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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說得那樣輕鬆，說回國一趟，把老頭留給她的家產，找個機會領了。
當初說要去德國，一輩子不回來，恨她爹恨這個世界不公的姜素變了樣，她說死也不領這份遺產，那是站在她媽的骨頭上吸血，她不可能原諒她家老頭。
可見人說的話，怎麼著都是要變的。
鄭錦年撇開這些事，在歐洲待了7天，只是單純的，想躲周玉程。
周玉程平均一天要發三條訊息。
鄭錦年有的回，有的不回。
自己覺得自己挺冷淡的，周玉程好幾條訊息來，他都是隔了好幾秒才回，沒有秒回。
回的話，大多都是在拒絕，說自己在歐洲出差，回不去。
周玉程常發語音，一連串四十多秒的那種。
他發訊息來，不是邀鄭錦年去玩，就是邀鄭錦年去玩。
鄭錦年在寧市待這麼多年，活這麼大，都不知道寧市有這麼多好玩的地方和獵奇的專案。
到第7天，周玉程沒給他發訊息，趙燦給他發訊息了。
幾條訊息不夠，語音又是好幾條。
分享他這兩天的快樂事，遇見周玉程了。
周玉程約他打籃球，打的可幾把爽了。
後面是一連串的照片，好幾張趙燦和周玉程的合照。
鄭錦年看著那幾張合照，放大周玉程流汗的臉頰，心裡不爽。
趙燦訊息又進來：“年年，我的乖乖兒子，周公子大手筆，他下週包了南湖港灣，你猜幹嘛，喊哥幾個划船呢！我最近都不迷麻將了，每天運動量管夠，太子爺說了，哪條船要是贏了他，他給送車，邁巴赫，他自己開的那輛，你見過沒有，紫閃的，炫的一批。”
鄭錦年放下手機，坐在辦公桌沙發裡，整個身子漸漸往下沉。
周玉程車還挺多的，竟然能撒了歡的送。
鄭錦年撥通趙燦影片，趙燦接起，又將自己最近的樂呵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起周玉程，越誇越起勁。
“我原先覺得他挺冷的，沒想到可會玩了，熟了麼，發現他什麼架子也沒了，我倆現在都處成好哥們了，真的，不騙你，等你回來，我好好介紹你倆認識，上次你倆見不是不熟嘛，我就說他怎麼好好的送你車，原來是想透過你認識我，真是的，他這人太含蓄了。”
遠在歐洲的鄭錦年面容收緊，影片裡呈現出，他聽見這話有些想吐。
趙燦不傻，笑：“錦年，你又在心裡罵我是吧。幹嘛啊，我和周玉程好，你是不是嫉妒了。”
鄭錦年惱羞成怒：“嫉妒你個蛋，你是不是腦袋被車碾了，被周玉程碾傻了吧，他說什麼鬼話你都信？”
“沒都信呢，就是一起玩嘛，我也看出來了，他有意跟我套近乎呢，還說上我家吃飯，我家老頭知道這個事，從上週五就開始在家大掃除了，枕戈待旦，全家都等著，歡迎周大少爺來。”
鄭錦年腦門幽幽的痛，懶得扯這些，片晌，他問：“這些天，他還送誰車了？”
吵架？
“啊，沒送，就那輛邁巴赫，當個彩頭。錦年，你什麼時候回來，下週能回來了吧，我倆一起參賽啊，你不划船挺厲害的嘛，每年都去參加龍舟賽，我倆一隊，爭取拿這個大獎好不好。”
“再說吧，沒時間，等我回去了再說。”
“好吧。”
掛了影片後，鄭錦年看自己和周玉程的聊天記錄。
仔細數了數，好像這兩天周玉程給自己發訊息確實比之前次數少了點。
之前是大串的語音，現在，每天已經簡短到平均一天2條了。
鄭錦年翻蓋，將手機反扣。
眼睛狠狠又閉上了。
划船這事，周玉程沒跟他說，也沒邀請他。
吐出一口長氣後，鄭錦年休息時間結束，撥通內線安排開會。
——沒邀請也是該的。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趁早和周玉程劃清界限，劃開距離，免得後面再生事。
他這叫提前風險規避。
既然沒做錯，有什麼好幽怨的。
鄭錦年提前回國了，中途去了一趟香港，談了點事，湯嘉麗得知他在香港見了誰後，對他的膜拜由一層迅速升到12層，親自來機場接機。
話沒說兩句，湯嘉麗發現她們鄭總氣壓很低，像是遇著什麼不順的事。
湯嘉麗仔細想了想，能叫鄭總氣不順的，好像也只有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