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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來很逍遙的心情,一下又消極起來。兄弟幾個看在眼裡,也有數,大口喝酒,也就那麼繼續耗唄。
&esp;&esp;莎姐在對講機裡喊我上去是在十二點五十。語氣很急,有沒有發顫還真不知道,對講機那效果,也就能分辨出男女來。莎姐說:“你們幾個在哪裡?”
&esp;&esp;我說:“在對面宵夜。”
&esp;&esp;莎姐說:“趕緊上二樓來,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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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忙帶著哥幾個上去了,留龍蝦在那買單結賬。一上到二樓,就看見莎姐站在樓梯口等我們。旁邊兩服務員臉鐵青。接到我們,莎姐沒有吭聲,帶著我們往一號房走去,要八戒他們在外面候著,拉開門,就我倆進了裡面。
&esp;&esp;房間裡就開了一兩盞小燈,一股血腥味衝著我們就撲了上來。只見劉科仰面躺在沙發旁邊的地上,左邊心臟位置全是血,還緩緩地往外在流,依稀還有血泡。莎姐嘴唇在抖著,看著我。
&esp;&esp;我也沒走近去看,就在門口站著。畢竟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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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黑貓和何隊是最早趕到現場的。他們是我在市局刑警隊時的同事,關係都不錯。黑貓在還久遠點的年代,就在刑警隊工作了,當年喜歡騎一部邊三輪的摩托車,戴個大墨鏡,再套上一身警服,就很像那年頭流行的動畫片黑貓警長的模樣,所以得了個小名,叫黑貓。而何隊是我們刑警隊副大隊長,瘦瘦高高的,屬於那種技術性的警員,喜歡觀察細節,講究一些辦案的邏輯性與推理性。在他從警的十幾年裡,國家剛改革開放,犯罪分子對於技術性卻不是很在意。比較高階一點的罪犯,也就戴了個手套罷了。不像現在這年月,各種陰謀的電視電影小說,讓一干罪犯也有了很多講究。
&esp;&esp;也是因為何隊喜歡追究細節,所以在那年月不被局裡看好。有領導就說:小何別的都好,就是鑽牛角尖這缺點始終改不了。於是,在當時很容易結案的案件裡,何隊的一些另類看法被看成是拖破案率的後腿。而何隊的一干懷疑與研究,最後也每每以犯人自己先行交代,證實了只是何隊一廂情願的所謂疑點。
&esp;&esp;當晚兩人急急忙忙地到了咱火龍城,在二樓樓梯間,對我點了點頭,權當個問候,便跟著我徑直走進了案發現場。我把大燈開啟,自己才真正細緻地看清楚現場。劉科是心臟位置被刺穿的,胸前可以看到還有一柄刀尖。劉科仰面躺在沙發旁邊,刀柄無法看到,可以肯定,這一刀刺得很深,應該是從背後刺穿。而刀柄應該很短,所以劉科的身體是平躺的,沒有因為背後的刀柄而使身子側著。
&esp;&esp;何隊和黑貓都皺著眉,本來也是,大半夜的,本可以在隊裡值班,睡個好覺的,卻過來接個這麼麻煩的命案,況且出事地點還是背景很複雜的火龍城,死者又是檢察院的科級幹部。黑貓便把手裡的香菸對著包房外的地上扔了,拿出兩雙手套,遞了一雙給何隊,另外一雙遞給了我,我正要伸手接,黑貓卻似乎緩過神來,對我笑著說:“搞迷糊了,你現在沒在隊裡了!”然後把手套收回,自己給戴上了。
&esp;&esp;我也跟著嘿嘿笑笑,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一般。何隊便扭過頭來,說道:“沒在隊裡了,咱還一樣是兄弟,這案子要你出力的地方還多。”
&esp;&esp;黑貓便憨厚地一笑,說:“就是就是!”
&esp;&esp;兩人便往屍體小心翼翼地跨去。
&esp;&esp;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扭頭,看見鍾大隊和另外幾個以前的同事,以及局裡的法醫都已經過來了。也是相互點頭示意,沒有說話,都神色嚴肅地進到現場,呈扇型站在屍體前。
&esp;&esp;法醫姓劉,因為從警時間長,級別便不低。但性格比較古怪,在局裡人緣不好。他看不慣的人有萬萬千,看不慣他的人也有千千萬。但老劉工作嚴謹,便也沒落得大家有啥多話來說道。而這一會,老劉拿出手套戴上,然後人五人六地摸出個口罩。在場的一干刑警們便都皺眉,看不慣他的這舉動。
&esp;&esp;老劉第一個接近了屍體,先只是盯著那還在慢慢流血的傷口,盯了有兩分鐘吧,抬頭看我們。都以為他要發表啥震驚地球的論斷了,誰知道這老男人居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