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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死了嗎?”陳志捂著陳小花的眼睛,生怕它看見這一幕。
老坎和他身後的騙子已經完全長在一起,乍一看就是一團巨大的樹瘤,細看還能看出些人形。
我沉思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死了吧,看樣子還是合葬。”
鄭義看樣子有點兒擔心:“那咱們還是走吧,好怕他們拉著咱們陪葬啊。”
“走走走,還得找別人呢。”
我伸手把鄭義的揹包拿過來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又順走了老坎的砍刀。
“烏眼兒哥,咱們還在樹林裡找嗎?”
我思考了一下搖搖頭:“不了,我感覺他們不太可能在樹林裡待著,這騙子也不像是和他們同路的人,咱們還是出去,往南走。”
“好嘛,烏眼兒哥,你咋個不變身了嘛。”
“……還變身,我又不是奧特曼。”
我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其實心裡思考過這個問題。
仔細想了想,我除了第一次變異時什麼都沒發生,後面的幾次都是面對一些危機情況時才能進入那種狀態,最後那次是面對人狼群,那是我第一次在感受到危險時,能夠憑藉自己清醒的意識支配這種力量。
但這次不論是面對癩子還是老砍,我都沒有那種感覺。
我大概盤算了一下,前幾次面對的危機分別是藏馬熊、三足鳥、白毛怪物還有人狼,好像我只有在面對一些動物的時候才能激發那股力量,而面對人類的時候我雖然有優勢,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撕天撕地的感覺了,大部分還是隻能靠自己。
我猜想這種力量的激發與動物相關,它的出現似乎取決於我的敵人是什麼物種。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實在想不明白。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卻遠遠地瞄見一個人影,他腦袋上還頂著那隻碩大的人手蛛,慢慢悠悠地在烏漆嘛黑的樹林裡溜達,一聲不吭。
“我靠,又是他!”
我們三個站在原地不動了,鄭義慌張地說:“他來找老坎嗎?”
我愁眉苦臉地說道:“他來晚了呀,老坎已經跟別人殉情了。”
眼瞅著他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我們三個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這地方能躲的只有樹,但我們可不敢離得太近,一個個只能與樹保持著安全距離,站得直愣愣的,看著有點兒呆。
我本來以為癩子會去找老坎死去的那棵樹,可他沒有,而是慢慢地從我們面前走過,藉著月光我發現癩子與之前也不太一樣了,他的眼睛上覆蓋著一層毛茸茸的白膜,連瞳仁都看不出來了,大晚上的看著挺滲人。
癩子這會兒也不喊老坎的名字了,就好像他已經知道老坎已經不在了似得,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兒。
“這樣吧,咱們跟著這個癩子,看看他要去哪兒。”
鄭義驚恐地回頭看著我:“啊?大哥,咱們就不能有點兒主見自己走路嗎?怎麼就非得跟著點兒什麼呢?”
我扯住他的衣服拎著他走了幾步:“這話說得,問題是咱們不認路,這個人手蛛這麼愛找人,跟著它走沒準兒有收穫,畢竟這山裡不是咱們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他們不光死了,連屍體都被處理了,不得不說,這片山區真是個殺人拋屍的絕佳地點,還能贈送毀屍滅跡服務。
鄭義甩著他的十根蘿蔔手指頭:“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有一天會在漆黑的樹林裡尾隨一隻怪物,我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一天。”
陳志小聲安慰他:“你要相信個人的潛力,說不準你是個潛力股,別個根本看不到你。”
鄭義忍不住辯駁:“誰要當變態潛力股,小陳哥你怎麼說話的?”
我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他倆一眼:“你倆皮緊了是吧?都給我把嘴閉上。”
我現在越發確定這人手蛛對我們沒興趣,不光沒興趣,甚至還很包容,換了我現在就把這倆貨弄死吊在樹上。
他倆捱了罵就消停了,我也算是看出來了,陳志估計是覺得鄭義這個黑小子好玩兒,總是壞心眼兒的想逗逗他,這會兒還偷偷抿著嘴笑呢。
我們三個像賊一樣踮著腳尖跟在癩子後頭,真是一場赤裸且敷衍的跟蹤。
但這倆人跟在我後頭,腳步嘎嘎響,走著走著我忍不住回頭看向他倆:“你們能不能輕點兒,跟蹤就要拿出點兒跟蹤的態度來。”
結果他倆貓著腰疑惑地看向我,鄭義小聲說著:“我們很輕啊,我們很認真的。”
他倆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