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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貴妃行完禮,忙上前解釋道:“臣妾聽說,那張氏……”
張皇后故做驚訝地問:“萬歲爺不是下旨,把張氏打入冷宮的嗎?怎麼在這裡面?還用磚封死了?”
任貴妃穩了穩心神,這才回道:“臣妾也是來這裡後才知曉的,那張氏欺君罔上,恐是犯了眾怒,被人從冷宮趕到這別院裡來了。”
在這後宮,除了橫行無忌的客氏,誰還敢抗旨,把人從冷宮拎出來關到這裡?
冷宮裡好歹有房屋棲身,有冷飯菜吊命,這個“別院”裡,只有三尺房簷!何況還砌了磚,擺明了要人性命。
張氏只不過說了一句真話而已,客氏就要取人性命!活活讓人餓死,一屍兩命!
張皇后指著磚牆下的太監宮女,冷聲道:“任貴妃剛才,在做什麼?”
任貴妃有乾爹魏忠賢撐腰,心裡對這個皇后毫無畏懼之心,聞言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
“那張氏,大言欺君,本就該死,今日狂風暴雨之時,又產下妖孽,為了後宮安穩,需留她不得,本宮此來,就是要除掉這個禍害。”
說完,也不等張皇后答話,就吩咐她的宮女太監們動手。
扒磚的宮女太監有了剛才的教訓,誰也不敢再翻牆進去,又不敢違抗貴妃的命令,只好先把磚頭扒開再說。
“住手!”張皇后喝道,“張氏再怎麼樣,也是萬歲爺的女人,今日產下的嬰孩,也是萬歲爺的子嗣。
沒有萬歲爺的旨意,任何人也無權要她的命。”
任貴妃卻針鋒相對地喊道:“繼續扒,我看誰敢停!”
正在扒磚頭的宮女太監們,不知道聽誰的,貴妃敢與皇后硬抗,他們哪裡敢啊?
再怎麼樣,萬歲爺還是心疼皇后的,今日之事如果報到萬歲爺那裡,貴妃會沒事,他們卻是要送命的。
可是,不聽貴妃的話,他們馬上就會沒命!
正在僵持,就見巷道轉角處,轉出一隊人來,不是天啟帝朱由校,是哪個?
“陛下駕到!”小太監魏如意跑在前面喝道。
皇后和貴妃的兩撥人,全都跪下行禮。
朱由校從軟轎上下來,急步走到張皇后面前,將她扶起來:“皇后也來了?朕還派了人去通知你呢。”
張皇后溫言道:“臣妾看那彩虹,竟是落在後宮之中,一時好奇,便來看看。”
朱由校抬頭往夾牆內看去:“哦,皇后看見什麼了?”
張皇后沒出聲,也往夾牆那邊望過去,看見什麼?看吧,有人在扒牆呢。
客氏和魏忠賢兩人,上前給皇后行禮,他們可以背後使壞,但當著朱由校的面,卻不敢失了禮數。
“這是怎麼回事?”魏忠賢搶在朱由校之前發問。
客氏在他身後,緊張得渾身發抖,她假傳聖旨,公報私仇,要是直接幾棍子把人打死,還讓人好受一點,偏要把人弄到這鬼地方關起來,慢慢地餓死人家,這就太殘忍了。
魏忠賢悄悄伸出手,握了一下客氏的手,讓她且安心,他自有打算。
任貴妃忙上前回道:“臣妾見過萬歲爺,見過乾爹,見過乾孃,臣妾也跟皇后一樣,想來看個究竟呢。
到此後,見那彩虹好似在那夾牆裡,正命人扒開磚頭,裡面什麼樣,臣妾還沒看到呢。”
那個被阿寶抓傷眼睛的太監,早就被人抬下去了。
“接著扒!”朱由校吩咐道,“扒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太監宮女們紛紛湧上去,不一會兒,就扒開磚石,露出一道五尺寬的夾道來,裡面的情景,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只見一道七彩光暈,正罩住一位十七八歲的宮妝女子,本來慘白的面容,在光暈的照耀下,隱隱透出些往日的光彩來。
朱由校一下子就認出了她,他驚呼道:“阿薔?你怎麼在這裡?”
那女子聽見他的聲音,轉過頭望著他,好一會兒,終於認出他來,她虛弱地呼喚道:“萬歲爺,奴婢……奴婢沒有欺騙您……”
說罷,揭開胸前的一片衣襟,露出一個小小嬰孩,悽楚地笑道:“奴婢……懷胎十二月……生下了萬歲爺的兒子……”
說罷,就暈了過去,她懷中的嬰孩“哇”地大哭起來。
夾道內遍地鮮血,血水流進排水溝,將溝裡的屋簷水,也染成了紅色。
女子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浸透,只有胸口裹著孩子的那一片地方,稍稍乾爽。
朱由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