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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有些愚蠢的問題,令父親的舊臣對自己這位長公主失望至極。
她微微搖頭,簡單道:
“我知道‘黑皇帝’牌的下落了。”
納斯特黑色眼眸內暗紅光芒跳躍了一下。
“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還是永恆烈陽?”
“都不是。”貝爾納黛否認道,“這個月初,查拉圖的下屬在我面前帶走了那張紙牌,祂本人旁觀了全過程,阻止我奪回那張牌。”
“那等同於沒有下落。”“五海之王”沒有表現出失落的情感,僅平鋪直敘,給人以威嚴深厚感覺。
“在大帝的宮廷中,查拉圖是最詭詐圓滑的廷臣,祂在人格上並不受大帝信任,但也無人可以質疑祂的能力,作為權力最大的近侍,旁人幾乎無法動搖祂的決定。”
“更何況,祂從不是忠誠的代名詞,侍奉二主,從我先祖的那個年代,查拉圖家族的傳統已然如此。”
納斯特抬手撫摸了下不長的黑色鬍鬚,動作有所滯澀。
他醞釀著暗紅的眼眸收縮,落在貝爾納黛身上的視線裡冒出了幾分狐疑。
他突然回想起方才二副向他彙報的一件小事。
過了好幾秒,納斯特試探開口道:
“你提醒了我。”
“在你來之前不久的一段時間,有一個暗示密修會身份的海盜找到了我的二副,希望用幾份‘仲裁人’途徑的封特性和封印物換取金鎊。”
他觀察著貝爾納黛的反應,並沒有失望。
“對應‘治安官’、‘審訊者’、‘法官’和‘懲戒騎士’?”
貝爾納黛栗色的髮梢微微顫動。
“沒錯。”納斯特頷首道。
巧合,還是查拉圖故意的……貝爾納黛捉摸不透其中的關聯,猶豫著分享起猜想。
“你是否聽說過俠盜‘黑皇帝’,他在貝克蘭德殺死了一名享有軍情九處庇護的富豪。”
見納斯特搖頭否認,貝爾納黛繼續。
“處於我個人的私事,我最近在魯恩活動,‘黑皇帝’案發生後,我錯開了‘神之歌者’艾斯·斯內克親自督察後續處理的檔口,嘗試還原了案發經過。”
“我發現所謂的俠盜‘黑皇帝’和那天在我面前偷走紙牌的查拉圖下屬很像,都是以靈體形態活動,都可以在瞬間擺脫半神的監視和拘束……他只有中序列水準。”
“中序列?”渾身散發著威嚴沉穩氣質的納斯特第一次訝然,“你確定不是查拉圖的秘偶,是祂自導自演?”
“我想不出祂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休息室內沉默了。
“五海之王”陷入了沉思和懷疑的泥沼,通常半神很難存活三百年以上,他已經兩百多歲了,即使在半神中也走過了中年,現在“黑皇帝”牌的線索終於有了眉目,沉穩如他也不由意動。
蔚藍的眼眸倒映著外界景象,海洋般的底色下,尖塔皇冠緩緩消失,主座腳下的不對稱燭臺擠入畫幅。
貝爾納黛目視著納斯特腳下模仿第四紀風格的排場,嗓音清淡。
“我們可以合作。”
她知道自己這句話吸引了納斯特,但仍保持低頭的姿勢道:
“我替你跟蹤監視自稱密修會的海盜,你替我完成一件價值對等的事。”
“監視密修會成員,抓住那個俠盜的尾巴,也是你所希望的,你提出的交易並不對等。”身為資深“律師”,納斯特輕鬆抓住了貝爾納黛話中的漏洞。
貝爾納黛揚起的眉頭深深一動,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
“你有選擇嗎?”
兩人僵持著對視,最終以納斯特的妥協告終。
“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晉升儀式。”
貝爾納黛以不確定的口吻道:
“我看見了一些模糊的象徵,還不清楚。”
“等我有了頭緒,會再和你聯絡。”
……
貝克蘭德東區邊緣,深夜。
拿到“工匠”代理人回信,確認今晚會面如約的克萊恩早早來到了信中敲定的地點。
他坐在巷子裡堆放的木箱上,雙手落在身體兩邊,像是在彈奏鋼琴似的,不斷躍動著,發出輕微的悶響。
靈體之線隨著“黃黑之眼”跳舞,幾隻臨時秘偶穿梭在汙水溝和牆頭,巡查著周圍。
為了今晚會面不被打擾,克萊恩支付了五十鎊鉅款,委託傑利·查拉圖暫時替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