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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茲,你看看我們過的什麼苦日子!”
就剩最後一層窗戶紙了,但誰也沒捅破,克萊恩也樂得陪旁邊這個有意思的年輕軍官扯淡。
他想了想,端起酒杯輕輕搖晃,幾次掠過唇邊也沒有飲下的意思。
在晃了幾圈後,克萊恩手中酒杯一倒,指向了閉嘴不言,看上去對餐前例行不招調吹水環節完全不感興趣的阿爾弗雷德。
“說實話,確實苦了些。”
萊特當然注意到了克萊恩的小動作,他笑得頗有深意,拍了兩下克萊恩的肩膀,從兜中取出了鐵質捲菸盒。
香菸夾在指尖,萊特的目光跳過克萊恩,落在莎倫身上。
“夫人,我能……”
經過偽裝後的碧綠眼眸流轉,一挑一落,莎倫略帶冷淡的目光在萊特臉上停留了兩秒,猶豫著點了點頭。
這時,被明裡暗裡戳了半天的阿爾弗雷德終於開口,他嚴肅的面具破開了一條縫。
“也不能說是苦日子,這不是還有我。”
聽到這話,萊特笑容更盛。
“對,還有我們的阿爾弗雷德,我們之中唯一合格的軍人。”
“只有他手底下有真正的兵,我們都是業餘的,給人家服務,聽人家號令的。”
“要不是有他在,我們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得了吧。”
阿爾弗雷德搶了萊特一根菸,也是夾在指尖,另一隻手揉捏著額角,若似苦惱。
“我才是真正打工的,是給你們看門的保安大隊長。”
說著,這位落座於次座,地位上僅次萊特·格拉爾的衛戍長官收起了不多的玩鬧性子,點了下桌面。
“科沃斯。”
被叫到名字的克萊恩探首做傾聽狀。
“貿易的事,我一竅不通,這方面萊特才是專家,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的生意合理合法,絕不會出一點意外。”
到這,克萊恩才完全明白,今天就是一場標準的鴻門宴。
“正義”的二哥阿爾弗雷德·霍爾,絕不是克萊恩一開始想象的,標準的軍人形象,他疏忽了、忘記了,這位履歷精彩的軍官歸根結底也是一位貴族。
他既有軍人的果斷、勇敢和堅毅,也有貴族的圓滑、客套和不要臉。
方才那一齣戲什麼意思?
哪門子的清水衙門,一個個介紹,單獨拎出來看是不怎麼起眼,可要是放一塊呢?
鐵道、電報、後勤,這幾個貴族軍官幾乎把普利茲港所有和油水相關的東西全包了,單論肯定賺的不多,結合起來就是攥住了所剩不多的出海貿易的名門。
至於軍隊是個以槍桿子數量論地位的集體,他們手下沒多少槍,那不是還有阿爾弗雷德·霍爾嗎?
這位衛戍指揮官既然能在今天的桌子上,牢牢佔據僅次於小團體頭子萊特·格拉爾的位子,不正是說明了他在這一小團體中的地位。
什麼叫保安大隊長……別看阿爾弗雷德·霍爾表現得不苟言笑、不近人情、不懂幽默,剛才那句話已經明示了,他們就是一夥兒的,只不過萊特·格拉爾是花哨的門面,而阿爾弗雷德·霍爾是支撐門面的內力。
合理合法……克萊恩微笑看向阿爾弗雷德,他不信這個銀行家、大貴族的兒子,不明白他特地來談的是什麼生意。
他的表態證實了克萊恩一開始的猜測,那酒杯倒向的位置,真是一點沒錯。
……
飯局結束,賓客盡歡,合同簽訂很順利,反正克萊恩不打算指望真賺多少錢,幾次不太明顯的讓利後,那份已經在他手裡的海關免檢檔案就算完全生效了。
本來萊特·格拉爾還有些猶豫,但在克萊恩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掏出兩張魯恩國庫開具的憑票即付的,兩張面額為十萬的息票後,便熄聲瞪眼,爽快的不能再爽快了。
那可是上百公斤的黃金!
萊特·格拉爾不是沒聽說過貝克蘭德傳出的謠言,知道科沃斯·科茲家裡有錢,但哪怕他見慣了世面,也不禁驚愕。
明明他們調查科茲家族背景的時候,沒查出這麼多錢,難道科沃斯·科茲拿出的,都是最近剛從銀行裡貸來的?
當餐桌上除阿爾弗雷德外所有人,都一副看瘋子的目光瞧自己的時候,克萊恩就知道:接下來,他手裡的貨,無論是文物、藝術品還是別的什麼,都能無視海關自由出入,可以說幾乎完全自由。
不過這離他真正的目標差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