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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們在尋找什麼機會。
我和陳志在喀納斯是經歷過狼群襲擊的,狼的攻擊狀態十分明顯,可眼前這幾隻人狼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我就站在人群最前方,明顯就是主事的頭頭,這麼一個威武雄壯的男人它們竟然沒怎麼把我放在眼裡。
這時陳志悄悄說了句:“我咋個覺得,它們對我們好像不咋個感興趣樣喃?”
果然,眼前這些狼不管怎麼交換位置眼睛都盯著同一個位置,明顯是看獵物的眼神,我們試探著動了動,那些人狼並不在乎我們幾個,唯有一個人走動的時候會引起它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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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順著人狼的目光看過去,視線全部聚集在一個人身上,那個斜眼司機。
另一邊的中年男人已經躺在地上沒動靜了,此時在場的所有生物都在看著斜眼司機,他就是視力再差也該看出來了。
這貨“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兩隻胳膊緊緊抱住何其幸的大腿:“救救救救我……救我……”
可何其幸硬生生掰開他的手,大家都以為何其幸會一腳把他踹開,可沒想到他遲疑了一下以後,竟然擋在了這男人面前,他年紀本來就不大,此時抓著工兵鏟的手還在發抖,可他還是舉著工兵鏟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行不行,他死了,就沒有思佳的訊息了,思佳要是找不著,我也不用活了。”
他的精神狀態是繼秦晃之後第二個震撼到我的,這是什麼超絕信念感,他到底有多怕過苦日子,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我真想大喊一聲:“這特麼的就該你傍上富婆。”
可不管何其幸怎麼想,眼下大傢伙都是進退兩難,就算看出這些人狼的目標可能是斜眼司機,大家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它們能夠失手無數次,但我們挨一爪子可就死得差不多了。
人狼們逐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我們幾個也被迫形成了一個小圈,陳小花嚇得使勁兒往陳志後腰衣服裡鑽,年輕的鄭義哪兒見過這些啊,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些人狼遠看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走得越來越近,就像是一個駝背的人在身上縫了動物皮草,這詭異的長相清晰的映在大家的眼睛裡,散發出一種詭異的物種混亂的感覺,讓人心尖都在發顫。
鄭義剛開始是小聲抽泣,可人狼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喘個氣都快把他劉海吹起來了,這下他算是忍不住了,握著手裡的工兵鏟嚎啕大哭。
我本來生怕他這一嗓子給人狼嚎毛楞了,沒想到反而給他們整懵了,它們那張狼臉上竟然露出一個人性化的表情,同伴之間互相看了幾眼,就像是在說:“咱也沒欺負他啊?他哭啥呀?”
一看他們這樣我也懵了,眼瞅這情況是越來越詭異,遠遠超出我對這個事態的預料,我現在甚至覺得這比之前面對喀納斯狼群的時候還要被動,從長相到行為,我完全預判不到它們的下一步計劃。
原本血腥兇險的一場對峙,突然就這麼暫停了,鄭義哭得肝腸寸斷,其他人心思百轉。
草原上夜風習習,把鄭義的哭嚎聲帶出去很遠,這時遠方傳來兩聲烏鴉的叫聲,嘶啞而蒼涼,這叫聲透著一股淒涼傳遍了整個草原。
人狼們倏然回頭,我們面前最強壯的一隻人狼開始仰天長嘯,一時間,普普通通的夏塔草原變得古樸肅穆,彷彿回到了千百年前的西域古國。
不等我們做出反應,那些人狼頓時四散開來,拖著已經死去的中年男人向來時的方向奔去。
原本遮擋著月亮的烏雲散去,那些人狼紛紛停下,仰頭望向草原上空的明月,扯著脖子發出一陣愜意的呼號,隨後繼續向前奔走。
從後面看它們就是一群強壯的灰狼,誰又能想到它們一個個是那副半人半獸的模樣呢?
帶著草香的冷風把大家吹得打了個寒顫,每個人走遠的思緒逐漸回籠。
陳志從褲兜裡拿出紙巾遞給鄭義,我回頭看向依然癱軟在地上的斜眼司機:“算你命大。”
也算我們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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