的脖頸,野獸的呼吸近在咫尺,“提燈天使”甚至能感受到那未顯性神話生物,掩埋在正常現實水面之下,實質性的怒不可遏。
“拜朗是朕的皇冠。”立志皇帝的國王如此說道,“拜朗皇帝的皇冠,那原本是屬於朕的榮譽。”
“它在,朕就可以合理更進一步,堂堂正正的塑造一個帝國,一個為我所用,服務於唯一皇帝的帝國。”
“法理,它能幫助朕堵住那些覬覦皇座之人的嘴,能暫時鎮壓朕的敵人,而你們把一切都毀了。”
“你還想讓朕繼續相信你。”
面對喬治·奧古斯都那譏嘲祂痴心妄想的目光,弗里德里希低下了頭。
真是一位令人疲憊的服務物件……祂想到。
一生輔佐了三位皇帝,拋開總是疏遠祂的奧爾索諾一世不談,僅是拿羅塞爾同現在的老闆對比,弗里德里希也很難給現任老闆找補出幾個優勢。
或許從不亂招惹女人,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只服務於慾望的交配,算是喬治·奧古斯都為數不多強於羅塞爾的地方。
可是,這對一位統治者來說真的算值得稱頌的優點嗎?
弗里德里希·查拉圖藉著光滑媲美鏡子的地板上的模糊倒影,審視王座之上。
這位苦行僧式的國王,薄情寡義、野心勃勃、獨斷專權、泯滅人性、虛偽狡詐的國王,祂連人類應當具備的最基本的情感都放棄了,祂這種人是註定不會得到造物主的眷顧。
所謂盟約,所謂友誼,一切的一切當然都是謊言,但不能直白的說出來。
弗里德里希·查拉圖深深呼吸,調整著將要表演出的情緒,潤色著腹稿。
實際上,作為一位善於把握他人情緒的“無麵人”,祂並未在喬治·奧古斯都身上察覺到對祂的殺意。
憤怒是一定的,怨恨可能也有,但唯獨殺意一點不見。
不過,這不代表祂就是安全了,可以高枕無憂地敷衍這次話題。
殺意仍然存在,只是源自另外的地方,一個和喬治·奧古斯都話語權相近,更古老的存在。
今天沒能攜帶那盞主欽賜的提燈,弗里德里希無法精準定位那人所在之處,也無法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
但只要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解開謎題,得到答案。
“立國者”、“秩序之手”威廉·奧古斯都……
察覺到這一點,弗里德里希靈活改變了基本確定的腹稿,因為之後的話,祂的聽眾不再只有一個,說服那位固執的“立國者”同樣重要。
“陛下。”
弗里德里希嘆息。
“我承認,我們的行動傷害了您的利益。”
“但也請您諒解,比起您和王國需要應付的麻煩,威脅造物主的危險數不勝數。”
“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您的盟友——一位掌握著獨家資源的盟友——在兌現報酬之前草草敗亡。”
“那場叛亂給造物主留下的傷疤還在,考慮到北大陸的空前團結,如果我們不能統一南大陸,建立一個足夠穩定的後方,我們就無法推行之後的計劃,更別說幫助您了。”
陰影裡的鋒利向後退了半步,弗里德里希抓住機會,緊逼向前。
“請您捫心自問,陛下。”
“如果造物主失敗,特倫索斯特第二帝國被抹去,北大陸失去了共同的敵人,如果世界真的走向了這個未來……”
“那肯定造物主的遺產也無法倖免,會被某位得到。”
“激化的南北矛盾結束後,不會迎來新一輪的對峙,得到造物主遺產的勝利者,會迫不及待地掀起新的戰爭,如果那位是您的盟友還好,可如果是‘太陽’,是‘智慧’呢?”
“因蒂斯和倫堡,現在已經領先魯恩一步的弗薩克,那位獨裁者支配的國度,它們會允許您更進一步嗎?”
“哪怕您已經湊齊了所有必要條件,您的目標就在您唾手可得的距離內?”
陰影回落,扭曲的力量漸漸消退,只有宮廷牆壁上的傷口記錄了方才的緊張。
“但朕現在同樣失去了先機。”
魯恩的國王轉變了想法,又或許祂的真實目的本就是討價還價,而非討一個說法。
祂用不滿語氣發出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
“你們扶持了新的拜朗皇帝,阿茲克·艾格斯不會承認朕對拜朗皇冠的合法擁有,拜朗人也不會歡迎朕。”
喬治·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