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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般的低吼。
“祂盜取了偉大母親的信仰,祂矇蔽了偉大母親的信徒,祂作惡多端,甚至試圖有一日顛覆偉大母親的存在,祂是最卑劣的偽神!”
“可我從未聽說‘慾望母樹’被誰稱為母親。”克萊恩十分平靜地反駁道。
“那是因為他們無知。”大主教的回答斬釘截鐵,“‘慾望之母’從宇宙誕生之初就已經存在,沒有任何事物早於祂,之前偽神大地母神驅逐了祂的信仰,推翻了祂的教堂,在原本聖地的廢墟上建立了這所石頭房子。”
“但是祂小瞧了偉大母親信徒的虔誠,我們最終又奪回了教堂,迎回了正信,更磨滅了祂虛偽的教義。”
“生命不被任何人創造,支配生命的唯有生命的靈魂,生命的內心,生命的情感決定了世間萬物執行的規則,偉大母親則執掌著萬物的情緒,並引導他們走向極樂,走向真正的幸福。”
談起信仰,大主教乾裂的臉龐重新被笑容和幸福填滿,不再猙獰。
顯然,這座城鎮的信仰被完全顛覆了。
它尷尬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座城鎮直至所有的宗教成員盡數墮落,都沒能引起外界的重視,只能在可悲的絕望中繼續沉淪。
“那麼是誰引導你擁抱了慾望?”
克萊恩嘗試引導墮落的大主教繼續,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一直追查的東西就快水落石出了。
“哦,您也要回歸偉大母親的擁抱嗎?”大主教薩馬拉並未直接回答,“是慾望喚醒了我的理智,讓我從偽神大地的騙局中覺醒,如果您也想回歸正途,那就不要抗拒您心中的慾望。”
“我有察覺到,在您剛踏進神聖偉大母親教堂的那一刻,我便察覺到了。”
“您在抗拒著某種情感,不,某些情感!”
克萊恩的眉頭一點一點鎖緊,祭壇上的大主教喋喋不休,一頭狡猾的野獸終於露出了尖牙。
“您不願將實際存在的怨恨發洩到,那使您的恨在您心底發芽的物件上;您不願面對您所恐懼的漂泊無依的事實,以至於您欺騙自己一切可以重來,有無過去並不重要;您甚至放棄了您最真摯的情感,也是生物原始本能的衝動,您強迫自己成為了邪教中苦修僧一般的無魂者,只為了逃避一段合理合法的感情……”
“哦……可憐的尊敬的先生,您到底遭受了多少苦難,您到底經歷了多少錯誤思想的毒害,您竟然視慾望為罪惡,您在抵抗您的本能!”
克萊恩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嘴唇只留了一道縫,嘶嘶吸著冷氣。
瘋子的胡言亂語罷了,他安慰著自己。
“您又在逃避了。”大主教薩馬拉連連搖頭。
“您為什麼總是要逃避呢,尊敬的先生?”
他伸出乾瘦,比枯萎樹枝強不了多少的手臂。
“欺騙自己沒有意義,人總是要面對真實,扭曲自我的情感,那是背叛靈魂,褻瀆吾等生命奇蹟偉大的舉措。”
“您不應懼怕那可憎的暴君,一昧的說服自我去相信那怪物、那騙子別有用心的謊言。”
“祂騙了您,而您應明辯,您應更有自信,相信您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祂稱您是祂的影子,祂稱您的一切皆為虛妄,但您萬不可信服。”
“此乃謊言!”
大主教薩馬拉乾裂的面板逐漸堅硬,深棕色取締了病態的慘白,這個畸形的老頭向天高舉著雙臂,癲狂嘶吼著,大有向一棵樹發展的趨勢。
“您是否質疑過!”
“難道您從未懷疑過,其實您才是本來的那個靈魂,擅長謊言的暴君僅僅是騙了您,祂偷走了您的名字,試圖抹去您的過去,以完全佔據您的命運?”
“明辨吧,周明瑞!”
或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語言過於拗口,樹化的老人尚未將最後一個音節脫口,那乾癟的、只在樹幹上佔據瘤子大小的頭顱,便被熾白的焰槍吞噬,表面燒出一層焦黑。
教堂中央,克萊恩右手五指張開,掌心對準祭壇上那撕破主教肉身長出的邪惡樹幹。
一頭渾身漆黑,雙眼位置有火焰燃燒的巨犬踏破現實和虛幻的界限,依偎在克萊恩的身邊,審視著祭壇上不可名狀之物,如臨大敵。
“抱歉,殿下,恕我愚鈍,沒能第一時間看破他的本質。”
“剛剛與我對話的是誰,是‘玫瑰學派’的天使,還是那位‘被縛之神’?”
克萊恩無意責怪“福根之犬”的首領,他很清楚“福根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