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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
說著，特里斯坦臉上的疑惑霍然凝固，被忽略的線索穿針引線，豁然開朗。
“不會吧……”
他呆呆轉向腳下空洞中央的白堊之城，難以相信一閃而過的猜測。
“說不定呢。”克萊恩不斷拋著金幣，用占卜來輔助推理，“艾德雯娜信奉‘知識與智慧之神’，‘空想之龍’的造物在三千年後，落到了祂曾經的老部下的手裡，這本事就很巧合，讓人不得不多想。”
克萊恩自嘲一笑，微微搖頭。
“時至今日，我已經不相信所謂的恰好、巧合了，從廷根開始，我經歷了太多看似偶然的必然，到現在哪怕真的遇上一次萬分之一，我也會先懷疑是否又是祂們的有意為之。”
到這裡，特里斯坦也基本接受了猜想。
“的確，世界上本就沒有純粹的巧合，‘智天使’本就以智慧聞名，或許當初‘空想之龍’因為某些緣故建造了第二座‘奇蹟之城’，靠著強大權柄瞞過了所有人，祂的敵人、祂的子民，卻唯獨沒能瞞過身邊最瞭解的從神，也是最具有智慧的那一個。”
怪不得“詭秘”給我說，讓我到裡面玩一圈，得到自己想要的後，想辦法把這本遊記帶給祂，原來祂剛剛就看穿遊記的本質了……
回想著“詭秘之神”在灰霧之上的表現和話語中的細微，克萊恩可以篤定，遊記內應該是不存在能威脅到他生命的東西，或者說，只要他不故意招惹，就不會喚醒那些危險，就算真有隱患，也是被“空想之龍”下了層層封印，在真正觸動前，他和特里斯坦就能憑自己的本事發現。
可問題來了，知識與智慧之神為什麼不親自進入書中世界？
祂只要一個神諭，就能從艾德雯娜手裡得到這本遊記，作為知識途徑的頂端，能夠模擬其他途徑能力的超凡大師，祂不需要掌握“觀眾”途徑的特性，也可以隨意探索這裡，何必彎彎繞繞最後借我的手，送給“詭秘”呢？
祂們不是敵人嗎？
“詭秘”可不像是會原諒叛徒，祂有那麼大度？
還是說知識與智慧之神早就來過，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在書中世界留下任何痕跡，只是祂發現靠祂的一己之力，無法解決書中的某些東西，必須是“詭秘”和造物主那個層次，達到或超越了“空想之龍”力量等級的存在，才能解決……
紛繁想法浮現，克萊恩收斂住思緒，掃了特里斯坦一眼。
“我們有辦法過去嗎？”
特里斯坦拍了拍風衣，拉住克萊恩的臂膀，體表浮現星光。
書中世界也有靈界，且因為缺少真實生物的緣故，這裡的靈界相當空蕩，幾乎不需要定位，前“秘法師”特里斯坦僅是一掃，就確定了路線。
周圍顏色猛然深沉，白的更白、紅的更紅、黑的更黑，兩人穿梭在濃重色塊間，片刻跨越了深不見底的坑洞，降落在了白堊之城表面。
“在裡面看和遠處眺望，感覺完全不一樣……”
克萊恩仰頭四處打量。
“如果可能，我都想把這帶出去。”
特里斯坦撫摸著高聳石柱的粗糙表面，愛不釋手。
“作為你‘奇蹟師’儀式的一部分？”
克萊恩反問。
無論是特里斯坦還是“提燈天使”弗里德里希·查拉圖，都很樂意同他分享“占卜家”途徑的秘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高序列的魔藥配方和儀式，甚至是扮演的竅門。
“豈止是一部分，如果能帶出去，我現在直接喝魔藥都不是問題，而且晉升完就已經消化了一半。”
這麼誇張嗎？
“‘古代學者’的消化看質量不看數量？”
克萊恩有些好奇，他感覺如果是前者，他有辦法取巧。
“怎麼可能？”特里斯坦收回搭在石柱上的手掌，嘆氣道，“當然是需要質量也需要數量，最好掌握的歷史時間跨度還要長。”
“只不過對於我這種年齡嚴重超標，快一千五百歲的古人來說，我自己就是歷史的一部分，第四紀那會兒歷史研究的學術環境也比現在好得多，就連陛下都不介意我們緬懷天國時代。”
“而且，對帝國人來講，我們扮演‘古代學者’就是具備天然優勢，你去別的地方，哪還能找到活著的巨龍、巨人、精靈和血族？”
“就算有，他們中年齡比我大的有幾個？”
“造物主座下好幾位天使，過去都是侍奉古神的，雖然不是第一代從神，資歷也差不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