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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寂靜陰森,破廟外的風陰冷的嚎叫著,大雨還傾盆的滴答打著屋頂,這破廟內連一個草堆都沒有,更別提一張床了。想到金武這會兒還在我的床上舒服的睡著,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笨蛋叫他回去給我拿點吃的,結果倒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然我也不會孤身一人帶著這連蚊子都沒有一隻的破廟之內,不對還有一具死屍--馬二爺!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看著窗外的飄忽不定的樹木,放佛是魔鬼乾枯的手在張牙舞爪。周圍的黑暗與寂靜彷彿要把我吞噬掉一樣,我只得在屋子內的一個小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我眼睛已經在不自覺得打架了,就這樣我在一根昏暗的蠟燭的溫暖照射下昏昏欲睡的睡著了。
就在我昏沉的睡夢中,我夢見自己和金武在一個火腿胖烤兔子,那隻兔子肥美可口,金色的油滴不斷從肚子的身上滴出來,還散發著陣陣香氣,就在我準備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我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
“我去,誰這麼缺德啊,破壞老子的美夢!”我正惱火時,突然聞到一股烤肉香。我嗅了嗅,那香味越來越是濃烈,我幾乎快要唾沫橫飛。
“金武你個死小子快些出來,我都餓死了,你烤的什麼好吃的。”我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嚥下了一口唾沫。本就在睡覺之前都是餓了,在加上睡覺之後醒來更是飢餓難耐,這是因為人在睡覺的時候,腸動力大量的活動,消化胃內食物,所以大多數人起床之後都有一種飢餓感,在加上這誘人的香氣,主意讓我失去一切理智。
半響之後,沒有人回答,而我的聲音也在黑夜之中傳開。“金武別逗了,我真是餓了快出來吧!”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可是在安靜的夜晚之中,破廟出了我,就一具屍體,農村的夜晚,沒有大城市的喧囂,自然是寂靜無比,我聽到我的聲音在破廟之內迴旋,那力量就如同一個個隱形的字元擊打著每一個角落。
“好!你小子既然耍我就別出來好了,我在明處,你在暗處,你不怕有鬼出來抓你走麼?”我邪意一笑,想以此來嚇唬金武,因為這幾天,我們經歷的太多了,完全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閱歷,如果現在黑暗之中出現一個鬼怪,恐怕也不是什麼超出常理的事情。
“莫非這死小子真的不在?”我小聲喃喃道,依照金武的性格,如果我這樣說,恐怕找已經嚇的跑出來了。
“莫非真是幻覺?”我在仔細的嗅了嗅,但那個香味依然濃郁,飢餓再次衝昏了我的大腦。“這味道並不算遠啊!”我自言自語道,一邊嗅著氣味,一邊尋找氣味的來源。
“真的好香啊。”我感覺這氣味不僅僅有一股烤肉的味道,還讓人有一種迷醉的感覺,不知不覺,我身體不聽使喚搬的行走起來,腦海之中全是大口大口,吃著香噴噴的烤肉畫面,在來幾口小酒,那完全是神仙的日子啊。
破廟之中就幾根蠟燭,火光昏暗,漸漸的,我身體朝向馬二爺屍體處走起,我腦海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感覺置身雲端,隨時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短短的距離,我走了好久,終於我來到馬二爺的屍體旁邊。
看著馬二爺的屍體,我愣愣的發笑,此刻我眼中他已經不是一具冰冷發臭的屍體,而是一隻烤乳豬,他發出吱吱被火烤的聲音,幼嫩的紅色,光鮮亮澤,光看看皮子都酥軟香糯,要是咬上一口,一定入口即化,香氣四溢,香油滿嘴。
“這烤乳豬手真香啊。”不知不覺,我已經拿起馬二爺的手,鼻子在那充滿腐爛氣味的手上嗅了嗅,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和飢餓感,我真想痛痛快快的啃著這碳烤豬手。要知道在農村,雖然我和爺爺的日子過得還算紅火,但農村哪家那戶是天天吃肉的?都是逢年過節才能夠吃上肉,而且除非是過年,或者家裡吧辦紅白喜事,才把養了一年的豬殺來請客。更何況這種乳豬完全是奢侈到極點的東西,在弄成乳豬被視為瑰寶,都盼著小豬快快長大,然後賣點錢。所以別說是我家了,恐怕就算是村長級別的人,都捨不得吧一直乳豬烤來吃吧?
“此時此刻,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吃呢?真想和爺爺還有金武一起分享。”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舌頭,在馬二爺的手上舔著,看著那幼嫩的豬手,我真有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突然!狂風大作,破廟之中的蠟燭一下子被熄滅了,而我背脊骨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我打了寒顫。突然腦海那種迷離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草!”此刻我才發現,我雙手死死的抓著馬二爺的冰冷乾枯且有些糜爛的手抓,下的大聲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