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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又是開夜總會,又是開黑煤礦,人家年紀輕,犯個小錯誤就非得一棍子打死了。”
&esp;&esp;說完古倩衝回到房間,換了職業裝,便出門去了單位。
&esp;&esp;然後到下午才聽說沈文章到火龍城演的那一出。到晚上回家,古倩又和她爸吵了幾句。古市長趕著去廣州開半個月會,也沒機會多吵吵,就在昨晚走了。而古倩又給早就和她狼狽好了、串通起來要一起上火車的八戒通了電話,給她媽撒謊說鬧得心情不好,回學校找以前的導師聊聊,請了幾天假。然後收拾了東西,今天和小軍集合上的火車。
&esp;&esp;聽她說完這些,我心裡更不是滋味。我畢竟是個幹部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從小有點驕傲,有點自負。而現在呢?
&esp;&esp;我最大的痛腳就是被分局開除,被父親趕出家庭。我可以麻痺自己,假裝自己和一干俗世裡的人大同,可骨子裡的自卑與悔恨,是刻骨的。甚至,聽古倩說完這些,我居然還像個懦弱的人一般,腦海裡迴盪著:如果這般那般……我和古倩就會那般這般的話語來。
&esp;&esp;有沒有可能呢?
&esp;&esp;如果我還是分局的小警察,我和古倩這樣偶然地認識,然後偶然地相愛,再然後偶然地讓她爸知道了,再然後偶然地她爸和我爸聊了聊……最後……
&esp;&esp;命運就是由那麼多的分岔路組合成的:如果我還是分局的小警察,我和我之前的那個她,現在可能已經結婚了。那麼,也不可能有和古倩的這一切。偶然的遇見,然後認識。我笑著稱呼她一聲:“古大小姐。”她笑著稱呼我一聲:“邵幹部。”
&esp;&esp;或許,那樣更好……最起碼,不會讓我和她兩個人,在之後的那些年月裡,受那麼多的折磨。
&esp;&esp;恍恍惚惚地,我明白了:我其實已經愛上了這個才結識幾天的女人。她……敢愛敢恨,敢於與自己的命運做鬥爭;而我,每天昂著一顆貌似堅強與自信的頭顱,卻裝著一顆敏感與懦弱的心。
&esp;&esp;愛就愛吧!既然,這愛已經轟轟烈烈地來了,那就轟轟烈烈地開始吧。
&esp;&esp;我用力摟住了古倩,把頭伸到她的肩膀上。無論將要面對什麼,就通通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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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在餐車吃了頓中飯,晚飯吃的是盒飯。這麼多年以來,我始終佩服鐵路上的快餐車,無論颳風下雨,電閃雷鳴,他們始終能做出一盒盒貌似是三天前做好的飯菜,尤其那個荷包蛋。前幾天看一個電視購物,所謂的韓國高科技煎鍋,不用放油就可以煎雞蛋,我恍然大悟,估計這科技咱鐵道部的同胞們很多年前就已經掌握,十幾年前,就能在飯盒裡放一個沒一絲油星的荷包蛋,也煞是詭異。
&esp;&esp;吃完晚飯,便是睡覺。古倩坐我睡的下鋪旁邊,又和我低聲說了很多話,說沈文章是個二,再拿我做比較,覺得我邵波就是對她胃口;又說她單位同事誰誰誰,給她算命,算出她這輩子的愛情,註定無法風平浪靜,但結果還是一馬平川。我沒發表意見,抓著她的手扳來扳去,感覺也挺甜蜜的。
&esp;&esp;然後各自睡了,睡到第二天上午起來,沒吃東西,坐一起玩了一會撲克。火車便到了瀋陽。我們沒有休息,吃了點東西,就直接上了去五嶺屯所在的h縣的長途車,一直坐到下午五點,才到了那小縣城,找了縣城裡最好的賓館住下。那年代很多賓館都有三人房,我們開了兩間,一間單人的給古倩住,一間三人的,我們仨睡下。八戒和小軍開玩笑,說我應該和古倩睡一個房間,但那個年代的人,沒有現在這麼隨便。再說,我和古倩似乎也都沒準備發展得那麼快,尤其,當著外人的面。
&esp;&esp;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們便向賓館的服務員打聽,去五嶺屯要去哪裡坐車,居然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才有一個搞清潔的阿姨告訴我們,去五嶺屯還真只有坐馬車。該阿姨很熱情地指手畫腳說了很久,讓我們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馬車,阿姨還告訴我們價格:“包車過去是三十,按人頭算是五塊一個。”
&esp;&esp;找了過去,居然那兒就一架馬車,而且那馬也不知道是馬還是驢。那大爺還厚道,說:“今兒個大爺我也懶得等客了,送你們四個過去,你們給二十塊錢就可以了。”
&esp;&esp;我們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