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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麟川雙腿似乎是瞬間有了力氣,一下子邁開了大步就跨進了飯館裡。
坐在進門的躺椅上耍著珠子的店老闆看到有客人,還沒來得及抬頭,就先站了起來。當看到來人後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哎喲我焯,你這幹嘛?玩cosplye呢?”
來人正是麟川,衣著也算乾淨,凹陷進去的雙眼,夾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發白的嘴唇,臉色白一陣紫一陣,整個臉上只有一個極為難看的表情。
“沒有沒有老闆!我是來吃飯的”聽到老闆這麼說,麟川趕忙揮手否認。
“小兄弟,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十點半,誰家餐館十點半就迎客”老闆有點不悅,卻也還是好聲好氣的對麟川說。
“我隨便吃點就行,你看著給我上,隨便上點就行!”麟川說完,也不管老闆說啥,自顧自的鑽進裡面,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前臺收銀的一個女生,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趕緊跑到老闆面前問道“龔哥,這啥情況啊,還咋辦啊,”
這位龔哥聽完話,也是臉色一沉,看著坐在裡面的麟川,眉頭便是更皺上了幾分,緩緩才開口道“讓小辰備菜,我親自掌勺”。說完也不管女生是啥反應,從前臺抽了個新的帽子和圍裙,一邊繫著一邊朝著後廚走去,也不問麟川要吃啥。
服務員給這位“cos”端上茶水,也不敢搭話,畢竟誰家好人大清早的這樣出門吃飯的,整不好還是從哪個醫院跑出來的…
麟川也沒管別人看他的眼神或者議論什麼,就這麼坐著看著選單,然後在服務員遞上來的本子上寫著菜名。
後廚,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正在煎魚的老闆。有人問話,他也不搭理,就只專心的做著手裡的菜。
過了半晌,傳菜員終於把菜端了出來,一條紅燒鯽魚,一盤爆炒牛肉,一份白灼菜心和一碗新鮮的麵湯放在麟川面前。
“不是,服務員,你們上錯了,這不是我點的菜啊?”麟川指著桌上的菜,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老闆脫去圍裙,把帽子遞給打下手的小辰,從後廚門口看著麟川對小辰說“你去打120就說這邊有人心臟病犯了,然後讓他們派人過來,我去和他聊會天。”,小辰也不問緣由,因為龔老闆是他的師傅,他向來言聽計從,所以也不多問,拿著手機便從後門出去打電話了。
“小兄弟莫急,聽我給你說。哎呀這不是大清早的,店裡菜啊肉啊都還在準備,這些都是昨天還剩餘的一些菜,魚絕對鮮活,我剛剛才殺的,我看你應該是工作太忙也沒來得及吃飯,你先吃,這頓飯不收你錢。”老闆急忙跑過來對麟川說。
“這可不行,我也不白吃別人的,這是原則,你儘管算賬,我吃完付錢給你就行。”麟川說完盛了一碗米飯,捋了捋袖子又伸了伸脖子,才開始動筷子。
又或許是許久沒用筷子,握著筷子的手,一邊夾著菜,一邊還在不停的發抖著。
小辰回來後,看著麟川問道“師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老闆打斷了小辰然後說道,“在我老家那邊,有一種說法,人將死六魂七魄會無主。他剛進來時,雙眼已經無神,下顎上有勒痕,手背上還有針眼,估計是一個受病的主。他身體消瘦,臉頰內凹,多半是癌症晚期了。”
小辰疑惑又問道“那他不應該還在醫院躺著嗎,哪有力氣自己出來吃飯的?”
老闆皺起眉頭,嘴裡只吐出四個字“迴光返照…”
小辰一怔,反應過來說道“所以我打120是因為…他走不出…”
話還沒說完,只見麟川突然開始嘔吐,剛吃進去的東西又都吐了出來,頭一暈往地上就要倒下去。突然麟川猛一伸手,又撐住了整個身子,拿起筷子又不停的往嘴裡扒拉著飯菜。
“我…只想…活下去…我的…我的人生應該會更精…彩。”麟川說完最後一個字,手中的筷子也抓不住,便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恍惚間,似乎有一股白光照射在麟川的臉上,他緩緩的將眼睛睜開,只看見自己睡在一棵樹下,一束光透過樹葉照在臉上。
“醒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樹後面傳出來。
麟川,趕忙起身,突然發現自己又恢復了剛開始的樣子,沒有了那種病痛感,只感覺到全身都很輕鬆,就彷彿重新活了一樣。沒來得及多想,他跑到樹後,只看見一個看見一個人坐在樹後,手裡拿著魚竿,頭上戴著斗笠,坐在樹後的湖邊釣著魚,身邊除了這棵樹和地上一點草坪以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