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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印著“周”字標記的黑傘被收拾好,筆直橫放著,如同被人供奉,和鄭錦年那枚最厚重的金獎大鐘一同放在同一間歸納室。
這才是周玉程那晚送他的那把傘。
他還回去的,是莫蕭從莊園帶走的黑傘。
但周玉程應該不會知道。
以後也不會再見上面,即便見上面,也不會似那日一般,嘮著嗑隨隨便便就能說些家常。
鄭錦年已經很少來這間屋子讓自己放鬆緩神,他休息會有專門的療養室,但今天情緒使然,便在這裡湊合了一晚。
說是躲清閒,可莫蕭的電話還是打來了。
告訴他兩件事。
一個,是他那個免費網宣佈正式閉站。
第二個,他已準備好,這就去美國。
鄭錦年祝他好運,說道:“用不著手下留情,all 。”
“好的,鄭總。”
周玉程是在小站閉站當日收到的訊息。
彼時周玉程正在瑞士跟著奧運會金牌教練在私人雪場上練習北歐兩項。
練了一天,骨頭架子都快撞散了,晚間,他在溫泉池裡泡溫泉,私人秘書康兆找了兩個專業按摩師給他按摩做推拿。
按摩師壓在他身上,手肘在他腰上的淤青打滑旋轉,周玉程臉壓在溼熱的厚毛巾上,小助理進來傳康秘書的話。
“周總,康小姐說這事必須現在轉達給您,你叫她查的那個小網站,確係無人投資,最高一筆200萬的款項也是走鄭先生秘書賬上。就在剛剛,一分鐘前,該網站正式宣佈閉站,伺服器停止運營,您的私密後臺,已經登不上去了。可能需要申請許可權,做最後清算。”
周玉程眼睛未睜,壓在毛巾上的眉頭先生了褶皺,而後慢慢睜開眼。
身後按摩師停了動作,周玉程直起身坐起,接過按摩師遞來的毛巾,周玉程擦了擦脖子和流到胸肌上的汗漬,擦完,毛巾裹了一圈,像條凌亂的圍巾,又被他隨手搭在了脖子和肩上。
周玉程穿著溼漉漉的短褲,從溫水床的石板上起身,掀起一陣水珠。
助理拿來大毛巾為他披上,周玉程推開助理的手把毛巾摘了丟到一邊,從室內出去,半天不說一句話。
他一句話不說,可助理明白,周總臉上不掛脾氣,可心裡分明是生了氣性。
回到休息室,周玉程一頭溼漉漉的碎髮耷拉半垂著,他捋了一把流到臉上的水珠,雙手捂著面龐,搓了搓,再度確定了電腦螢幕上網站最新發布的公告。
周玉程的手機響了。
小助理替周玉程接通,退到一邊聽電話。
片刻後,他回來,告知:“周總,康小姐通知您明天的行程里加了一項新安排,陪澤西島公爵的小女兒摘藍莓,中午在澤西島用餐,晚上的莊園舞會,康小姐詢問您是否參加。如果不參加,她將在明天抵達倫敦,與您會和。”
周玉程還在盯著電腦螢幕上的幾行字在看。
從溫泉池出來,休息室的溫度不如水池,冷熱交替,容易發生物理變化,周總身上的熱氣蒸騰,在冒煙,這會兒水霧繚繞的,他坐在那裡像修仙。
助理有些忍不住想拍照。
“摘什麼藍莓,跳什麼舞,”周玉程終於回了神,精幹有力的大手按下,關了電腦屏,聲音也冷了很多,身上那點玩世不恭退散,有種在釋出會現場辦正事的正經,他板著臉,站起身,告訴助理,“哪都不去,回國。”
玩性大、愛鬧騰的周總這幾天一反常態,安安靜靜的在家待著不出門,作為他的私人秘書,康兆無法和九叔彙報先生這幾日的出格反應,她只能做合理猜測。
“可能戀愛了,不知道哪國人,還在問查中。”
九叔在電話那頭聽罷,問少爺這幾天回不回香港,康兆搖頭:“先生說等下次三小姐帶著兩個孩子回港,他再回去玩。”
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少爺現在是有家都不回了。
雖說他現在常年在歐洲定居,也很少回港。
九叔想的很深,語氣諱莫如深,片晌後,問:“確定是戀愛了?”
康兆確定:“上次先生像這樣不正常,那還是在他結婚前夕。”
九叔拉長了回憶,語聲嚴肅:“仔細查查,看看這個讓少爺魂不守舍掛念的物件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立刻報給我。”
康兆聽笑了:“不可能的,九叔,先生在醫院檢查過,有過確診報告,他有恐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