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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的一聲響。

周玉程神情失落,心裡默默嘀咕。不送就是了。那還是讓傭人送來好了,自己就不來了。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像一攤爛泥。

周玉程無精打采,神情低萎,下了樓。

以至於走,都沒想起跟趙燦打聲招呼,還是趙燦自己眼睛尖,問了一嘴,周董也不理他,自顧自出了門。

趙燦放下游戲柄,親自到門口來送人,站在臺階上扯著嗓子問:“周董,這就走了啊。不一起打打遊戲嘛。”

周玉程高高抬起手,擺了擺,留了個背影,帶著人從院子裡走了出去。

翌日早。

鄭錦年在趙燦家中吃到熟悉的早點。

趙燦和幾個遊戲好友通宵玩遊戲,這個點沒人醒,鄭錦年吃著湯包,聽著管家姨說,早點是昨天那個大漢託人送來的。

臨走,管家姨還給鄭錦年溫了一壺潤嗓子的梨湯,讓他路上帶走,說也是那邊送來的。

那邊的人說,昨天聽他嗓子沙啞,大概是上火了,這個梨湯,一定記得喝。

鄭錦年提著梨湯上路,心情更煩躁。消不了的火氣,上火更嚴重。

到第三天,鄭錦年已經由嘴裡的口腔潰瘍到唇上長泡。

比起上火唇上生泡,遲遲不處理的牙疼好像更致命。

神經都像是在跳著痛。

鄭錦年到岑家大院,參加岑家大宴,晚老爺子陳瑞發十分鐘到。鄭錦年遲到,陳瑞發脾氣發作想訓他兩句,可看見他這模樣,捂著冰袋摸著臉,隱隱作痛的樣子走來,陳瑞發便是半句訓的話也沒了。

陳榮最關心鄭錦年,在身邊噓長問短,知曉他是牙疼加上火。緊著推薦自己熟悉的幾家醫院,熟悉的醫生,要鄭錦年早早去把牙齒看了,別拖了。

陳瑞發倒是話不多,拄著柺杖,卻哼出氣:“有毛病就去看,身體是自己的,多大人了,還當是小孩子要人操心。”

鄭錦年放下冰袋,嗯聲,應:“說得是啊。長痛不如短痛的,明天就去看。”

陳瑞發這才順了氣。

戀愛觀

那頭。室內。

陳殊的未過門妻子,岑敏正在二樓梳妝鏡前打扮,她媽劉梅——至今並不被岑家認可的姨太太今天是沾了女兒的光才能出宴席,卻也不能出席正宴,只能在房間裡等著傳飯。

劉梅尖酸刻薄的話沒少說。

今天的話題卻不是圍繞著陳殊,而是圍著他們陳家那個真正能當家做主的鄭大少說個沒完沒了。

“你看見沒,那一臉克妻相的鄭大才出場,大家夥兒就使勁圍著他轉。”

“女婿脾氣軟,性子呢,也軟,見著那鄭大,人坐著呢,位子都讓出來了,跟在身邊,也是點頭哈腰的。”

“還有那親家公,跟個哈巴狗一般,圍在那鄭大身邊晃悠,問東問西,舔得跟什麼似的。”

“這個家,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囡囡,你要上點心啊,這刻薄相的男人不好對付。唉!我就說叫你別嫁,別嫁,現在好了,肚子都快大了,這一家的,由著個外姓的把持,我那女婿又跟個慫蛋一樣,怎麼能護住你——”

“媽媽!”岑敏放下耳飾,不爽快,“我曉得了,你能不能別唸了。”

“好好好,不念了,不念了。”劉梅安撫岑敏情緒,“我這不是看不慣女婿一家對那位那副樣子嘛,你回頭,好好說道說道他,這像什麼樣子啊——好,好,不說了不說,我還不是心疼你,千挑萬挑的,竟然挑了這麼個耳根軟的男人,唉。”

岑敏重新拿起耳飾,繼續往耳朵上掛,眼底卻晦了眸色。

陳瑞發說給鄭錦年介紹馬局長的閨女,說那孩子和鄭錦年有夫妻相,真不是說說而已。

馬局長的閨女,馬自影,比鄭錦年小四歲,上半年回的國,回國才半年,辦了畫展,瓷器展,還弄了兩場音樂劇,又開了一家個人的工作室。本職工作卻是市內某個博物館的編內人員,還是個公務員。

陳瑞發和鄭錦年絮叨說,那孩子除了人好嘴甜外,主要還是家底夠硬,母親是北京那邊的,有些資源人脈。

鄭錦年卻在倆家人的湊合下與姑娘見面,見著第一面,鄭錦年就默了神色。

說什麼夫妻相,像是真有點像,和鄭錦年眉眼像,鼻子也像,臉型生得圓潤。老一輩子人說,這是福氣臉。

其實,更像他小妹。像錦月。

錦月也是圓臉。要是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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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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