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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模式,我不在行,那點盈利,說實在話,我也瞧不上。”鄭錦年實誠道。
陳瑞發臉色這才好點,他剛在座裡坐下,要拿幾個印章給鄭錦年,鄭錦年將攤開的檔案再度推到他面前,這下子,是逼得他不得不看。
“老爺子,您裝看不見,我總要給你說句實心話,陳殊我派到底下歷練,早晚是要回來的,這個家怎麼著都姓陳,我一個外姓人,佔了這麼多年虛名,也該還了。這些分公司的資歷備書我都記錄在這,等陳殊回來後,再一點點撥給他。”
鄭錦年替陳瑞發翻著頁,陳瑞發一隻骨瘦嶙峋的手蓋住鄭錦年手背,他扶著桌面,慢慢站起了身。
兩人四目相對,老爺子眼裡多年不見的狠厲幡然而起。
他像是佐證自己那時候果然沒猜測,這就是個白眼狼,對鄭錦年的厭惡和憎恨嫌棄全都迸了出來,可兩秒後,眼裡情緒又變得複雜。
鄭錦年瞧著,這老頭像是傷著了。
這麼多年,再怎麼著都是有情意的,陳瑞發現在是依賴他比別的多,他許是從沒想過,這個孩子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想著從這個家抽身。
啪——
陳瑞發狠狠給了鄭錦年一巴掌。
鄭錦年捱了一記重重的巴掌,臉頰生疼,腦袋被扇得側到了一邊。
陳瑞發聲線發狠,身子發抖發顫:“不孝子。你那些打算趁早給我清空,去祠堂跪著,給我跪到天黑,好好反省反省。”
家裡的小祠堂漆黑黑的,這樣的天陰冷又潮溼,家裡的孩子只要犯了錯,都在裡面跪過。
但誰都沒有鄭錦年跪得多,跪得久。
表少爺被老爺子懲治罰跪的事很快在屋子裡傳開,依次傳到幾個小輩耳朵裡。
今天是大日子,各地方散著的人,甚至連在國外的孩子都回來了,就等著吃晚上這一頓團圓飯,老爺子卻安排鄭錦年到祠堂罰跪。
到了傍晚六點,堂廳的席面擺上桌,眾人都在等老爺子入席。
陳瑞發冷著臉,叫昌叔去喊祠堂裡罰跪的鄭錦年,昌叔晦聲道:“走了,天將黑,錦年便開車走了。”
昌叔扶穩陳瑞發的手,陳瑞髮腳步顫了兩下,虛虛坐回沙發裡,靜了半天,他沉了聲,沒再提這茬:“通知外頭,開宴吧。”
晨間尷尬
從老宅出來後,鄭錦年去了趟公司開大會,晚上10點後,他又去律師事務走了一遭,忙了一些事。
莫蕭陪鄭錦年一起清算私人基金會和私辦的財產詳細。
這一忙就到了凌晨四點。
莫蕭黑眼圈和熊貓一樣深,離開事務所時,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老闆的肩膀:“鄭總,任重道遠。”
鄭錦年和陳瑞發舊時簽過一些條約,要想從鄭家真正抽身,就現在的處境來說,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莫蕭想了想,說:“要不把你手裡那幾個虧錢的專案給停了吧,年年都虧,不是個小數目。”
鄭錦年不說話。
莫蕭替他敲主意:“就那個,周山上的賽車場,和趙燦一起投資建的那個,他只知道玩,不知道打理起來多難,見著合適的買家轉手就賣了吧。”
鄭錦年還是不說話。
莫蕭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我給小趙總打個電話。”
鄭錦年阻止:“幾點了。”
“四點半,沒事,趙燦是玩家子,這個點他準沒睡,吶,這不接通了。”莫蕭開啟擴音,客氣道,“早上好,趙總。”
“啊,莫蕭啊。”趙燦聽起來中氣十足,身邊炸著聲,混合音響和dj聲不斷,“都t閉嘴,別影響老子接電話。”
幾秒後,那邊安靜下來,趙燦笑聲嘻嘻:“蕭兒,怎麼給我來電了,是錦年找我有事吧。”
鄭錦年拿起莫蕭手裡的手機,關了擴音,粵語:“早晨,燦。”
“年寶——”趙燦好欣喜,說起自己這一晚玩的多開心,會所裡新來了什麼人,有什麼新的花樣,足足說了兩分鐘,才想起正事,“錦年,你起這麼早啊,個麼,找我有什麼事的呀。”
鄭錦年說起周山上的賽車場,剛起個頭,趙燦忽然激動起來:“我正要給你說呢,都忘了。還記得周玉程伐,他在寧市還沒走呢,咱們家賽車場對面的那座山頭,寧市最大的賽車俱樂部,這位爺在山裡玩了有兩天,各路豪車競飈,那場面,嘖嘖。”
趙燦找到群裡的照片,轉發給鄭錦年:“都是好車,給孩子饞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