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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古老,不過整體風格是對的,應該是中間替換過。”
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用彩色羽毛裝點胸口和肩膀,活像公雞一般的男子,縮在地下室大門投下的寬大陰影下,竊竊私語著。
略顯沉重的扎扎聲中,鋪著深色石板的甬道露出全貌,身高超過兩米,整體披甲執劍的半巨人,提著數顆頭顱,一步一喘息。
這位有著明顯弗薩克特徵的中間人身後,跟隨了幾個稍矮於他的侍從,同樣披甲手持武器,但散發出的氣質各不相同。
有的招人厭惡,有的談吐舉止優雅如騎士,有的暴躁,有的精細膽大……這是一支由“獵人”和“戰士”混編而成的小隊,也正是靠著他們的力量,莫托夫·艾因霍恩才能輕鬆殺死所有魯恩籍競爭者。
“門,無所謂,裡面的東西,重要。”
“收割者”莫托夫·艾因霍恩似乎患有先天的口吃,說起話來總是一頓一頓的。
“嚯,說些廢話就能掩飾你匱乏且貧瘠的智商嗎?”
阿爾貝·迪昂·索倫——因蒂斯前王室索倫家族的分支,本能嗆了兩句。
“獵人”的相處模式總是充滿火藥味的,動手更是家常便飯,一言不合提刀開片,是“獵人”從小就要習慣的生活調味劑。
不過,現在兩方都堅持著難得的冷靜與和平,哪怕充盈血氣的地下室,並不能使人心寧。
魯恩本土對圖鐸遺產感興趣的人死了一大片,有一個算一個,沒有逃出去的,全部擺在了地上,頭顱堆成一圈,屍體擺在了另一邊。
畢竟是外來者,索倫和艾因霍恩這對競爭了兩千年的冤家,在碰面的第一時刻,就默契各選一邊,開始清除那些他們認為不夠格的“探索夥伴”。
祖上沒有出過天使的,都不夠格。
想到這,阿爾貝·迪昂·索倫惡劣的笑了笑。
他掃了眼只有序列九,連“獵人”的基本能力都沒完全搞清楚的拉夫特·龐德,呲起尖銳的犬牙。
遺蹟的原主人倒是夠格,可就是後代太不盡人意……
自從索倫王朝被羅塞爾推翻,早已衰落的索倫再無法自我欺騙沉溺於昔日榮光的幻夢,這些流浪王室才遲遲意識到,屬於他們的頂峰已經過去。
羞愧與怨怒呈幾何倍的返來,壓得索倫們喘不過氣,其他王室的嘲笑,賤民的耀武揚威,曾經的臣僕——那些不入流貴族財富、權勢超過了他們;當不用從事生產工作的王室不得不屈居人下,靠出賣力氣生存,一種畸形的變態心理,藉由這個家族的血肉,完全盛開了。
陰惻、心胸窄小、妒忌心強等等負面詞彙成了相當部分索倫族裔的標籤,立志振興家族的伊蓮還是少的,更多的索倫是像伊蓮的父親一般,守著過時的舊思想,誰也看不上,最終把僅剩的家產揮霍一空。
可以說,整個索倫都在經歷一場痛苦的慢性死亡,且大部分成員不自知。
“別廢話了,進去。”
莫洛夫·艾因霍恩是個急性子,把手下唯一的活人——拉夫特·龐德,推到了身後。
他嗅到了地下不斷傳來的呼喚和誘惑,第一個走入甬道。
不需要火把和馬燈,一簇簇火焰與黎明的展開,為他們掃清了黑暗。
數不清的房間分佈在地下室兩側,用於偽裝的地下室空空蕩蕩,只有一排排與大門風格相近的長凳桌子,看樣子屬於“玫瑰戰爭”時期。
不斷做著乏味的檢視工作,一行人押著瑟瑟發抖的拉夫特·龐德。一直來到盡頭對開的黑色大門前。
伸出包裹甲冑的手掌,緩緩用力,推動門扉。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開始迴盪,石門漸漸裂開了一道縫隙,莫洛夫·艾因霍恩眼中突然浮現點點靈光,映照出糾纏交錯的無數氣場顏色。
他心中一緊,渾身爆發火焰,擋住了自己,同時後退了幾步。
跟在他身後,手裡空閒的小隊成員立刻向前,或張開黎明凝固而成的護盾,或召喚火焰警惕,分工繼續推動大門。
石門的縫隙迅速擴大,一截黑色的、滑膩的生物突然從上方掉了下來。
那是條長著三角腦袋,有紅色花紋的長蛇。
在掙脫牢籠的一瞬間,數量難以計數的蛇群飛速湧出,彷彿沒看到近在眼前的威脅,頂著火焰的灼燒,瘋狂往大門外游去。
門後似乎有可怕的怪物在追趕它們,更大的恐懼戰勝了冷血生物怕火的生物本能。
還不等眾人作出反應,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