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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不是最開始就被選中的特殊,其態度之坦然,遠超克萊恩對“特蕾茜能臉不紅心不跳背叛‘原初魔女’,直接稱呼‘詭秘之神’為主”一事接受能力的感嘆。
“你可以這麼理解。”克萊恩點頭道,“畢竟,你過去有別的信仰,而且正如你所說的,你的遭遇完全是一場意外。”
“總之,最開始,主並未將你看作值得培養的信徒,在祂看來,你和許許多多的異端一樣,你唯一的價值,也只有充當主觀察和了解當下時代的一隻耳目,千百個耳目中的一個。”
說到這,克萊恩不得不停頓了片刻。
他捫心自問,自己確實是沒有多少當神棍的天賦的,這樣的工作還是弗里德里希·查拉圖那樣八面玲瓏的天使更為合適。
不過當下他顯然找不到別的幫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編道。
“後來你用行動證明了,你和其他被偽信矇蔽雙眼的羔羊不同,你似乎一直在逃避束縛你的邪神,希望投入一個新的信仰?”
即使沒有“詭秘”的幫助,克萊恩也意識到了,甚至隱約猜到了特蕾茜之所以不喜“魔女教派”,在和“詭秘之神”搭上線的第一時刻,就表現出背叛態度的原因。
以“魔女教派”的一貫傳統來看……辦公桌後神使的目光不加掩飾的在海盜將軍不算豐腴,但兼顧嫵媚和英氣,頗具誘人味道的身軀上,升起的不是慾望,而是淡淡的同情和難言。
這位“疾病中將”在幾年前,或許還是個男的。
察覺到克萊恩需要自己給出解釋,特蕾茜深吸一口氣,邊整理語言,邊語速緩慢地回答道。
“是,我從很早之前,就希望脫離‘原初魔女’對我的掌控……”
“準確來說,是我母親的。”
似乎躊躇了許久,特蕾茜才有勇氣說出那帶給她一切不幸的源頭。
“我的母親是‘魔女教派’的高層,她有個‘白之聖女’的稱號,活了可能有上千年?”
“我不太清楚她的過去,但從我收集來的情報看,她似乎在第四紀時期就已經是魔女教派的高層了。”
“是她欺騙了我,扭曲我的意志使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也是我想要逃離的原因。”
克萊恩又一次向後靠住椅背,雙手交疊在了胸前。
只是這一次他並非是利用肢體語言或施加壓力、或製造舒緩的感覺,僅僅是單純的,陷入沉思的外在表現。
一位第四紀時期就已經成為“魔女教派”高層的強大非凡者?
也就是說,特蕾茜·佩萊的母親,那位“白之聖女”至少在第四紀末期就已經是半神了?
她會不會參加過“蒼白之災”?
克萊恩忽然意識到,特蕾茜身上還隱藏著他從未發現的價值。
如果“佩萊”這一姓氏是特蕾茜從她母親,也就是“白之聖女”那繼承的,或許我可以試著問問阿茲克先生……
其實特倫索斯特的情報部,對每一位海盜將軍的背景和能力都有過系統的調查,但是說是五海上稱得上人物的海盜將軍,放在更大的,世界範圍的舞臺上,也不過是幾個實力稍微強大的序列五,無法引起太多重視。
“魔女教派”在第四紀時,更多被人們稱呼為“魔女家族”。
她們將信仰的“原初魔女”尊為所有魔女們的母親,而教派中的天使和高層,則又是一個個小家族的母親,也可以被稱作“主母”。
這些人的子嗣,無論血緣關係深淺,都會被冠以“主母”的姓氏,以便在教派內部區分派別。
所以,沒那麼重要,又是近期才冒頭,奪得齊林格斯遺留的海盜將軍位置的特蕾茜,也就成了情報部手下的漏網之魚,沒人調查出她和“白之魔女”的真正關係。
克萊恩先前雖然也是真實造物主的神使,是情報部的一員,但他卻一直保持著對特倫索斯特這一整體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很少考慮主動利用特倫索斯特能夠提供給他怎樣的便利。
而現在即使他轉變了部分想法,真的開始實踐神使的職責和權力,以往塑造的思維慣性,也讓他一時忘記了,除了記憶恢復不完全的阿茲克·艾格斯,直接查詢情報部的資料庫反而是更快更好的選擇。
“從個人角度上講,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選擇。”克萊恩說道,“作為主的使者,我很高興你能迷途知返,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我也要提醒你,哪怕再小的,理由再充沛的背叛,也不會被原諒。”
克萊恩確實同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