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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好了很多。

周玉程默默盯著他看了半會兒,走到他身邊來,問:“一會兒上哪,我安排車送你。”

鄭錦年抬起公文包,看了眼腕上手錶,不矯情:“行。那麻煩周總了。”

他這會兒退了燒像是正常了,臉上又恢復成了那股生冷勿要人近的模樣,聲音變得冷冰冰的,一個眼風都不給周玉程,話說得客套的很。

一轉身,他提著電腦包上了車便走了。

連句謝字都不跟周玉程說。

也沒說加個微信什麼的,回頭請他吃飯。

那算了,下回要是再遇上,他加他微信去。

周玉程盯著開遠的車屁股望了半天,想起鄭錦年走的時候,額頭上的退燒貼還貼著沒撕,他頂著這個樣子跟人談事去辦公,那可一點也不體面。

想到這裡,他推開自己的手臂,那裡一塊軟乎乎的退燒貼也貼著呢,這會兒已經不涼了,周玉程準備揭開,剛用力。

“嘶——”

還挺疼。

不撕了。一會兒叫醫生給他慢慢揭。

身旁下機的飛行員穿著一身黑色制服,聽到周玉程這邊動靜,他一邊抽菸一邊笑。

周玉程甩了個眼風過去。

飛行員便走了過來,還在笑:“不是說下午回香港嗎,我還讓阿嬤準備了晚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去哪?”

“重可以去邊,返港。(還能去哪,回港)”

拍賣行裡等人

晚10點。

華納拍賣行頂樓。

今日的主辦方許涵許董在陪拍賣行晚間來的貴客打麻將。

頂樓的一間屋子,近陽臺處,寬闊的四面圓弧開口都通著風,左右的開口處都站著人,站著保鏢望風,周玉程身後也站著兩個保鏢,全程不離開他身邊,與他僅隔著一米的距離。

屋子裡的設施金碧輝煌,復古的字畫和五彩斑斕的厚毛毯鋪地,從樓梯間上去,外面瞧著像是新中式建築,裡面卻又大相徑庭。

珠光寶氣的陳設和擺件擺得哪都是,一間用來休閒招待人的屋子塞滿了貴重物品。

看得出許老闆的私人愛好口味奇特,饒是周玉程包容度這麼高的都接受無能,他到屋子裡待了沒兩分鐘,便叫許老闆將麻將桌抬到陽臺去。

他要呼口新鮮空氣,也想看看大廳底下的拍賣行都在拍些什麼物件。

一圈麻將打下來,周玉程手撐著腦門,沒有多少精神氣,還有些犯困。

能在這個地方上週玉程麻將桌的,除了像許老闆身份這樣貴重的,還真都是一些政要人員。

一個個年紀比他爸還大,許涵這廝賣了好,將他來的風聲全透了出去,一夥人不是為拍賣行的物件來,從別地過來,上趕著,有這個閒工夫,竟然來陪他打麻將。

周玉程人還沒到,許涵就湊了一桌局。

打了兩把麻將,這幾個人,話裡話外,都在問他風聲。

周玉程四兩撥千斤打馬虎眼應酬著,一晚上,沒少被喂牌。

就是這樣玩不怎麼玩的過癮,他喜歡打麻將,可真架不住這樣式的佔便宜,輕輕一招手,便將一邊坐著的小助理喚了來,助理低頭,他低聲與他說了兩句話。

周玉程藉口去趟衛生間的功夫,小助理便將他的話傳達了下去。

再回來,桌上的老傢伙換了兩張新面孔,許涵也不知道將誰喊來了接他的位置,笑道:“早說程董你喜歡玩這麼大,我何必折騰呢,這是我乾兒子,他沒別的本事,論算牌,那誰都不能越過他。”

“喲嚯。”周玉程被助理伺候著拿溼紙巾擦臉,來了勁,他順著微弱的光看向牌桌上,座上是坐了張年輕面孔,瞧著人也挺精神的,“那咱好好玩兩把,一會兒輸了別哭鼻子。”

座上笑聲起,都在笑周玉程會取笑人。

許涵是存著心要將周玉程伺候好,這回的籌碼牌都換成了拍賣行裡的好東西。

“程董,我們都知道您闊綽,出手從來沒有小氣的,玩麼,也不能小氣著玩。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了,今晚的籌碼,我也打過招呼了,底下幾位拍賣師都有數,10點半的一件瑪瑙玉壺,今晚我們行裡的壓軸珍品,這幾局你要是贏了,就叫這東西賠給你。”

周玉程被扶著坐到了座位上,端起一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苦茶,喝不慣,又吐了回去。

“許老闆上道了,”周玉程彎著嘴角道,“那盤算完,我要是輸得很了,我也賠你件玉壺,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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