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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怎麼樣,有意思嗎?”
“現實才是最好的試驗場,這裡發生的事比任何社會實驗都有價值,畢竟法律隨著年月迭代更新,你在北大陸和帝國很難見到這種場面。”
“哦,即使是海上的種植園和這裡的礦山比,也顯得挺可愛的不是?”
“你看看,北大陸人對待奴隸都不會太殘忍,這群‘玫瑰學派’的邪教徒,明明都流著相同的血,可這群可憐的土著落到了他們手上,還不如自殺來的幸福。”
“活著的時候被鞭子抽著下礦,死了屍體還要被拖到褻瀆儀式裡充當柴薪,嘖嘖,果然,只有對自己人的時候,人才能暴露出最醜陋的一面……”
“夠了。”
克萊恩瞥了眼叼著捲菸邊吞雲吐霧,邊事不關己發表長篇大論的傑利·查拉圖,語氣冰冷道。
兩人都穿著南大陸常見的闊腿褲、夾克打扮,看起來和一般的土著沒什麼不同,大大方方的站在礦場的廣場上,俯視著下方指指點點。
可即便做的如此隨意,也無人注意到他們這兩個正談論著大逆不道內容的“南大陸人”。
疲憊的礦工埋頭工作,時不時從兩人身邊路過的監工也毫無發覺,機械地揮動著長鞭.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克萊恩佈下的幻術。
最開始,剛潛入昂特萊斯時,克萊恩小隊幾人還小心翼翼,只敢派出隊伍中兩個“無麵人”改頭換面混進礦工的隊伍。
但隨著調查深入,克萊恩和傑利漸漸發現,這座圍繞礦場建立的小鎮內似乎並沒有半神的身影。
於是兩人也就大起膽子,脫離了礦工隊伍,靠著幻術的遮掩四處遊蕩。
“我知道,你心善,看不了別人受苦,但是我有說錯什麼嗎?”傑利·查拉圖對克萊恩的警告並不在意,沒心沒肺的又猛吸了一口捲菸,“事實擺在你面前,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它就在那,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在我看來,‘玫瑰學派’遠比‘靈教團’野蠻的多,至少在‘靈教團’的作風,還能歸咎於‘死神’途徑明顯上下位關係帶來的影響,算在拜朗人大多以死亡為榮的頭上,他們的傳統就如此,一時半會兒想要改變也不現實。”
“至少拜朗人確實想了辦法,不說他們內部,他們的領導人都很積極,比如你的老師,那位‘死亡執政官’殿下,說真的,祂光憑藉你之口向帝國表示善意,希望投誠造物主這件事,就能算得上幾個世紀以來最成功的政治投機。”
“反過來看看‘玫瑰學派’呢?他們最初由苦修士領導的那段時間確實還不錯,但隨著‘放縱派’逐漸取代了‘節制’,下流的慾望在高地王國內部佔了上風,直到那位‘不死王女’本身都無法再控制局面,這個國家和教派也就徹底爛掉了。”
“說實在的,我根本看不出他們所謂的反抗運動有什麼希望,難道對外無腦野蠻,對內也不當人,就能解決現狀?”
傑利·查拉圖不屑的笑了笑。
他熄滅已經見底的捲菸,見克萊恩仍在沉思,嘴角緩緩上翹,半是故意的提道。
“對了,說起來那位‘高地王女’和你還有點關係。”
“和我?”克萊恩泛空的黑色眸子一轉,疑惑道。
“當然了,‘玫瑰學派’內部奉行師徒制,當王國內有一個不死的王族存在,所謂的王室繼承人也就成了笑話,真正會受到人們關注的,自然而然地也就變成真正掌權者的學徒。”
“蕾妮特·提尼科爾不就是莎倫的老師嗎?”
又來了……克萊恩很想解釋,他和莎倫小姐沒有不清不白的關係,禁止傑利·查拉圖這個口無遮攔的畜生再拿自己和莎倫小姐開玩笑。
可是礙於某種別的原因,克萊恩斥責的話還未脫口,就又順著喉嚨滑回了胃裡。
他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的“嘖”了一聲。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我當然記得,找到隱藏的還沒變節的‘節制派’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用訕笑敷衍過去,傑利·查拉圖整了下衣領,從夾克口袋裡摸出一個普通的捲菸盒,裡面放著一枚金幣。
他向空中隨手一招,一道模糊透明的影子旋即飛來,一路扭曲著光線,一頭扎回了硬幣中。
“我的秘偶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想了想,他無奈說道。
“我倒是確定了幾個可疑物件。”克萊恩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腰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