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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家說的山狗子,有人叫月熊、貂熊,像是一種大型、強壯的貂,只不過相較於貂小巧的四肢,月熊的四肢強壯有力,但我們現在看到的山狗子顯然有點不尋常。
它們四肢幾乎比普通山狗子長出一倍,身子細而長,看起來十分詭異。它們長長的指甲緊緊摳在石壁上,像蜘蛛一樣在巖壁上攀爬,兩顆犬齒外露,一張與貂相似的三角小臉全然沒有了那種無害可愛的感覺,只剩兇惡。
張海一聲大喊,我們三個直往來時的洞口衝去,與此同時頭頂響起一陣指甲抓撓石壁的聲音,聽得人牙酸膽寒。
然而,等我們跑到洞口才發現,那隧道頂也趴滿了山狗子,他孃的,原來我聽到的呼吸聲不是我們的回聲!
這下我算是麻爪了,槍管子裡只剩一顆子彈,除非這是個火箭炮,不然撐死打死兩隻,光頭的小弩更不用提了,也就聽個響兒。
這些山狗子的爪子雖然沒有熊掌那麼大,但是指甲奇長,差不多能給我們做個腸鏡胃鏡了,挨一下還得了。
“這他媽要死了撒!”
光頭一手拿著刀,一手舉著手電,手電光晃來晃去,照到哪兒都是一片綠瑩瑩,它們把我們圍在中間,逐漸縮小包圍圈,嘴裡發出“哧哧”的聲音。
“小弟,你拿槍打頭,大哥給你們斷後!”
我欲哭無淚:“大哥你拿啥斷後啊,你只能絕後,咱仨不管怎麼走都是三個絕後。”
雙眼緊緊盯著這些山狗子,我腦子一陣亂轉,卻想不出任何能讓我們活著出去的計劃。
“怎麼也得試一試,別說了,你們快跑,我擋著!”
張海說完就要往山狗子堆裡衝,這在我看來跟找死毫無區別,嚇得我跟趕緊攔住他。
“哥哥哥,等等,你們看!”
我示意他們看向天坑中間的石臺,發現所有山狗子都會自動和那祭祀石臺保持著一定距離,它們趴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像張地毯,卻獨獨把祭臺周圍空了出來,就連月亮都只是藉著祭臺躲避我們的視線,不敢太過靠近。
現在看來,那裡似乎是最安全的地方。
“媽的咱們衝過去!”
我向前一步,對著眼前的山狗子就一槍,一瞬間眼前的山狗子亂成一團,火藥味夾著毛髮燒焦的味道十分刺鼻,趁著這個空擋我們三個咬緊牙關往裡衝,但很快後面的山狗子就踩著同伴的屍體撲了上來。
“臥槽臥槽!”
光頭忍不住發出痛呼。
一隻山狗子直接跳過來咬在他的膝蓋上方的腿肉上,我喊了一聲“滾你媽的”,一槍托就把它敲飛了。
我們三個跑到祭臺旁不過三秒,我站在中間,位置比較安全,他倆卻多了不少傷口。
“媽的這群犢子玩意兒,下嘴挺快啊!”
張海小腿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透,拿刀的手上全是一條條皮開肉綻的口子。
月亮看我們躲在祭臺旁,頂著一張黑毛臉衝我們憤怒地呲牙。
周圍的山狗子圍著我們遲遲不肯散去,卻又在忌憚著什麼不敢過來。
我們三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了祭臺,這下它們顯得十分焦躁,圍在周圍亂走亂叫。
我的血順著褲腿往下流在了乾涸的池子裡,光頭和張海也好不到哪兒去,光頭面上還算平靜,仔細一看兩腿疼的直打顫,我說他怎麼半天不說話。
不經意低頭一看,我發現他們兩個的血,竟然順著池壁勾勒出一個奇怪的紋路,一路流向中心石臺的底座。
我仔細一瞅,原來這外層池子在外壁上用陽刻的手法刻了圖案,內壁則用陰刻的手法同樣刻了些紋路,但這些不是獸像,更像是一些文字或咒語。
突然,我福至心靈,很多洞穴的形成都和水有關,這池子正對天坑壺口,總會有下雨的時候,以前在這裡祭祀的人不可能任由著祭祀臺積水吧,而且我們是順著小溪走下來的,卻沒看到這天坑裡積水成潭。
我想到曾經去南方見過的一種溶洞,那種洞穴有上下兩個,上面一個與天坑很像,但隨著水流侵蝕,上層洞穴底部會再次被溶穿,形成下層洞穴。
而隨著地下河水位降低,上層洞穴便開始乾涸不再積水。
我環視四周,想來想去唯一能連通地下的也只有這個祭臺了。
“海哥,光頭,你倆試試能不能抬得動中間這個石臺。”
雖然槍管裡沒了子彈,但我依然假模假式的用槍口對著月亮和浙西山狗子,畢竟只要我不說,它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