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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啊？
邊雪明方才喝完，立馬便後悔了。
好苦啊！
她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狂咽口水，妄圖將那深入靈魂的苦味嚥下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沈秋綏目瞪口呆，他有些看不懂這情況了。
邊雪明一碗加了料的藥下肚，只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沈秋綏的聲音格外遙遠，虛無縹緲的一個字也聽不清。
她手微微顫抖，手中的碗掉到地說，邊雪明猛地向前一撲，跪坐在沈秋綏的床邊，腦袋湊得極近：“秋綏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沈秋綏瞪大了雙眼，幾乎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張開，看著幾乎湊到自己胸前的邊雪明一臉不可置信。
這裡面她到底加了什麼東西？怎麼和他當年的反應不一樣？
上輩子，邊雪明將下了料的藥給他喝了後，他便直接昏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是以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她找來想殺了他的某種毒。
畢竟邊雪明在前些日子還在鬧著不讓他來將軍府，似乎是相當厭惡他的模樣。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這反應分明是那種讓人神志不清的媚藥吧！
沈秋綏思及此處，不由得神情恍惚，下意識伸手推著邊雪明的肩膀，想讓這人離她遠些。
可邊雪明不但不後退，反倒伸出手強硬地抓住他的手腕，一隻腿壓在床邊，另一隻手伸了出去，撫摸著他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
沈秋綏察覺到臉上的觸感，神情崩潰，只覺得眼前一黑。
狗東西！臭流氓！沈秋綏氣得頭暈，心中暗罵。
他一把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心緒翻湧，只覺得一口血氣壓在喉中，上不來也下不去。
邊雪明現在是不打算給他藥死，準備給他氣死了是吧！
沈秋綏一把抓住她的手，妄圖制止她這冒犯的動作，可他一個先天不足的病秧子如何比得過將軍府自幼練武長大的姑娘。
沈秋綏兩條細瘦的手臂在邊雪明大力之下不由自主地顫抖，他緊咬著牙關，極力反抗著，雙眼猩紅，全是不甘。
果然，哪怕重來一世，噁心的人依舊惡心！
“邊雪明！”沈秋綏大喊，見她毫無反應，發出了最終的反抗。
他張開嘴，一口咬在邊雪明手腕上，清秀漂亮的眉毛緊皺，連帶著整張臉都在用力，一縷鮮紅的血液自他唇邊滴落而下，唇齒間逐漸逸散開了厚重的血腥氣。
“唔。”邊雪明吃痛，眼神終於是恢復了些許清明，瞧著她們二人一上一下的姿勢，還有自己被沈秋綏咬在口中的手腕……
她又做錯事了。
“對不起。”少女的聲音帶著些哭腔，不再有動作，也再不掙扎，就任由沈秋綏咬著。
沈秋綏抬眸，眼眶是紅的，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嘴唇也是紅的，連帶著下巴也被絲絲縷縷的血液染得通紅。他臉上那副幾乎是要拼命的神情還未收回去，卻在看到邊雪明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怔愣住了。
那眼神，是心疼？
“對不起。”邊雪明認認真真地道著歉，為方才的冒犯和上輩子的折辱。
她眼神算不上清明，卻是淚水流了滿臉，往常張揚的眉眼此時緊緊皺在一起，瞧著好不可憐。
什麼嘛，明明做錯事的是她，為什麼要這副表情。
沈秋綏緩緩張開口，向後退了些，眼神死死地盯著邊雪明，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瞧出幾分虛偽的表演痕跡。
很可惜，什麼都沒有，她真誠得不能再真誠。
她似乎是真心在對他道歉？
為什麼？邊雪明哪裡會是這種性子。
難道說，她也是重生的？
沈秋綏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荒謬，自己重生之事，已經是匪夷所思，兩個仇人重生更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呢？
沈秋綏抿了抿唇，秀氣的眉毛不由得皺了皺。
邊雪明瞧著卻誤以為這人要哭了，如同被燙到一般快速鬆開鉗制他的手，自床上退了下來，又將被咬出血的手藏到身後，整個人都在藥力的影響下渾身顫抖著。
她自袖中拿出一條雪白的手帕，輕輕放在床邊，然後轉身朝屋外跑去。
沈秋綏自然也沒有去追，他依舊坐在床上，手中拿著手帕，看了看地上摔成兩半的白瓷碗，又看了看自己被抓得青紫的右手手腕，呼吸越發急促，一把將那手帕仍在地上，用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