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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才不會給她拍好看——
她如此想著,很快應道,“好了,我走了。”
富江又把她給叫住,“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攝影社什麼時候出這專題系列,我等著看呢。”
“……”
泉澤硬著頭皮接,“月底。”
得了答案的漂亮女生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她好久,忽然轉頭對附近路過的教導主任說道,“老師,我舉報,她剛才違反校規爬樹,這種錯誤的危險行為容易給別的同學帶來不好的示範吧?”
泉澤:“!”
-
被教導主任拎走警告的泉澤並沒有被富江就此放過。
臨近月底的時候。
鹿島富江總在班上有意無意地向她投去目光,無聲提醒她趕緊遵守約定、交出專題作業。
可是根本沒拍到雲雀恭彌的臉、甚至對風紀委員會這個組織也編不出什麼正面描寫的泉澤只覺得頭痛,在某次放學,同學們都因為“天台有人跳樓”去看熱鬧的時候,她卻被富江堵在教學樓裡——
女生破罐子破摔,“我之前就是隨便拍拍,專題什麼的都是騙你的,別再盯著我了,富江同學。”
鹿島富江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啊,所以你耍了我半個月?泉澤,你膽子不小嘛。”
第二天。
泉澤因為跟學妹交易照片,被富江帶著教導主任抓個正著,被無限期停學。
停學在家的泉澤閒來無事,檢查相機,想把沒用的照片刪掉,等翻到與富江有關的部分時,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
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下午。
結束考試的鈴聲響起,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校門時,忽然聽見頂樓傳來一句非常大聲的話:
“富江!之前給你拍的漂亮照片都在這裡了,你要不要來看看啊?”
人群中,一道被擁蹙的身影回過頭去。
漫天的照片如雪花片簌簌飄落。
其中有一張落在鹿島富江的肩頭,她拿起來一看,照片上本該美麗無比的女生脖子上又多了一對一模一樣的眼睛。
落在她腳邊的另一張,則是女生滑亮的長髮裡,又長出了一顆腦袋。
周圍撿到照片的學生們八卦聲落進她耳中。
“這什麼?”
“哇,好恐怖,是富江學姐耶。”
“是p的嗎?”
“好怪哦,這也太絕了,誰幹的啊?”
她攥緊了掌心的照片,無聲將它捏成了一團廢紙。
鹿島富江定定地站在人群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極致的怒意讓黑眸變得深不見底,身影裡幾乎要冒出有實質的黑氣。
直到一道聲音從附近傳來,“放學還在學校聚集逗留,你們想被咬殺嗎?”
學生們頓時作鳥獸狀散去。
她漆黑的眼睛往來人的方向看去,眼見倚在教學樓門口的少年視線往地上那些照片上落去,不由厲聲道:
“雲雀恭彌,你不許看!”
“嗯?”
男生揚了下清秀的眉頭,勾了勾唇,卻當著她的面,俯身從地上撿起了幾張照片,甚至還緩慢而耐心地欣賞了一會兒。
“哇哦。”
他笑意盎然地舉著照片,對著她的模樣又看了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原來是隻小怪物。”
兩顆頭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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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語挑斷了鹿島富江腦子裡最後一根弦。
按照她一貫的脾氣,被嘲笑或是被冒犯之後,要麼氣得罵回去,要麼就近找聽話的僕人將膽敢惹怒她的傢伙宰掉——
可她如今卻一動不動。
像一尊靜止的雕像。
直到垂落的柔順黑髮開始細細顫抖,好似西方故事裡忽然活過來的美杜莎蛇發。
雲雀恭彌頗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意識到她髮絲的顫抖來源於全身。
她整個人都被他那句話氣到不可抑制地發抖。
明明沒有任何表情,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那顆淚痣猶如點在墓地鬼怪的慘白皮囊上。
教學樓前的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
富江不發一言地、直直往教學樓裡走去,與少年擦肩而過時,好像沒看到他仍拿在手裡的幾張照片,她目不斜視,動作僵硬地像提線木偶。
唯有那股陰鬱的怒意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