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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冤大頭回到半山民宿的時候,陳志已經在桌子上擺了一堆裝備,從尼龍繩到登山杖,能買的都買了。
“這他媽有必要嗎?”
光頭從這堆東西里拎出一個自拍杆,一臉不解地看著陳志。
“哦,我買的是徒步大禮包,老闆說啥子都有!”
陳志捧了一盤饊子,吃得津津有味。
“那這又是啥?”光頭又拎出一條瑜伽褲。
“老闆說嘍,這個現在火滴很,給我打六折!”
光頭深深地吸了口氣,陳志對他的無奈毫無察覺:“你們嘞,咋個說嘛,麻醉槍搞到沒得?咋子辣麼貴嗦!”
我把手裡的槍掂了掂,開啟毯子露出一截槍管,“咔噠”一聲放在桌子上。
“麻醉的沒有,搞了個超度的。”
“我滴個媽呦!你們這是要把我整神!”
他趕緊把手裡的饊子扔到一邊,伸出手輕輕摸了下漆黑冰涼的槍管。
“我們是旅行社,這一下要超範圍經營嘍,搞這麼大嘜?”
不怪陳志覺得危險,畢竟這一超不光超了營業執照,連刑法都超了。
光頭一把握住陳志的手,熱淚盈眶。
“兄弟,我們也是沒辦法,你不懂新疆現在的旅遊行情,我們這種屁大點兒的旅行社,接一個人的利潤最多不超過五百,少了還得虧錢,一個不小心就是賠本,現在好了,連個客人都搶不到,就你這樣兒的我們一年也碰不上一個啊!”
光頭深吸了一口氣:“二十五萬啊,相當於我倆在碰不到傻逼的情況下純賺一年啊兄弟!!”
光頭正在曉之以歪理動之以冤情呢,老闆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把胳膊搭在吧檯,指了一下光頭。
“話可別說太早,事情辦不成,這錢你就別想了!”
光頭趕緊抱拳喊口號:“老闆放心,保證幹成,我們現在就抓緊部署!”
我們四個圍坐一堆,陳小花窩在陳志懷裡睡得噴香。
我們討論了一下,決定按照仇恨值分配武器。
“烏眼兒,你上次把它搞成一隻眼,仇恨值拉滿,它八成盯著你死磕,你拿槍撒!”
這樣安排下來光頭自然是拿弩,這連弩不大,箭匣一次能裝三十支弩箭,一發三支。
弩箭只有一盒,每一支都是銅簇鐵挺,很有分量,看著也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做工沒話說。
這次我們不準備讓陳志上山,一是因為武器有限,二是因為需要人打掩護。
我們把帶回來的礦石磨的細碎,這些礦脆的很,磨起來倒是不費勁,就是磨的時候味道有點兒上頭。
兩大包磨完,我們幾個都醃入味了,像三罐子陳年老黑蒜。
除此之外我們還買了不少炮仗,用小布包裝上一袋子礦石粉渣,再塞一個炮仗,把引線留在外頭後把布包紮好。
這種礦石溫度越高味道越大,我們不可能當著那熊的面兒爆炒礦砂,還不如利用炮仗爆炸時候的高溫炸點味道出來。
我把一小包炮仗給了陳志。
“兄弟,這些你拿著,我們不開槍就沒事兒,要真開槍了,你就在山下放幾個炮仗,省的護林員、警察什麼的直直衝我倆來了!”
等大致的計劃敲定,光頭裝模作樣的拍了兩下桌子:
“來大家安靜一下,我講兩句。這次的行動非常危險,但同時,也很重要。我相信我們同志們的能力和素質,這種關鍵時刻,我們要謹記,生命、金錢兩手抓的工作思路!”
“烏眼兒,他是不是壓力太大,瘋了?”
陳志小聲問我,我擺擺手,意思是別理他。
光頭敲了兩下桌子:“誒,個別同志不要交頭接耳,睡覺的小同志也醒一醒了啊。這次呢,我們要重點表揚一下陳志同志,作為新加入工作的小同志啊,在上次的行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未來可期啊!”
說完他拍拍陳志的肩膀:“很不錯啊很不錯,實現了從0到1的轉變。”
他還要說,結果老闆娘先聽不下去了,把手裡的手機往桌子一扔:“再說減你兩萬塊錢。”
光頭瞬間閉嘴,扭頭就開始收拾揹包。
這次還是陳志開車,我和光頭一人揹著個大包坐在後座。
車已經開出來一段距離了,遠遠的我們回頭還能看見老闆娘站在門口的身影。
“其實這姐姐也挺可憐。”光頭看了一眼就不太忍心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