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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扶著草地,站起身。

身邊人開路,讓拎著救治箱的醫護人員靠近,鄭錦年和趙燦自動退出人群開外,退到一邊。

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離奇遭遇。

趙燦驚魂未定,摸了摸胸口:“還好你來了,我怕我救不好,他要死了,我就是那個最後救他的人。一口鍋能給我蓋死。”

越想越怕:“耽誤那麼久都沒人敢動,不就是怕出事嘛,靠,這要是親了下去,他死了,我嘴巴不能要了,媽的,嚇死爹了。”

鄭錦年伸手極隨意,彈了他一記腦門:“胡說八道什麼。”

“唔。”

嗆水而已,換做一般人誰都不會鬧成那麼大陣仗,這人是周玉程,那意義可就不一般。

醫護人員來得晚,大少爺能跌到水裡去,導致嗆水多時,本身就是場重大安全事故。

此刻,周玉程被扶著,醫生輪流在給他做心肺測量,還有給他手部腿部按壓的,確保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受傷。

周玉程走不開,他嗆水也挺難受的,就那麼靠在保鏢身上,望著人群縫隙裡的某處。

鄭錦年尋了個好角度,站的高了點,站到石頭上去,撇過身,回頭來看。

這樣,周玉程就可以方便清晰地看見他了。

身邊人都在噓寒問暖,問周玉程好點沒,有沒有事。

周玉程嘴裡說,沒事,沒大事,好多了。

可眼睛只瞄著一處。

和落水前望見人時的場景一樣,隔空對視,只有彼此知道那點逗趣,周玉程咧開嘴,笑得放縱,寵溺,還有些丟臉,伴隨著不太多的羞赧,他恨不得馬上起身,給鄭錦年一點報復。

叫他笑話他。還笑,還那樣笑。

周玉程眼神都在動,可鄭錦年挑釁逗樂的笑沒斷。他嘴唇抿得深,弧度揚到了耳朵根,笑得很燦。直到周玉程鼻尖在抽動,眼頭眯起來,像只大貓發脾氣,他才鬆鬆笑出聲。

湯嘉麗舉著傘站在石頭邊,柳樹底下,往那邊看了看,往她們鄭總臉上又看了看。

好想拍下來,發給莫總看。

嗑的腳指頭抓地,全身抽搐,肩膀收縮。

不是吧,不是吧,小情侶。

這麼明目張膽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情,周遭空氣都在浮動,竟然沒有人覺出一點異樣嗎。

真的沒有嗎?難道只有她,天縱奇才,才能發現其中的妙趣橫生。

你倆差點當著大夥的面親,沒親成,各自偷著樂是吧,啊。

別笑了啊,我都替你倆難為情,再這樣笑,我要流鼻血了,g,上帝!

互訴衷腸

成片的光線從窗戶琉璃的彩色上照下來,照進室內,在地上形成一圈不太明顯的彩虹圈。

鄭錦年站在桌子邊,兩條長腿撐直,半坐著,看窗外陽光照進樹林。

南湖港灣的公館地皮不便宜,當初還是他一手炒上來的,連著水灣一帶的楊樹林也是他畫圖設計的,他的本意是種梧桐,後來被開發商換了品種。

一些七零八落的思緒斷斷續續,醫護人員給周玉程做了全身檢查,拎著儀器表,各自從休息室退了出去。

周玉程的手機響了,康兆來電。

他落水一事不是小事,保鏢的失職和未能及時救治在康兆看來是嚴重的安全事故,周玉程不用想也會知道,未來幾個月,甚至大半年,他估計都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自由,以後人多的地方,保鏢會將他看得更緊。

周玉程拒接了康兆電話,發訊息:【別告訴九叔】

門口的兩名保鏢雙手疊壓著貼在大腿處,氣壓重,等候周玉程問訊,周玉程沒怎麼怪罪,只叫兩人先都出去。

兩人剛面臨重大事故,這會兒不可能離開周玉程,視線如鷹啄一般望向室內唯一剩下的鄭錦年。

鄭錦年目光輕輕掃過去,身子半點沒動。

周玉程冷了臉,厭惡別人這樣打量鄭錦年,他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鄭錦年,聲線重了兩分:“出去,門口等。”

“好的,先生。”

兩人收了視線,先後從門裡退了出去。

鄭錦年留意到二人走路的姿勢都是一樣的,左手貼在褲管邊,保持不動,右手倒是顯得隨意的多。

這是某種職業習慣。

周玉程身邊能跟著的保鏢,個人經歷自然不同尋常。

鄭錦年從桌子邊退開身,慢慢挪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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