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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齊奧博特所安排的一系列用心,激起了這位費內波特商人魔法的反應。
他拍著大腿,從矮桌上一個瓦罐裡捏出了一根已經卷好的香菸,但沒有點燃,而是湊到鼻子下聞了聞。
之前他問過賽德,這位唐泰斯先生似乎沒有吸食菸草的習慣。
“那您是怎麼看待……我是說,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不是嗎?”
果然……道恩·唐泰斯,不,克萊恩仍保持著嘴角上微弱的弧度,用標誌性的疏離的微笑應付著熱情的商人,只有這樣他才能集中注意力,不去想靈性反饋的內容,不讓自己放鬆的雙手握緊成拳。
在踏上這座沿海邊陲小鎮的第一時間,克萊恩一行便都佩戴上了從“預言家”伯拉法爾加那得來的預警胸針。
而剛剛推開客廳大門的一剎那,無論是克萊恩還是傑利·查拉圖,都明顯感覺到,他們藏在正裝下的胸針小小的顫了一下。
這在本質上雜糅了“觀眾”和“閱讀者”高序列力量的符咒產物,當然不具備類似雷達的能力,但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佩戴者靈感的敏銳程度。
那一瞬間,混合了驚喜、警覺、釋然種種情緒,克萊恩起了殺心。
他很確定眼前這些人和他們追擊的“玫瑰學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死亡是邪教徒能得到的最好的歸宿。
但為了讓線索繼續延展,為了更大的目標,他暫時壓下了內心的躁動,決定將客廳中上演的戲劇,繼續且完整的演下去。
“不,齊奧博特先生,您也是商人,您應該很清楚,誠信不是商人必須的美德,或者說誠信這東西只會讓商人一貧如洗,但信譽不是,離了信譽,商人只會寸步難行,被徹底逐出市場。”
為了讓齊奧博特有一個更清楚的認知,徹底打消不切實際的想法,克萊恩的語氣加重了不少。
“我不可能為了一些過於長遠的利潤,去得罪一個在西拜朗地區掌握槍炮的軍閥。”
“哪怕他是個南大陸人?”齊奧博特還不死心。
“哪怕他是個南大陸人。”克萊恩再次強調,“或者說,正因為他是個南大陸人,所以我更不應該和他交惡。”
對此齊奧博特十分不解。
這位大商人反覆嗅著菸草的味道,寬厚似熊的後背靠住了軟墊。
“他只是個南大陸土著,而且等局勢平定了,我敢向您保證,他絕對不能還像現在這般威風。”
“再者,您忌憚他,無非是因為他手裡的槍炮,還可能是因為他在因蒂斯人那確實說得上話……”
一陣低笑打斷了齊奧博特,道恩·唐泰斯毫不掩飾他的譏諷,嘴角勾勒出一個惡劣的弧度。
“齊奧博特先生,您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帶著賽德管家從上千公里之外的西拜朗飛過來的。”
“和因蒂斯人有關係,呵,我會害怕這個?”
“您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克萊恩微笑著搖頭,“我不在乎梅桑耶斯,就像我不在乎他派在我身邊的應聲蟲一樣。”
“我不願意現在把他半路踹下去,隔絕在這樁前景可觀的生意之外,只是為了給我在因蒂斯的幾個朋友一些面子,然後是為了我的個人信譽,投資商人渾身上下除了沉甸甸的金子外,最有價值的就是他的信譽。”
“至於梅桑耶斯,不,我這裡沒給他留下一點位置。”
說著,克萊恩的語氣頓時嚴肅。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些因素,很多很多,若非要說的話……”
“我不敢答應您踹掉梅桑耶斯你我單幹,是源於我的怯懦,我害怕哪一天,您也會像今天勸說我背叛我的合作者一樣,找個由頭把我再踹掉。”
“信譽,信譽,信譽對一個商人來說很重要,這東西就像銀行裡存著的本金……但可惜,您留給我的第一印象看,我沒看到您有多少值得我看重的信譽。”
一番話下來,齊奧博特被堵得啞口無言,這位費內波特商人頻頻苦笑,最後把手裡的香菸扔回了瓦罐裡。
“抱歉,道恩·唐泰斯先生,我讓您為難了。”
明明被拒絕,齊奧博特那張堅毅、板正的臉龐上卻看不到多少失落。
他整理著略顯褶皺的絲綢襯衣,有些無奈道。
“如果換一個人,我恐怕都不會做這種違背母神教誨的事。”
還有隱情?克萊恩不動聲色,雙手交握自然落在腿上,靜靜看著對方表演。
“您比我更清楚梅桑耶斯私底下的勾當,您應該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