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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竟然會主動在談話中反問……稍作回憶,克萊恩無所保留的講述道。
“一輪月亮,一輪……被血紅海洋包裹的,表面看起來很黏稠……很噁心的月亮。”
“只有月亮?”
“不,還有其他一些,不過很多我無法辨認它們代表了什麼,比如巨大的荊棘藤蔓、誇張的參天巨樹,還有黑色的結冰的海洋,燃燒的水晶,遍佈巨大石塊的荒野,被焦土覆蓋的環形山,我不太理解它們隱喻了什麼……”
克萊恩從未有哪個時刻,希望自己留有一頭長髮,這樣他就能利用髮絲徹底遮住他的臉和眼睛,不用再努力催動“小丑”的能力,生怕有一點不安的情緒洩露。
他確實沒看懂所有的意象,但有一部分,他就算想欺騙自己,也無法心安理得的裝傻。
據他所知,除了第四紀亞伯拉罕家族那些學徒半神中的佼佼者和天使,這個世界再無別人抵達過大氣之外。
或許羅塞爾可能嘗試過,但他沒有留下明確的記錄,至少克萊恩還沒有見到。
而且在天文學和星相學中,也沒有哪一篇研究具體描述過紅月表面的情況……紅月是黑夜女神管轄的領域,但直覺告訴他,出現在夢裡的那輪紅月絕不是他所熟悉的緋紅之月。
雖然他作為“值夜者”的時日並不長久,可是無論怎麼說,他都詳細讀完過《夜之啟示錄》,不會犯下錯將邪神捏造的幻象按在黑夜女神頭頂的低階錯誤。
環形山、荒野……這都是月球外表的景色,黑色結冰的海洋和燃燒的水晶應該代表的是“深淵”,至於荊棘藤蔓和高聳的巨樹……
不久前,克萊恩剛摧毀過一株“血肉之樹”,絕不可能忘記那東西的模樣。
真的是詛咒!
難道又有新的“血肉之樹”出現了?
星星高原是“玫瑰學派”的大本營,“玫瑰學派”痛恨北大陸人,可也同樣痛恨特倫索斯特人,不論哪一方勝利,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再加上“放縱派”們難以理解的思維,他們確實有可能做出為了不讓任何一方得到高地,召喚邪神自殺式襲擊的事……
“是‘原始月亮’和‘慾望母樹’。”莎倫代替克萊恩說出了那兩個禁忌的名字。
她有些失落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另一邊,躲避克萊恩可能的察覺,同時也隱藏了眼底的疑惑。
神使v先生在群島帶領眾人摧毀了“玫瑰學派”的陰謀,將一棵尚未成型的褻瀆植物毀滅,這在帝國內部不算什麼秘密,莎倫自然也聽說過。
窗外的殘缺的緋紅安靜懸掛在天空的一角,將它的色彩平等灑下世界的每一寸,它的光透過飄蕩的紗幔,形成一縷縷不真切的四散的線,穿梭在房間內的陰影和黑暗中,又默契繞開了站在一起的兩人。
莎倫知道克萊恩對夢境裡的象徵並非一無所知,彼此間距離如此之近的兩個人,隔著無法想象的壁障,均不敢上前試探壁障堅實與否,只怯懦的許那障礙暫時留在那。
停頓了片刻,沒有就為什麼環形山、冰海、巨樹等事物代表著什麼糾結,莎倫講述起了她在幻覺中看到的。
“我夢見了高地陷落的那一天。”
“夢見了,老師被‘戰爭天使’砍下了頭顱,祂的靈魂沒有掉入靈界,也不像拜朗人所宣傳的那樣被‘冥界’和‘死神’收走,而是落入了‘慾望母樹’手中,和我們的神一樣,被惡毒詛咒凝結的荊棘貫穿,被無形扭曲的汙染折磨,一直,一直……”
“我看到了祂受折磨的樣子,聽見了祂的哀嚎和求救。”
莎倫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克萊恩聽了,有意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他發出了有些苦澀的笑容,只能嘗試岔開莎倫的思路。
“你當時目睹了‘高地王女’的……”
克萊恩終究沒能將“死亡”脫口,哪怕這詞彙的發音並不複雜,只有兩個音節。
“我沒有。”莎倫淡淡道,是一如既往的人偶般冷漠的風格。
“弗里德里希·查拉圖……祖父,捂住了我的眼睛,在老師被“戰爭天使”擊落,走到祂面前時,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等祂鬆開捂著我的手,老師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之後,特倫索斯特的軍隊和‘戰爭天使’的軍團撤離了高地,他們將我的故鄉讓給等待在周圍,虎視眈眈的北大陸人,我也被祖父帶去了因蒂斯,再沒有回來過。”
也就是說,莎倫小姐並沒有親眼看到“高地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