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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迷都請來了露天廣場。
但他自己,並未實現自己的諾言,他選擇在最喜愛他的音樂迷們面前自殺。何其殘忍,何其內心扭曲。
曲目結束,鄭錦年應該要睜眼,他卻睜不開。
全場靜了8秒,咚。一道大提琴聲沉悶哀鳴,劃破寂靜。
咚咚咚,鏘鏘鏘鏘。
新的樂曲燃起。
鄭錦年霎時睜眼。
他看向廣場上,正在臺上指揮的周玉程。
周玉程的面色剛毅,堅定,他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指揮中。
周玉程在這首曲目上譜寫了新的篇章,他並不認為故事到這裡就該結束,故而他續寫的樂譜藝術價值不高,曲調簡單不如前者十分之一,也只是因為,他僅僅只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去鑽研。
他到處請教各種音樂大師,到處飛,老的,年輕的,凡是有點成就的有才華的,他都去問。
他最後還問對音樂毫無天賦、是個樂痴的三妹她孩子,一點點大,問她什麼想法。
不管這首續寫的曲目最終會呈現什麼效果,也不管它的傳播會不會廣,會不會深,會不會被人議論周玉程在此首曲目上的嫁接,真的是糟糕至極。會不會被罵。
但後面的故事,就是周玉程自己想告訴鄭錦年。他想說給他聽的。
黑暗的潮溼中,土地上,開出了一朵綠色的花。
綠色的。
像是代表希望,但很獨特,眾人從未見過,對其的理解不知是該接受還是包容。
隨著花一點點綻放,天亮了。
前期的鋪墊或許很久,但一點一點,陽光升起,鄭錦年的身影出現,他在追趕陽光,是孩童模樣,一直跑一直跑,他長大了,變成青年。
他還在跑。
他跑過的地方,全都開了花。
是五顏六色的,是芬芳的。
氣喘吁吁的鄭錦年停住了腳,他按著膝蓋,大汗淋漓,前面是新起的希望,是燦烈的陽光。
“鄭錦年!”
鄭錦年一回頭,那是一道比陽光還燦爛的光。就打在那人臉上。
是周玉程。他笑的像朵花。笑容絢爛。
往前是新的希望,往後,也不再是黑暗覆蓋。
有人用光擋住了他全部的後路。
咚——
樂聲停。
全體演奏家起身,致謝。
整個廣場都發出了爆裂的掌聲。
而在人群中的鄭錦年,他在高樓上望著底下汗流不止,妝容全花了的周玉程,鄭錦年的面上,淚糊了一臉。
他哭得太醜,弄得莫蕭都不好意思看他,也不好意思把紙巾遞給他。
…
音樂演出結束了。
周玉程的瘋發完了。
場內樓裡上萬的觀眾有秩序地排隊外出,鄭錦年卻逆著人流,往反方向走。
他到後臺找到了周玉程。
工作人員攔他,康兆眼睛毒,立時來提醒眾人不要攔。
莫蕭便留下,和康兆說話,兩人望著鄭錦年往周玉程在的方向去。
周玉程拿毛巾擦臉,他一身都是汗,衣服都溼透了,到這會兒,手指都是抖的。麻痺。
一邊擦臉,他一邊抖。
他往室內更衣室去,人走在工作人員之間,他停了腳,轉了身來。
鄭錦年出現了。
鄭錦年朝他走來,周玉程頓了頓,而後,他往後退。
鄭錦年愣住,不再動。
兩人隔空對望了幾分鐘,身邊嘈雜的聲音不斷,人在燈,燈光也在晃動,所有的人和事都川流不息。
鄭錦年沉了眉目,繼續往前走。
走一步,周玉程就往後退一步。鄭錦年再度停住腳。他眼裡綻著兇狠的光,如一匹餓狼,兇猛盯著周玉程看。
周玉程被看得窘迫,臉上露出想裝深沉卻又裝不來的笑。
下一秒,鄭錦年飛速奔跑,使勁地跑,瘋狂地跑,就和自己方才所幻想的場面一樣,一直跑一直跑。
他跑到了周玉程面前。一個用力,他撲進了周玉程懷裡。
周玉程雙手抱住他,自己身子往後倒,連退三步,這才把鄭錦年抱穩。
但抱穩後,他並沒有將鄭錦年抱進懷裡,而是,把他推開了。
鄭錦年身子站直,眸光又變了,從兇狠變得陰沉,盯著周玉程看。
周玉程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