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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僚排斥,被他人不解,你可憐的“良心”,除了讓你更為痛苦,讓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得更煎熬,沒有給你帶來一點好處……
還記得查拉圖的話嗎?
你想要拯救羅斯德群島的土著,所以你寧可暫時擱置“詭秘之神”給你的任務,向查拉圖傳遞出錯誤的訊號,逃避思考觸怒一位神靈會是什麼下場……
我沒有……克萊恩本能想要辯解,但腦子裡另一個聲音根本不給他機會,很快蓋住了他那小小的辯駁。
對,對,你沒想過……呵,你是有神恩的,你當然死不了,可你想幫助的那些土著怎麼辦?
等到莫雷蒂老爺被神靈怪罪,得到一頓訓斥拍拍屁股走了,他們的下場還會有誰考慮?
你的格局比起諸神太小太小,你不是也接觸過一位真神嗎,看看人家的覺悟,幾千幾萬,就算是幾十萬又如何,只要天平的另一邊足夠沉重,這都是可以付出的代價!
你在懷疑什麼?
享受真實造物主和“詭秘之神”注視的你,會有被人不知不覺篡改精神,分裂意識的可能嗎?
別人做不到,那兩位還做不到嗎?
被那聲音譏諷了許久,克萊恩也不復最初那般慌張,同樣噙起譏諷反問道,只是回應他的只有一聲輕蔑的笑。
這次他倒是聽清楚了聲音的來處。
顧不上向藏在陰影裡,隨時可能主動現身的阿茲克發出什麼有意義的訊號,克萊恩先扒開了胸前的風衣,果然看到了左胸上那輪萎縮的“血月”。
血色的紅寶石濃郁的似乎隨時可能化作真正的血水流下,連包裹寶石的銀質枝椏也脫離了最原本的色澤,被鮮血的顏色同化。
不知不覺間,猩紅的紋路遍佈克萊恩的上身,已經從胸口攀附到了鎖骨位置,即將蔓延至脖頸。
他明明在見阿茲克先生前暫時卸掉了身上的封印物,不會短時間積攢大量負面情緒,現在也並非血月支配的夜晚,這是怎麼回事?
“‘惡魔’途徑的封印物?”艾德雯娜的問題喚回了克萊恩的注意。
他一把扯下“毒酒胸針”,覆蓋上身的紋路飛快消退,腦子裡的聲音也不復存在。
“剛才是它的負面效果?”艾德雯娜又問。
“不,”克萊恩微微搖頭,“和負面效果表現的不一樣。”
克萊恩留意了下藏在陰影裡的阿茲克先生,發現老師並沒有他想象的表露出關心一類的情緒,反而相當平淡,冷冷漠視著方才克萊恩身上發生的變化,就連現在看到克萊恩一閃而過投來的目光,也只是微微頷首。
或許剛才的意外,在神性復甦的“死亡執政官”看來,連“小插曲”都算不上,即使克萊恩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安全。
冷靜下來,他想起眼前的女士,除了是位海盜,還是個博學的學者。
“影響使用者的情緒,試圖教唆歪曲使用者的意志,這在‘惡魔’途徑的封印物中正常嗎?”
克萊恩不敢再直接佩戴“毒酒”,把胸針拿在手裡,展示給艾德雯娜看。
“這件封印物的原材料直接來源於‘惡魔’,還是‘拜血教’的成員?”
看著寶石上的血紅一點點變淡,艾德雯娜問道。
“它過去屬於‘玫瑰學派’。”
聽到這一答案,艾德雯娜的神情頓時嚴肅。
“製作過程中沒有去除汙染嗎?”
克萊恩不確定,但想到a先生的一貫風格,搖頭否認。
“有做過淨化。”
“那就是特性的原主人接觸過深層次的汙染,只是那種汙染一般來說很細微,不會隨便爆發。”話題愈漸學術,艾德雯娜不自覺地用上了‘特性’這樣不流行於一般非凡者交流中的專業詞彙,“‘玫瑰學派’信仰的‘慾望母樹’,是已知較為活躍的邪神中最為強大的一位,祂有時也被稱作‘原始月亮’,會在血月的環境下表現出無法理解的怪異,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散佈汙染,潛移默化的改變某個存在。”
“存在?”克萊恩抓住了艾德雯娜所用的奇怪代詞。
“‘慾望母樹’的汙染不分活物亦或死物。”
說著,艾德雯娜看向了克萊恩手裡的胸針。
“如果你的胸針潛藏著那種汙染,確實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爆發負面效果,甚至影響到你本人。”
原來只是汙染……聽到滿意的答案,克萊恩默默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