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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存趣眯著眼睛，一直沒說什麼話。到周偏妍家樓下的時候，鍾邱沿說：“如果實在太勉強，我們就不上去了。你又沒義務一定要替阿山投他的故事。”
&esp;&esp;周存趣又安靜了一會兒，轉頭朝他笑了下，說：“舞會都要開始了，扶我下馬車吧。”
&esp;&esp;進電梯的時候，鍾邱沿都能感到周存趣在發抖。一個人的二十九年有無數個躁悶的白天，很遺憾，那些記憶對周存趣來說都說不上明朗可愛。
&esp;&esp;到十層。鍾邱沿拉著周存趣出電梯間。1001的屋門開著。之前周偏妍成家買房裝修，都是聽過周存趣的建議的。周存趣對裡頭的佈置都還算熟悉。周偏妍靠在玄關口。周存趣朝她笑了下。周偏妍卻突然捂著嘴哭了出來。她實在是哭得停不了，伸開手抱住了周存趣。周偏妍不停說著：“你怎麼那麼瘦了，你怎麼”
&esp;&esp;客廳嬰兒床裡的小孩忽然也哭了。鍾邱沿跑過去抱了起來。周偏妍終於鬆開了周存趣，轉頭去看自己的孩子。鍾邱沿抱著五個月大的孩子，突然咧嘴對周存趣說：“哥，你要不要抱抱看。她抱起來好暖和啊。”
&esp;&esp;周偏妍後來坐在沙發上還在反芻，碎碎說著：“不是‘看起來很可愛’，‘抱起來很輕巧’，居然說我女兒抱起來很暖和。”
&esp;&esp;鍾邱沿說：“打住打住，姐，我們來不是為了討論這個哲學論題的。”
&esp;&esp;周偏妍看了阿山的稿子，也覺得故事不錯，可以試試刊載。她放下紙頁，又抬頭盯著周存趣看。周偏妍又紅了眼睛，輕聲說：“我都怕你再不肯出來。這兩年都不敢想起你。以前，我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esp;&esp;周存趣笑笑，說：“你不要這麼想。”
&esp;&esp;他們下樓之前，周偏妍抱著周存趣不肯放。鍾邱沿掰著她的手，說：“可以了可以了，快被你抱碎了。”
&esp;&esp;周偏妍抱著孩子送他們下了樓。鍾邱沿開動車子，周存趣低著頭，一直到車子快開出小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周偏妍。周存趣的眼淚突然簌簌地落下來。鍾邱沿還是 豆漿油條（一）
&esp;&esp;第二天清早，周存趣比鍾邱沿先醒了。他從鍾邱沿懷裡鑽出來呼吸了下。周存趣拿一根手指在鍾邱沿的臉上撫過去。他摸了摸鐘邱沿的耳朵，湊過去在鍾邱沿的嘴唇上啵了一下。鍾邱沿半夢半醒地笑了下，說：“怎麼有人一大早耍流氓啊。”
&esp;&esp;周存趣說：“鬧鐘快響了。”
&esp;&esp;鍾邱沿睜開眼睛，看了眼時間，坐了起來。他又躺回去，摟過周存趣一通亂親。鬧鐘真的響起來。
&esp;&esp;鍾邱沿又爬起來。他站在書堆中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周存趣突然伸腳，輕輕壓了下鍾邱沿內褲裡面。鍾邱沿差點跪到書上去。周存趣咯咯笑起來。
&esp;&esp;這段時間，大魚真的去理髮技校進修去了，花錢買了個假頭，聽說能從長到短剪個三百來次。大魚放假的時候來車站找鍾邱沿吃午飯。鍾邱沿坐在樹蔭底下沉思。大魚打了他一下，問：“在想什麼呢？”
&esp;&esp;鍾邱沿直言不諱：“在想床上的事。”鍾邱沿問大魚有沒有經驗。大魚嚷嚷：“不是，兩個男人之間，我能有什麼經驗啊。”
&esp;&esp;鍾邱沿嘟囔：“就知道你靠不住。”
&esp;&esp;過了會兒，大魚咳嗽了一聲，有點尷尬地問：“你倆到什麼程度了？”
&esp;&esp;鍾邱沿也清了清嗓子，臉紅紅地說：“不告訴你。”
&esp;&esp;前幾天，鍾邱沿晚上留宿的時候，和周存趣靠在床頭接吻，吻著吻著他就硬了。周存趣笑說：“真了不起。”
&esp;&esp;他們談戀愛以來，鍾邱沿最多隻敢把手伸到周存趣睡衣底下摸一摸。那天他把周存趣壓在身下邊，咬著周存趣的脖子，用自己下面蹭著周存趣下面。周存趣把手伸進了他的內褲裡。鍾邱沿就不動了，呼吸都不敢呼吸。周存趣撫弄著，髮絲蹭著鍾邱沿的胸口。鍾邱沿很快就不行了。周存趣貼在他耳邊說：“小處男。”
&esp;&esp;鍾邱沿回想到這裡，突然和大魚補充了一句：“怪刺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