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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程。”鄭錦年連著叫周玉程名字。
周玉程神色有些恍惚,眼睛遇光重影,看不清鄭錦年臉,被聲線喚著,聽著熟悉的聲,他漸漸回神。
鄭錦年從門那處走來,朝周玉程這邊來,周玉程也下了臺階,往鄭錦年這邊走,兩人面對面的,碰上,都直了身子,互相對望。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多稀奇的事。怪就怪在鄭錦年上午剛和周玉程吵了一架,鄭錦年特麼大度的將吵架的事揭過,人本身出現在館內,就足以證明他對周玉程看重的心思。
但鄭錦年沒想到周玉程看見他,會是這副神情,失魂落魄的,像看了今天沒明天。似乎又不是這個意思,眼裡晃悠悠的,有水潭在波動,但那些要溢位來的水卻怎麼也溢不出來。
鄭錦年擰眉。
明明走的時候,周玉程還是帶著氣性的。他倆的話題始終橫亙在鄭錦年到底是什麼心思上,鄭錦年是個什麼意思上。
鄭錦年嘴唇微縮,望著周玉程不太對勁的面色,眼裡生了疑,又不想將這份古怪的情緒持續下去,撇過了頭,又將頭轉回來,神情登時就變了,變得肅色,嘴角卻帶笑,露出笑聲:“周玉程,你怎麼回事?”
周玉程便看見眼前的鄭錦年鮮活得像只蝴蝶,有喜有怒,有高興和不高興,眼裡還有對周玉程的看重。
他沒法想鄭錦年20來歲的模樣,一點也想不了,想不了鄭錦年那個時候受苦的場景,光是一想,眼裡露笑,可淚珠子就到眼尾了,眼圈泛起漣漪似的,一陣波浪推過去,迅速發紅。
周玉程將臉也撇到一邊去,嘴角的確帶著笑:“沒事。見著你來找我,我高興。”
說是這樣說,周玉程卻伸出手,擦了擦右眼角的淚珠子,臉上儘量帶笑,眼睛瘋狂地眨,想變得正常點,大酒窩子也露出來了。
轉過頭來,他試圖對鄭錦年笑。
就看了鄭錦年眼睛一眼,周玉程便破防了。頭也高高地仰了起來,像是睨著眼色看鄭錦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在拼命忍著酸勁呢。
不管用。
維持不了三秒,酒窩先消了,周玉程臉上幾乎是病來如山倒,呈現了頹喪之氣,眼裡也有了痛色和傷勁。
“錦年。”
是真想把他往懷裡抱。
在今天之前,他想抱,他就抱。
可這一刻,這一秒,他得尋求他意見。
“錦年,我好想抱你,給抱嗎?”
鄭錦年臉色全然沉了下去。他望著周玉程這副面色,嘴角漸漸嚴肅成一座山。
他跟周玉程說:“別抱了。人多。到處都是人。”
“好。”不承想,周玉程竟然爽快應了。
鄭錦年就沒話了。
大概又是幾秒後,鄭錦年臉色輕鬆了很多,眼神也還是深情的模樣,有股豁出去不顧明天的架勢,臉上松泛,心情也鬆開了。
“跟我去個地方吧。我帶你,去看點東西。”
“好。”
周玉程乖乖地和鄭錦年去了。
這當口,鄭錦年要周玉程去任何地方,他都去,刀山火海的,無所謂,他有股想跳進去摔死的決心。
如果鄭錦年願意陪他,哪怕這個時候地球滅了他都不在意。
…
鄭錦年準備坦白
鄭錦年將周玉程帶去了自己名下的另一處房產,是一套老房子,面積卻很大,比得上一棟別墅的規格。地面上光小樓就建了三棟。
一棟是留給金叔一家住的,另外兩棟是鄭錦年自己的,專門用來藏東西,藏他這些年到處收集的新鮮玩意。
這套老房子,也便叫金叔一家仔細在看守。
房子裡有很多珍藏的東西,尋常都是金叔和金嫂來收拾,時不時打掃下灰塵,給物件沾沾人氣,但三樓有一間房,鄭錦年只叫莫蕭給他管,除了鄭錦年和他外,別人沒有這間房的鑰匙。
過去的路上,是鄭錦年開著車,周玉程坐在副駕駛座,模樣乖得像個小學生,低頭,雙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訊息,認真發了一路。
正是因為玩手機,所以周玉程一路上無話。
太安靜了,鄭錦年不太適應。
他扯了扯脖子處的襯衣,撇頭來看周玉程,只見得周玉程肅著臉,盯著手機螢幕,神情一直不好。
又是一個紅綠燈路口。
鄭錦年說話:“你剛剛,輸了多少錢?”
鄭錦年還以為,他是因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