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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體乾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雖然在上次張薔母子回宮的時候,背刺了魏忠賢,事後,還把張勝提為騰驤四衛營的管事,但是,他到底沒敢把魏忠賢得罪死。
雖然當時在明面上清理了幾個魏忠賢的人,但在隨後的幾個月中,眼見得魏忠賢依舊受天子信任,他又向魏忠賢靠攏,偷偷地把那些清理出去的人,又按了回去。
見天子病倒,吳王又封了太子,他心中的天平,又偏向了貴妃母子這邊,見貴妃相召,他便拿著一隻早就準備好的匣子,前往見駕。
誰知走到半道,一名隨堂太監從身後追來,邊跑邊喊:“總管留步,出大事啦!”
王體乾轉身,不滿地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何事?”
那太監跑近前來,喘著氣稟報道:“大……大監……騰驤左衛……右……右衛……反……反了,正在攻打西華門……”
王體乾腦子裡“嗡”地就炸了,厲聲呵道:“說清楚,究竟是左衛反了還是右衛反了?”
“左……衛……右……右衛……都反啦!”那太監喘了口氣,總算把話說明白了,著急地道,“大監!還請大監回衙坐鎮啊……”
王體乾跺腳道:“回屁的衙,回衙就說不清楚啦,咱家得去乾清宮……”
說罷,撒丫子往乾清宮跑,那報信的太監沒得到指示,只好跟著他跑,邊跑邊問道:“大監……怎麼辦?”
王體乾罵道:“跟著老子跑什麼?回去守著御馬監,別讓人攻進來……”
“哦……”那太監得了指示,停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喘勻了氣,轉身往回跑去。
王體乾轉身往乾清宮跑去,他要第一時間過去表忠心,御馬監掌管的內操軍發生叛亂,他這個掌印太監,脫不了干係。
乾清宮裡,早就得到了訊息,守衛的侍衛比往日增加了兩倍不止,在宮門前的臺階上,還安放著四門佛朗機炮,不知是幾時搬過來的。
侍衛們在乾清宮外的廣場上,裡三層外三層地排列著,單是手持火繩槍的衛兵,就在中間站了三排,火槍手的前面,還站著一排刀盾手,一排長槍手。
乾清宮的臺階上,也站著密密麻麻的侍衛,御前侍衛統領離培民,頂盔摜甲地站立在宮門口,如一尊門神
這一副臨戰的場面,嚇得王體乾兩股顫顫,大老遠地就高喊道:“御馬監掌印王體乾,奉張貴妃娘娘詔,前來覲見!”
他的話被一道道傳進宮裡,不一會兒,貴妃張薔的懿旨,又被一道道傳了出來:“傳王體乾謹見……”
王體乾捧著匣子,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快步跑進宮裡,被帶到西側殿的公廳裡,見張貴妃眾在主位上,十幾位穿著朱紫官袍的重臣,分坐在左右兩側。
王體乾幾步上前,跪下稟道:“奴才聽聞內操軍有變,特來獻上兵符,將內操軍交由太后和貴妃指揮。”
站在張薔身後的懷恩,走下來,接過他手中的匣子,捧到張薔面前的條案上,開啟匣子,裡面是一塊和田玉的虎形兵符,和一疊花名冊,估計是內操軍的名冊。
趁著張薔檢視匣子裡的物件時,坐在左首第一位的首輔黃立極,對著王體乾不滿地道:“王公公替陛下管理內操軍,如今卻是內操軍做亂,王公公作何解釋?”
內操軍是朱由校在大明軍制之外,特別操練的一支軍隊,文臣們對此十分不滿,此時內操軍威脅到皇宮安全,在坐的文臣,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連黃首輔的斥責,都不痛不癢。
王體乾無法回答,只好造反沉默,只聽貴妃清亮的聲音傳來:“現在不是討論責任的時候,王公公,御馬監的情況,你最熟悉,請到邊上侯著,以備諮詢。”
王體乾如蒙大赦,忙爬起來,站到角落裡,心裡想著,張勝還是太年輕,掌控不住騰驤四衛……
東華門外,內操軍的左右兩衛,正與前後兩衛展開激戰,昔日親密無間的同袍,此時揮戈相向,殺得難解難分。
左衛統領彭參,是魏忠賢的乾兒子,右衛統領任志泰,是他的肅寧老鄉,也是任貴妃的堂兄,二人皆是魏忠賢的鐵桿心腹。
聽聞張貴妃專權,為了皇三子,打押懷孕的任貴妃,還把魏公公拘押在乾清宮,二人一商量,決定配合廠衛那邊的行動,殺進乾清宮,清君側,懲奸妃,救出陛下和九千歲!
為了搶得先機,他們趁著天凌晨時分,繞開騰驤前後兩衛的駐地,偷偷行進到東華門外,等著宮中的內應來開門。
前來聯絡的人告訴他們,宮中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