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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夠, 又開始沿著他的領口位置往下, 大有一副要鑽入礙事衣物裡的姿態。
迎上男生的目光,富江指尖蜷了下, 而後理直氣壯,“驗貨。”
雲雀恭彌:“?”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因殺意才將歇, 眸子裡還殘留著鴻亮的銳光,而今倒是比月色還要明亮。
“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他語帶危險地警告。
“……”
富江不情不願地收回手,嘴上卻不服輸, 嘀嘀咕咕:“提前檢驗一下自己未來的資產怎麼了,萬一有的花瓶就是外表好看、裡面質量出了什麼問題……”
“在說你自己?”少年轉而去看周圍還有沒有漏網的, 神色散漫,看不上這些一撥一撥的雜魚,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身邊人接話。
富江瞪他:“你找死?”
雲雀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腦袋,視線轉向面前的教學樓:“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現在我要先把這群膽敢在休息時間闖入學校的草食動物咬殺。”
……
噠、噠、噠。
皮鞋鞋跟有節奏地在燈光不明的走廊上響起。
即便剛才製造出巨大爆破的動靜消失,此刻的並盛也仍籠罩在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氛裡。
直到這氛圍被一道冷淡聲音打破,“別站在書架旁邊,後面藏了人。”
說話時,伴隨骨頭碎裂、重物落地的動靜。
另一道應答聲卻明快很多,“你不是在嗎?連我都保護不好、你這幾天跟那個大帥哥出門幹嘛去了?我這是好心幫你負重訓練,別太感動哦。”
方才還冷冽的聲線帶了幾分笑意,輕輕哼笑著。
若是不看接二連三悶哼著倒下的人,間或夾雜他們用無線電匯報情況的聲音,這黑暗裡的氛圍倒是好得像郊遊。
富江一點也不緊張,沒去看那些從四面八方無限逼近她的兵器,甚至還有空藉著點微光,抬手去揪男生衣角的小線頭。
而被隨時打擾的人卻沒有更多的話語,靈活不已、動作飛快地解決一隻又一隻草食動物。
不知不覺間。
他們逐漸走近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一層燈火通明的位置。
富江拉著他的衣角,感覺這人就和之前玩貪吃蛇遊戲時一樣,怎麼都不受打擾,於是逐漸增加騷擾他的動作,等走到燈光下時,已經重新開始去拉他的手了。
指腹摸到男生掌心因常握武器而生出的薄繭,富江擰了擰眉頭,將他左手往後拉了拉,攤開他的手心,本來想找他的茬,嫌棄他長繭不好看,結果發現那薄薄的不太影響美觀,只好改口道:
“這個不好摸。”
雲雀恭彌回身去看她,看她一臉雞蛋裡挑骨頭的嫌棄樣,乾脆抽回了手。
但兩人剛才那番動靜已經被許多人給聽見。
有人從另一條走廊的拐角處探出一顆毛絨絨的棕色腦袋,驚訝地道:
“雲雀學長!富江學姐?”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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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又往前走了幾步。
富江抬頭去看。
這才發現她和雲雀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兩撥人馬的正中間,左邊是一堆黑色制服、氣勢不善的成年人,右邊則是澤田綱吉、山本武等人,甚至連之前試圖佔她便宜的校醫也在裡面。
“我就說怎麼並盛這小地方有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怪物,原來是你引來的。”一個銀髮的劍士忽然開口,劍尖指向剛出現的黑髮少年,“喂,小子,既然要競爭彭格列的守護者,就不該被這種傢伙迷惑心智。”
富江不太高興地瞪著他,猜測就是最近在她們競爭的時候,總是下令斬殺她們的領頭者。
然後就見那銀髮劍士挑起眉,頗有興致地瞪了回來。
她沒兇過,拉著少年的尾指晃了下,“彭格列的守護者,是什麼?你要當這個?”
雲雀恭彌理直氣壯:“不知道,不當。”
“……”
全場忽然陷入奇異的沉默。
就連剛才和他們打過招呼,因為雲雀的出現而面露欣喜的澤田綱吉,此刻也不禁露出流淚貓貓頭的表情,“雲雀學長……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嗎?”
那他剛才豈不是白期待了?
彷彿為了驗證他的想法,雲雀恭彌答完之後,很淡定地又左右看了一圈,如獵食者露出爪牙,微微一笑,宣佈道:
“那些都無所謂,不過——今晚出現在這棟教學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